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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若听到了我对长发的话,也就是关于“狗”与“老婆”的那段。她非常清楚我的意思,因为她清楚我的爱情观。
我的意思就是欧阳竹既不是我的女友,也不是我心仪之人,我不会去追求她。
那次她刚开始表面上还是一如以往的神态言行,说她听她妈妈说过一句俗语,叫“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又问我如果她追求一个男的会不会真的像破层纱那么容易。
我直接了当地说要看追的是谁,是我就肯定不行,因为我们之间隔的不是山也不是纱,而是一扇时空之门——我是要三十岁才结婚,娶一个二十岁的“少女”,那时竹若你已经二十八,太老的不要。
她激动得跳起来说,我一定会在二十五岁前娶她。
我想说:“不可能。”但我说话行事向来喜欢留有余地,于是加了两个字,说:“应该不可能。”意思不包含意外。
以后的事实证明这两字加得十分恰当,因为有迹象表明似乎要发生特殊情况。
***
我看完书时是十一点三十六分。
竹若明显已经睡着,眼睛轻阖,呼吸均匀,长发归在一旁。她一只手拽着被子的一角遮住胸口,让我想起之前那段话,不由一笑。
细看她的脸,有种精雕细琢的感觉。
我不敢多看,关灯睡回躺椅。
不知是否因下午睡得太多,又或是躺椅影响睡眠,黑暗中我思绪起伏,不能安然入觉,胡思乱想半天,随想随忘。
窗外雨声转大,但竹若轻细的呼吸声仍清晰可闻,因为她是如此之近。两颗脑袋也不过只有米许之距不知道两颗心之间相距多远?
我逐幕回忆白昼,不觉中睡着了。
梦境迭换,忽然掩入一声来自远方的呼唤下。
“喂!”声音轻轻柔柔。
我猛然醒来,感觉有人轻轻推我胳膊,不假思索地一把抓握住。柔软的手轻轻挣了下,我没放。
竹若的声音传来:“死当当,你干嘛?”压得很低,似乎生怕惊破黑暗。
我定了定神,反问:“你要干嘛?”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我想上厕所!”
我放开她手,开了灯,看见她的脸红得像草莓一样。
解完手回到楼上,她问:“几点了?”
我闭目稳躺椅上说:“一点四十。”
她沉默了一下,说:“我要换衣服了,不准睁开眼。”
我说:“好。”
悉悉索索的声音持续了约一分钟,她终于说:“好了。”
我没睁眼,问:“换了什么衣服?”
竹若说:“睡衣裳。”
我说:“哦。关灯睡觉。”
停了一下她才说:“你的椅子挡着开关呢,我关不着。”
我说:“你睡吧,我关。”
她说:“嗯。不准偷看我!”
我说:“我不看,睡吧。”我压根儿没睁开眼。
两分钟后,黑暗中。
竹若低声问:“你睡了吗?”
我说:“还没。”
“有件事儿想问你。”
“说。”
“你在椅子上睡得好吗?”
“明天补一觉就行了。”
“那明天谁陪我去逛呢?”
“等我睡醒。”
“那你睡觉的时候我干嘛呀?”
“……”
“嗯?”
“别说了,再说我就上床睡。”
竹若顿时住口。
隔半晌。
“当当?”
“嗯?”
“你……你要是保证不……不欺负我,我就准……准你上来睡。”声音好像愈来愈远,逐渐变淡。
我一个字都没说,翻下椅子爬上床,吓得竹若向里猛缩:“死当当!我都还没准……你还没保证呢!”
我吐出三个字:“手给我。”
她说:“不!你干嘛?”
我坚持:“手!”
她不说话了,隔了会儿,有一只指头轻戳我肩膀。我伸手握住她的手,慢慢引到我胸膛上,缓缓道:“听见了吗?我的心在说:‘我永远不会欺负你。’”
温暖柔软的手轻轻颤抖起来,反握住我同样颤抖着的手。
I
有一些人,经历过一些事,就养成了某一种心态。这心态让他们不自卑,不自大,冷静,沉稳,同时有乐观的生命态度,绝不轻言气馁、退缩和放弃。他们因此而了解社会,思考社会,进而要游刃于社会中而有余地,甚或掌握社会。他们懂得人生最基本的道理,明白一个人要怎样活,有自己严格的、不可更改的生命准则,但又绝不拘泥于形式主义,晓得灵活处理,因事置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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