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杜德运不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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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杜德运闪现去开会时，已经是最后一节课，而当时，离期末考试仅六天，而在这六天里，杜德运都不见踪影。这个倒霉的中年男人又被派去出差了，他这次被派到了上海，要去学习整整六天，而这六天的数学课则都变成了其他课，这件事情有人欢喜有人忧，王学通和张江源这些遍公认的学渣们欣喜若狂，要知道，老杜拖堂的功夫、全校他称第一，那没人敢称第二，动不动就是课间全拖，有时候别的老师甚至还要在教室门口等着，初一还好，等到了初三，所有副课他全占，还动不动就把最后一节自习改为“数学自习”，在讲台上长篇大论。而他那带着口音的塑料普通话，也常常引得人昏昏欲睡，除了周展豪和张坤元等优等生外，学渣们很少能熬过这种催眠，张江源还作死地把他讲课的音频录了下来，说等他睡不着失眠时，一放就睡着了，据说亲测有效。这下他一走，他们再也不用被拖堂了，也可以正点放学了，平时也不那么容易困了；张坤元和周展豪他们就不高兴了，没有人给她们上课，他们感到自己受了极大的损失。

杜德运才刚走两天，班级就出了乱子。这天，张江源正和同学在天台打弹力球，他的同学使劲一掷，球弹起老高，张江源急忙去追，结果，由于这天中午他去给同学过生日，喝了一瓶“夺命大乌苏”，酒精有点上头，就闭着眼睛向球冲去，球滚进了教学楼，他也冲向教学楼，结果没留意脚下，地上不知道哪个五行缺德的放了一块毯子，他一下子重心不稳，整个人好像从弹弓上弹射出去一样，“嗖”地撞向一旁的暖气，这一撞坏了，他的头正好撞在了暖气角上，那暖气，纯钢打造，硬度极高，就这样，在他一头撞上去后，暖气竟然凹下去一块，他当时就疼得跪在了地上，双手捂住头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大叫。再看那暖气，本来白色的它已经有一片暗红的血迹。同学赶忙把他扶到了医务室，经过简单处理后送到市医学院附属医院治疗。代理班主任当晚把事情告诉了杜德运，正在泡脚的杜德运吓得洗脚水撒了一地，心想这帮小崽子，真能整事，怎么我一不在就出岔子，他拍了拍头，又打电话给张江源父母询问情况，头骨没碎，只是一些轻伤。杜德运长出一口气，开始清理地上的积水。

第二天。张江源戴着一顶大帽子走进班级，王学通看了看他后脑露出的渔网帽系带，笑出了声，张江源给了他一拳，因为这个事，他父母已经赔了学校好几百，叫他不许声张，下课后，王学通提出想看一下他的帽子具体啥样，就把他叫到了厕所，张江源慢慢摘下帽子，一块被渔网帽罩住的纱布和一颗光头展现在他眼前，要不是有一层帽子，那头简直可以反光，他告诉王学通，这要等老杜回来，不得把他煎了煮了炸了，他都快愁死了，正这么想着，一个号称十一班“大喇叭”的同学进来了，一个小时后，几乎全校都知道他那副惨样了……

第六天下午，杜德运从上海归来他带回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是好几个金属“叶脉书签”，是那边的手工艺品，花了老杜好几百，他当即放下狠话：“这里面有二十个书签，十个我奖励给各科状元和前三名，十个我给进步最大的前十人，明天就是期末考试，到时候，我会把‘中奖名单’发群里，凭截图到我家取！”

这话，又一次刺激了王学通的心，三年来，他还没得过来自老杜的任何奖励，如果这回他能拿到，老杜从此也会高看他一眼，这书签，他拿定了！

这天回家，他一扎进屋里就不出来，任凭是美食还是出去玩都无法撼动他，他一直在复习，把七科的所有内容都过了一遍，刷了200多道题，十一点半才上床睡觉。这次考试共三天，将直接影响下学期的讲课安排，所有人都用尽全力应对这三天的检测。

第三天下午，王学通走出考场，在小卖部买了一瓶冰可乐，靠在墙上等公交，他自我感觉十分良好，认为自己没问题了，车来了，他上了车，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学校批卷速度异常快，考完第二天，他正在购物中心打游戏，他老母亲就给他打来电话，他的成绩出来了，他打开手机一查，脸上露出了一副让人捉摸不定的表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