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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的日子格外难熬,无所事事又无人陪伴的日子就更加难熬了。我在这间破败的小屋里窝的发霉,大概有那么两周,就连楼道都没踏进去过,最远的行程就是走到门口,从外卖小哥的手里接过快餐。

那天晚上,我从外卖小哥的手里接餐的时候想和他说一声谢谢,可是声音却小的出奇,本以为我是像往常一样,正常的和其他人交流,实际上声音不比蚊子大多少,语气也僵硬的像机器人。我太久没说话了。所以我决定出去走走,第二天我像上班一样早早的起了床,那时我还很困,当我意识到我即将出门的时候,竟然激动得彻夜难眠。

我起了床,虽然很困,但是身体很灵活,精神也很饱满。我心情愉悦的洗漱一番,穿好衣服,然后拿起胸包。上次去水上乐园时穿的泳裤还在里面,泛出一股腐烂的恶心味道。我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把它提起来,想起了一双娇嫩的玉手,又想起王词的欺骗和无缘无故挨得打。我把泳裤扔进了垃圾桶里。

胸包里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我把它敞开来,放在窗台上对准阳光,轻身简装的出门了。

我依旧到街角的包子铺去吃早餐,我想和老板——也就是那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儿多聊几句,一路上想了很多话题,结果他却不在,而是那个比我年纪还大的孙子在忙前忙后。

“老板不在吗?”我在靠近门口的桌子前坐下,对着那孙子问道。

“我就是老板。”

那孙子穿起了平时套在老头儿身上的白围裙,手臂上也戴起那副污渍斑斑的套袖,回答我的问题时,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面色铁青。

“之前的老头儿呢?”我又问。

“你认识我爷爷吗?”

他把豆浆端给一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上班族,衬衫整洁如新,皮鞋擦的锃亮,与简陋的包子铺和面前满是划痕的旧木桌格格不入,我不禁认为自己从前也是如此突兀的坐在这里,对被辞退的事情还有些庆幸。

我专心地看着上班族,没有听见店老板的话,他又问一遍,“你认识我爷爷吗?”这时他已经走到我身旁,递给我一张菜单。

“我是这儿的老顾客了。”

“是吗,我好像没见过你。”他在笼屉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拉了拉套袖,以前他爷爷也是这样坐在那里。

“我爷爷死了。”他又说。

我惊讶地放下手中的菜单,我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我记得离职的那天早晨我们还说过话,他离得老远冲我招手说,“又来啦,老样子?”我回答他“老样子。”

他死亡的消息和我被辞退的消息一样来的突然,“真是世事难料。”我不禁感叹。

“半个月前。”他回答我,又从笼屉中夹出几个包子放进塑料袋里,系系紧,交给外卖小哥,然后回头看着我问,“你来点什么?”

说老样子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我也记不得老样子是什么了。我把菜单还给他,说:“什么都行,给我来三个,再来一碗小米粥。”

他应了一声,转过身忙活起来,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半个月前正是我离职那天,我还吃了老头儿夹出来的包子。趁着他把米粥递给我的功夫,我说:“半个月前我们还见了面,就在这里。”

“是啊。”他说,“爷爷就倒在店里,送去医院没挺到下午人就没了。”

“是吗。”我重复了一遍,“没挺到下午人就没了。”

我心里对老头儿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情,他为我工作的最后一天提供了早餐,然后就死了,当天下午我被开除,他再也不用为我提供早餐,所以就死了。

我的心情谈不上悲伤,但总像被石头压着似的,胸口又憋又闷,这种心情一直影响着我,喧闹的大街闯不进我的耳朵,眼睛也看不到正午强烈的光线,身处热闹的人海却融不进去让我更加烦闷,并不是我不想融入其中,而是我无法融入其中,要我像才源一样精于人情世故,每天为交际奔命,倒不如独自一人窝在发霉的小屋里。于是我回家去了。

下午两点,我躺在床上,想和徐婏聊聊天,但这是她调研的第一天,我不想打扰她,只能一遍又一遍打开又关上聊天框。也许是因为起的太早,又或是因为实在无聊,我这会儿困倦难耐,本想着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哪想到一睡就是几个钟头。

在梦里我是幸福的,虽然看不清徐婏的脸,但她切切实实的出现了,而且看不清脸反倒别有一番风味,那时的徐婏就像名家手笔的肖像画,包含着蒙娜丽莎的神秘感与美感,她的脸隐隐绰绰,笼罩在一片雾海之中,但是周遭散发出的圣洁的光辉却被画笔呈现的淋漓尽致,画家忽略了她的容貌,着重刻画了她高贵的品格,想必是女娲在捏造这个女人的时候把所有美好的品行都塞进了泥巴里。

忽然一道耀眼的红光闯进我的梦里,一切都消散了。我挣扎着醒来,对面楼房的窗户反射出黄昏的光辉,直挺挺打进我的眼睛。

我呆坐在床上,半眯着眼,好一会儿才从梦境中醒来。

睡觉之前,外面的阳光还是金灿灿的,现在只剩下血一样红的晚霞透过昏暗的云层照射在我的身上,我并不觉得温暖,反而觉得格外冰凉,一种凄惨又无助的感觉强烈地袭击着我。

我有一种想动却动不了的感觉,顿时心生恐惧,我躺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才觉着好了一些。

这时,几声乌鸦的啼叫传进我的屋子,我走下床,叼起一支烟,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我用力甩一甩才冒出一股微小的火花。点上烟,我走到窗口,目光落在楼下茂盛的柳树上,枝杈随着风来回摇摆,叶子抖动着身躯。从柳条和绿叶交织的缝隙里露出挺大的一只鸟,它一动不动地蹲在树杈上,半睁着眼睛,偶尔会突然瞪开,然后又缓缓地眯上,胸前的羽毛因为剧烈的呼吸起伏不定;落日的余晖映的它全身通红,就像快死了一样。时空在它的身上凝结。

一阵凉风袭来,我打了个哆嗦,赶紧把烟头扔出去,好关上窗户。

冷风被困在屋内,我裹着毛毯依旧瑟瑟发抖,身体冷飕飕的,心里也冷飕飕的,我披着毛毯走到洗手间,冲了一个热水澡,当热气驱除了身体上的寒意时,我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

身体的寒意驱除了,心里的寒意却不易消散。我闭上眼睛回忆,先是上司的打压、同事的刁难,然后是好友的欺骗与背叛,紧接着就变成孤身一人,迎来被开除的结局。我感到心灰意冷,就像蹲在树杈上的那只乌鸦。此刻我格外想念它,关上水龙头,用毛毯擦拭身体,一丝不挂的从洗手间走出来。反正也没有其他人。

我走到窗户边,那只乌鸦已经不见了。我四下张望,目之所及只有破碎的路面,丛生的杂草,斑驳的楼房和折断的路灯。

我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世上所有的美好都与我无关。我不断提醒自己,有徐婏一个就够了,事实上我也只剩她一个,但她真诚善良的美好品行是货真价实的,她是唯一一个不会嫌弃我,不会抛弃我的人。

世界在我面前变成了两层,就像近视眼那样,我眯起眼睛从中选择了一个,然后安心地微笑。我扑到床上,把手机紧紧地搂在怀里,这是徐婏存在的世界。

手机久违的响了,吓得我一阵颤抖。是不认识的号码。

“是谁?”我怯生生地问。

“是我啊,老同学!”

电话对面传来活泼高亢的声音,我记得这个声音,脑海里浮现起他高中时改了校服,在走廊里罚站的样子。

我平静下来,冷冰冰地问他:“有事吗?”

“好久不见,老同学这么冷淡。”他听出我毫无生机的语气,也用冰冷的声音说。

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接着说:“老同学们要聚会,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不行,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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