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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张府上这么一闹,把自己闹进了牢房里。之前一心想着要见王常根,这回可好,一整天都能见着。
在进去的当天,十方一直昏迷到了凌晨。醒来时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没有力气,他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没有了“精气”,用一滩软泥来形容十分的贴切。
在牢房里,他终于见到了王常根,从他姨父口中得知姨妈已经来看过他们了,花了点钱进来的。
最让他们生气的是那张德贵居然反咬一口,在衙门上告十方谋财害命,官司第二天就要开审。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这句话说得有违道德,但事实却是如此。现在这世道,只要你有钱,肯花钱,白的他能说成黑的,公的也可以说成母的。所以,十方谋财害命的官司,在诸多证人的指认下,也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十方在王常根的搀扶下进了公堂。因为身子虚,所以允许王常根扶着他跪在堂上。他们来的时候,鼻梁骨被打断的张德贵头上裹着绷带,但依旧趾高气扬,当两边目光对上时,双方都有想要弄死对方的心。十方的姨妈也已经站在了旁边,她的头发有些乱,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审案的过程就如事先排练好一样,证物一件件呈上,证人一个个上堂指认,他们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指着十方,嘴里说着背了一晚上的供词,麻溜的很。十方看着见都没见过的证物,完全面生的人,心里越来越惊,怒火越烧越旺,恨不得冲上去打张德贵,打死了才能消他心头之火。但他此时没有一点力气,能跪得住也全靠王常根扶着,而此刻那双扶着他的手也已经因为生气而开始发抖了。
十方和王常根也并不是没有反抗,他们在堂上大声呵斥张德贵,畜生不如这些言语已经不能形容他们的愤怒,但传到张德贵耳朵里,他倒反觉得是在夸他。十方又恳求县太爷明察秋毫,但那长得贼眉鼠眼般的县太爷昨晚乐地连梦里都在数钱,哪还将正大光明这四个字放在心里,他只把他们视作赚钱的工具而已,什么样的过程什么样的结果,都早已被张德贵安排好了。
所以这场官司结束地非常快,一个钟头的时间,告示就贴了出来:
今有王家村人士十方,昨日于张府持械行凶,幸得壮士将其擒获,收押于此,于今早审。公堂之上,开明正大,有证人亲见,有证物为鉴,证据确凿。罪人十方,谋人钱财,害人性命,罪名成立,不日将充军抵罪,发配边疆。
也是充军。
十方在王常根的搀扶下回了牢房,他因刚才在公堂上不服判决,屁股上又挨了十棍子,现在只能趴着。王常根坐在一边,愣愣地看着墙上,有些失神。刚才在公堂上,十方的姨妈已经无法控制情绪,她一边哭着一边大骂,骂完了张德贵又骂那些昧着良心的证人,骂完证人又骂那狗官,最后被衙役架着逐了出去。王常根和十方见了,心里十分难受,特别是王常根,作为一家之主,他此时此刻觉得很无力。
而十方,身体和精神上都已经被摧残地“遍体鳞伤”,他万万没想到,天底下已真无王法可言,人在做,天没在看,在石牛城,有钱那便是天。
牢房中,一人趴着,一人坐着,都不说话,安静地出奇,空气如凝固般。而另一件更可怕的事,已经在张府发生了。
张德贵前脚刚进张府,十方的姨妈就后脚就跟了上去。这回那家丁倒是拦地及时,将她阻在了门口。
眼看着进不去,姨妈就站在门口,指着张德贵的后脑勺便骂道:“张德贵,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做这下三滥的勾当,迟早要遭天打雷劈。。。”
张德贵一听身后有人骂自己,本来脸上还隐隐地疼,这被女人一顿骂,心里恼地不行,回过身也指着门外骂道:“你这臭婆娘,敢到这里来撒野。”
这两人隔着道门你一句我一句,姨妈想冲进去,被家丁死命拦着,她想着关在牢里受冤屈的王常根和十方,想到他们即将去充军,越想越气,越气骂的越凶,骂到后来已是带着哭腔。反观张德贵,一副厚脸皮相,你骂我什么权当没听见,充耳未闻,回骂话也是十分难听。
姨妈骂着骂着便开始哭了起来,想着以后家中就剩自己孤零零一人,而且当今世道不太平,打仗之事时而有之,上了战场又有几人能回得来。她越想越丧气,精神如决口之堤,崩溃了,她一把将家丁推开,朝张德贵冲了过去。
张德贵也被姨妈这举动给吓了一跳,但其毕竟是女人,不像十方那般强壮,所以也没躲。他等姨妈冲到跟前时,伸手往旁边一推,就在这一推之下,姨妈重心不稳,而恰巧旁边有个石砌花坛,她便踉踉跄跄地扑将上去,脑门重重地磕在了石头角上,昏死了过去。
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姨太丫鬟们顿时惊叫,这下张德贵慌了神,他见这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流一地,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快看看,还有气儿没?”愣了会儿神的张德贵总算缓过劲来,慌慌忙忙吩咐追进来的家丁去查看。
那家丁也是倒霉,偏偏遇上这事,他上前伸出只手,试探鼻息,过一会儿又慌慌张张地退了回来,看着张德贵,惊恐地说:“没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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