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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节该不该参加劳动?”竹若立在阳台上问我。
相识后的第一个“五一节”,漂流异乡的竹若改变了以往逢假期出游的习惯,内游到了五栋四楼十八号寝室——或曰赖皮赖到此地。
早从五一前一个星期她就开始说她要参观我的大本营,我的第一次回答是:“不行。”第二次回答是:“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行。”第三次回答:“男生楼不适合你这个类型的异性去,很危险的。”第四次回答:“如果我让你去了,对我就太不公平了,我可一次都没说过要你让我到你们寝室去。”第五次回答:“不去,我请你吃饭。”第六次回答:“我豁出老命了,只要你不去,五一节期间我随你处置……”第七次回答:“好吧。”
拒绝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寝室里除了我之外都要外游,留守者只有我。
拒绝的主要原因之二是五栋楼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大批光棍留守。
后来我问竹若为什么坚持要来,她很单纯地说只是好奇罢了,我吐出四个字:“鬼才相信。”
才一进寝室她就变了颜色,眼睛盯着我衣柜上面的那张以毛笔写就的纸:“欧阳竹若,女,未婚,有意追之者请拨打她手机号码,亲自与她联系。”下面是她的手机号码。她恍然道:“当当!这个是什么?”
我挠挠大头:“忘记扯下来了……”
竹若“微笑”着*近我,眨眨美丽的大眼睛:“难怪我这个月发觉打电话的‘陌生人’特别地多……”
我面不改色地道:“责任不在我。”
竹若的手轻轻触到我的胳膊,纤纤细指开始比成夹子的形状:“那这张纸是什么?”
我想了想:“我最近在练毛笔字……噢!”肌肉开始抗扭击训练。
2005年5月1日上午9点过一点点,成信院龙泉校区计算机系信息安全班031班的植渝轩同学,不幸地胳膊上多了一块淤青;而隔了整整一个月他才完全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一次欧阳竹若同学会这么“异常狠心”地对待他。
因为我伤了她的心。
***
为了防止暴烈的日光直射,竹若今天特地穿了白色的长袖衬衫,长发只束住了末端近二十厘米处,以便让颈部的肌肤不至于和阳光点对点接触,很有点日本卡通美少女的形象,头顶上还戴了一顶粉红夹淡绿色的草帽。
一路上来往的人注目率达到了百分之百。
越接近大自然的地方越给人一种视野清晰的感觉,远近的景物和人都透出站在城市中时永远也体会不到其中的感动,一如城市予人的上进力和执着精神在农村中很难找得到——或者就是因为这一点差别,才会有许多城市居民和农村居民将那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模式作为自己人生的追求目标。
“渝轩!”竹若的呼唤将我从思索中拉回来。我浑身一激灵,感觉到皮肤在发麻。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只叫我名字的后两个字,在学校里时她的呼唤词只有三个:单独时的“当当”,大众面前时的“哥”,以及生气时的全称“植渝轩”加一个感叹号。现在这叫法令我无法不起鸡皮疙瘩,以至影响到我的精神使我连回应都忘了,只懂瞪大眼睛望她,随即感应到妈和堂嫂带着笑意的目光,不由老脸一红。
竹若嗔道:“你就不能走快点儿吗?”态度是如此自然。
我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跟她们拉开了距离,尴尬道:“哦……知道了。”竹若还想说什么,忽然瞪我一眼,回身跟堂嫂和妈说了句什么,后两者笑着牵着小苗苗先行而去。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竹若走近,她对我嫣然一笑,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势握住我右手,吐出一重一轻两个字:“走吧。”
老脸二红。
竹若若无其事地拉着我的手缓缓前行,鼻腔轻轻哼着有调无字的音乐。两只手随着行走有节奏地前后甩动,吸引了路上行人大部分的目光和前面妈与堂嫂频频的回头。
我脸上的温度已经达到火燎的程度,走出十来步,终于忍不住低声道:“竹若,放开手好吗?这样走路太……太那个了一点。”
刚说完,竹若忽地指着远处欢喜道:“看!那个是什么?就是那个白色的鸟,好像白鹭,那是什么鸟?”她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话。
我苦笑道:“那个是什么暂时不用管,现在在你的旁边的这个我倒可以解释给你听,我叫‘笼中困鸟’。”
竹若诧异地道:“你也不知道吗?我还从来没在野外见过这么好看的鸟儿,城里就看过鸽子,还是别人家养的……咦?那边那个……是不是乌鸦?”她迟疑地问,看样子是非常地不敢确定。
不远处的山崖下几只乌灰的鸟儿停在树上憩息,不时还有一两只振翅而起,并未飞多远又立到另一处的枝头。
我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眉头展开,回复过来微笑道:“是,我们这边也叫它‘老娲’。”
竹若侧头看我一眼,嘻嘻一笑,转头过去继续哼着有调无字的音乐,胳膊在一甩一晃间向我*近了少许,两个肩头不时轻轻碰撞在一起。
少许冲动涌起,我稍微改变了一下握的方式,娇小滑腻的手掌整个儿地被包到大手手心里。竹若冲我作个鬼脸,轻声说:“我喜欢你。”
太阳仍在东半天上悬着,可是我却生出了太阳飘到我身侧的错觉——或者是我飘到了太阳旁边的错觉,心里火辣辣的,却又蕴藏了一点清凉在其中,使整个身体刹时充满了活力。
我“愕然”地望向竹若,大声道:“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嘛,你刚才说你喜欢什么?没听清楚。”估计十丈方圆内的生物都能听清我说的话。
竹若脸刷地一下红若蜜桃,用空着的手狠狠在我胸口捶下。
我的心刷地一下如吞蜜糖,愉悦的情绪洪水般漫过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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