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江湖长歌，枯草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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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东山枯草松，岁久无人绿有钟。

又有墙头万叶丛，风动落叶深草虫。

门寺老僧持扫帚，静心悠闲扫地中。

阶上梯前缝草葱，无人有心除尽穷。

奈何缝草除不尽，怕是明日春草生。

江湖骑马问门僧，持剑江湖是否生。

僧人目望是非人，沉默不语已言中。

是非中人剑障目，心怒便骂门人僧。

快意恩仇江湖笑，为何今日胆这小。

心中无佛只存魔，为何问佛如何活？

马蹄得得畅快去，青石板尽绿林区。

枝头美鸟叶头嚣，持剑人感林聒噪。

飞叶破气灭那鸟，赤瓣穿叶惊飞扰。

清风瓣叶破碎沙，花叶卷风瓣相杀。

江湖人眼透心杀，僧人沉气神无煞。

是非人本是非心，剑中窥人落尘尽。

亢龙霸气卷如刃，惊恐远来陌生人。

僧人心中无波澜，如松身影气有岚。

电光火石身影剑，是非江湖人不见。

忽拂清凉带叶风，剑客惊落绿草坑。

——

窗外夏虫喧嚣，裂日透窗照耀。研磨的声音清脆入耳，让无名辈醒来。

“施主你醒了？”枯尘说道。

“又是你这僧人！”无名辈叹口气，跟对方说道：“当下江湖，佛门本在是非中，为何你还沾了是非。”

“是是非非都难以预料。”

枯尘弄好药膏，将之涂抹在无名辈的身上。

无名辈的左边，有一座无头的佛像，佛像残缺，却有青苔！这房子建筑不好，顶上有洞，地上有水，角落有杂草虫蚁。

“和尚，看你面相，便知是处月族人，为何进入佛门！”无名辈问道。武宗灭佛许久，江湖百姓早已忘记这佛从何来，又因何事被灭！

佛啊！真替你不值当！世间人要你的时候渡上金身，各种贪婪要求，不要你的时候，打碎佛身，弃之尘土！你为何要大老远来这江湖普度众生，沾了江湖是非？众生本苦，本该如此，让他们各行天命便是！

无名辈沉思。

“江湖路，各行其道，难谈为何！”枯尘一边给无名辈涂抹药膏，一边说道。

“这本是我行的路，为何你沾我是非！”无名辈说道。

乐家在青阳城的名声不小，高手如云，要是乐田青愤怒，自然让人杀上来，将这寺庙夷为平地！

“你我有缘，自然是在因果当中，而非是非！”枯尘说道。

外边有人进来！那人身子庞然，没有枯瘦，但是身子稍矮了些。

“怎么这般气喘吁吁的！”枯尘感觉对方气息不对，便说道。

枯叶整理了自己的衣裳，便说道：“方才遇上一江湖剑客，问我这里是否有佛，后来便莫名打了起来！”

江湖问佛，终究少有，尤其当今天下江湖！那人也是特例！

“这位施主怎么样？”枯草整理四周的东西，便对枯尘说道。

“还好！”

枯尘只是回了一句。

“近日伤者不少！”枯叶说道：“枯根那边的伤势也稍微好了些。”

“枯根的伤还是要好好处理，不然后面复发，是件可怕事。”毕竟对方后身的大片皮肤都没有了！枯尘见到枯根的时候摇头叹息，但没有多问。

在枯尘给自己涂完药膏之后，无名辈便起身，想要离去！枯尘拒绝，但是无名辈坚持。

终究不能给对方带来太多是非，他终究江湖中人。

他出了门，下了台阶，踏入绿林，拐入角落，落了山涧。山间树木葱郁，群鸟枝间乱鸣。溪流潺潺，青石长苔，有鱼惊游，青果结稍。

穿过山林，往绿林走去！这里曾是修罗场，地上战魂无数，明显不吉利，便少有人踏入！片叶如刀，破开空气，切开落叶，卷风带尘朝江诀一冲了过来。

蹡——

江诀一用剑劈开飞来片叶，然后跃上树梢，往湖边飞去。

湖边夏花灿烂，洁白天地，引来群蜂！群蜂嗡鸣，甚是喧嚣！有清风飞过，卷走白色瓣叶。蓝色天空，白色花瓣如雪浮中，接着，再来一处强风，将雪瓣卷走！

花瓣抟摇之上，飞向江湖！

“晚辈拜见枯草大师！”江诀一对前面的人说道。

前面老者，慈眉善目，老眉已经障目，不能看出对方目色。

“少年，你可是带着贪念而来！”枯草说道。他声音嘶哑，空灵，仿佛不是从咽喉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