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主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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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茱疑惑道：“哎！好像公主也在。”

化仕庵也已看到，但不知管衡今天这是唱的是哪一出。

两人心怀忐忑的走到众人身后行礼问好。

管衡见化仕庵已到，便笑着说：“化师傅！今日请你过来，是想让你为红书公主写照传神。不知你可擅长？”

“回蓝大人！幼时曾跟老师学过。但就怕水平不济，有辱公主仙姿。”化仕庵谦虚道。

管衡则严肃道：“哎——！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拿出你最好的水平为公主绘制，如让公主不满意，我可板子伺候。”

公主便解围道：“化师傅只管放心画便是。我只是想在出关前，趁还能穿着本朝服饰，给自己留点念想。画不好也不会责罚于你。”

化仕庵双手一拱，郑重道：“能为公主写照是小人的荣幸。岂敢不尽全力。”

管衡见化仕庵已经应下此事，便朝公主一拜道：“公主殿下!下官还要去张罗粮草补给之事，请恕不能多陪。”

公主道：“管大人尽管去忙，不必多礼。”

管衡听罢便转身离去。路过化仕庵身边，还向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小心应付。

后世美院出身的安吉，再加上化仕庵原本就高超的传统人物画功底。这肖像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城墙之上早已经摆好了画案，化仕庵便也不在客气。请公主立于箭垛前，侧身面向草原方向。青茱自然在旁负责研墨。

化仕庵道：“劳烦公主殿下忍耐片刻。小人画完线稿，公主即可活动。”

公主微微颔首，莞尔一笑。

由于昨晚光线昏暗，他并没有看清楚公主的容貌。直到此时，化仕庵才有机会仔细的端详红书公主。

眼前的公主真的可称为天人。自草原刮来的微风，拂过公主乌亮的发丝。一袭白衣不染微尘，随风起伏。长相自不必说，光这份气质就不是寻常女子可比。明亮的让人窒息。

正看的有些出神。不料青茱一声轻咳，将他给惊醒。化仕庵只能朝她尴尬一笑。

他平定心神想了想，决定不用笔法细谨，赋色浓艳的宫廷画风去画这幅画。有些落俗，于公主的气质也不符。

心里有了主意，拿起木炭条简单定了一下结构位置。

便直接持笔用淡墨写出了公主的面部，眉眼间可见淡淡的惆怅。公主的神韵立现。

接着用柔韧生动的线条一根根地勾出飘扬的发丝。

人物衣纹则以迅疾抖动的笔法绘出，线条极尽流动之趣。显得狂放恣肆，又不失其动感。

整幅线稿一气呵成，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化仕庵呼出一口气道：“公主殿下，线稿已成。”

公主似没听到，依旧望向远方。侍女们则都围了过来在一旁观看，赞叹不已。

化仕庵轻扫掉炭灰，接着提起笔，以淡墨、重墨反复勾染出眉发的蓬松感。面容衣纹也略施淡彩。

最后画面空白处则略添淡墨，似山、似水、似草亦或风。虚无缥缈，并无具象。

写照已成，化仕庵放下画笔。此图虽简，但也颇费了些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