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宋法停战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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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各国外交人士听取了三国关于明俄、唐秘(三国坚持应为华秘战争)两场战争的通报后，均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从宋国到现在的唐明两国，他们的海军强大也就罢了，陆军的动员能力、作战实力更是让他们目瞪口呆。但一个唐国就可以投送近20万人的地面作战部队进行远洋作战(唐国最东部距秘鲁1900k，主岛距秘鲁更在3000k以上)，秘鲁好歹也是一个欧洲移民后裔建立的国家，人口7、8百万，从欧洲购买武器没有障碍，现在在两个月左右就被灭国，真是不可思议。

作为前宗主国，西班牙的态度最为纠结。一方面秘鲁作为一个西班牙眼中的乱臣贼子建立的国家，被人消灭是令人高兴的事；另一方面再是乱臣贼子，也是我家的乱臣贼子，被人灭了也是令人非常难受的。虽然西班牙不会为秘鲁出头，但也有物伤其类的感觉，其他欧洲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暗暗心惊(如荷兰、葡萄牙这些殖民地有华人且华人受到歧视的，当然也包括西班牙)。西班牙代表科尔特斯伯爵向三国表达了对于西班牙后裔生命财产的关切。

咸阳伯欧阳震对于科尔特斯伯爵假惺惺的关切不以为意，但现在战况通报的现场还有其他欧洲国家的外交人员，倒也不好不交代一下，省的让他们认为华夏的道德水准与他们一样。对着科尔特斯伯爵和其他欧洲国家的外交人员严肃的说道：“伯爵阁下，华夏人爱好和平古已有之，我们深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我族没有受到侵略和族人受到歧视甚至屠杀的时候，我们不会发动战争。刚才通报战况时，小陈(唐国礼部官员)没有介绍我们发现被奴役的同胞的情况，现在我简要向各位介绍一下。我军占领秘鲁后，从沿海小岛挖鸟粪的矿场到大陆上的种植园，我们高贵的同族被当成奴隶使用。从我们查到的记录可以证明，从1852年至今，被掳到秘鲁的华工共有65324人，现仅存26325人，死亡率达到60%，这还不算从华夏母国到南美的船上死亡25%--35%，也就是说在途中死亡约28000人，加上在秘鲁迫害死亡的，达到约67000人。综合统计，从1852年至今，以秘鲁为目的地的华工，从母国上船93000余人，截至到华夏联军解放时死亡率72%，这是一个可怕的数据。作为恶行的实施者---秘鲁人受到惩罚难道是不应该的吗？再说华族联军并未屠杀他们，除了在战争中被击毙的56000多人之外，其余的人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只是被驱逐到内陆，有我们这么仁慈的占领者吗？据我所知，在人类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在为自己同族寻求公正和道义像华夏这样仁慈，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占领他国除了战争中死亡了部分军人没有对平民的屠杀，没有!绝对没有！”

看到唐国人带来的照片、文字影印件，科尔特斯伯爵和其他欧洲国家的外交人员无言以对。此时的欧洲人，已经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他们现在做不到像大航海初期那样明目张胆的屠杀土著(当然现在粗鲁的美国人还在继续屠杀印第安人)，现在他们标榜文明，对外宣扬自己的光明和正义（实际还是与他们的祖先一样龌龊）。

1866年4月10日，法国谈判代表团在英国调停代表—上院议员列文伯爵及随员的陪同下，来到宋国主岛，宋国引导舰把法国使船引领到主岛西部海港—天赐港，英国驻宋大使克林顿和宋国礼部的一个低级官员到港迎接。宋国虽然态度冷淡，但礼数不缺，给代表团安排了专列，经过6个多小时的旅程，到达宋都汴梁西站。在西站，宋国礼部郎中成可捷迎接了使团一行。成可捷对列文伯爵及随员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和调停的感谢，随后冷冰冰的招呼了富凯伯爵一行，将他们安排到了上土桥附近的一所宅院，约定明日正式会谈。

使团驻地内，富凯伯爵对着列文伯爵说道：“沿线所看所知，真难以想象创造这一切的人与那些清国人一个种族，这边发达、富足、社会进步，那边我虽然未去过清国，但从清国回来的人的描述，人民麻木不仁，落后、贫穷、野蛮。他们之间真像在两个星球上一样。“

听到富凯伯爵的感慨，列文伯爵良久不语，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道：“伯爵阁下的看法与我在唐国的看法一样，明天您的任务不轻啊。他们的胃口肯定不小。”

富凯伯爵：“但愿他们能像文明国家一样对待我们，我想从他们的文明程度，应该不会很过分吧。”

列文伯爵：“宋国和唐明两国一样，肯定是文明国家。但不代表他们会下不去口，因为华工问题，他们已经灭绝了秘鲁。再说他们认为自己是文明人，我们才是野蛮人，从他们骨子里从未把我们当成一个层次的文明。”

富凯伯爵：“过分，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够这样？把上帝的子民当成野蛮人对待，这是对欧洲的侮辱。”

列文伯爵心里也有同感，但更多的是对法国人自我感觉良好的鄙夷，即使对法国人狮子大开口，也是对法国人的羞辱，而不是对欧洲人的，你法国人不要擅自代表欧洲好不好，我们大英帝国才是霸主好不好？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不会这么说：“富凯伯爵，冷静！冷静！外交上的纷争不次于战场。伯爵阁下需要以欧洲绅士的冷静和睿智面对明日的谈判，让这些自认为文明的东方人了解、认同甚至景仰欧洲的文明，才是在明日的谈判中需要做的。”

富凯伯爵：“谢谢列文伯爵，我会注意的。”

一宿无话，4月11日早九点，宋国谈判代表在礼部尚书钱运昌的率领下在法国代表团之后进入会议室，加上赶来的唐明两国代表（唐礼部侍郎文钦夏（字子华）及两名郎中和明礼部侍郎秦玄同（字文兴）及两名郎中），一起参加谈判。

一阵毫无意义的寒暄后，接着介绍双方随员及调停代表（共7人），昨天与列文伯爵的谈话起了作用，富凯伯爵并未对唐明两国代表的参会表示不同意见，而是集中精力参加谈判。

钱运昌首先发言，先对英国的调停表示了谢意，列文伯爵颔首示意。接着钱运昌对着法国谈判代表团说道：“既然在联合王国的协调下我们双方坐在了一起，为了尽快结束战争状态，我们还是开诚布公，表明各自态度，早日达成协议为好。正文老弟（宋礼部侍郎孟繁昌字，宋国谈判代表团副团长）把我们拟定的协议宣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