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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列吼叫着继续向南挺近。杨向阳坐到牛兵和王雷的地铺边,逗趣:“我看你俩今天,任务相同,结果不一。”
王雷问:“我们的秘密行动你咋知道?我们回家这可是违反纪律的。”
杨向阳笑道:“不光我知道,我们那一桌都知道,都是侦察兵嘛。”
王雷却很敏感:“但愿不要节外生枝。”
杨向阳给他宽心:“不会有事的,你俩两年都没回家了,大家都理解。”
王雷还是担心:“就怕有人日鬼。毛主席讲,历史的教训值得注意。我们不能让一块石头把我们绊倒两次甚至三次,那样,我们就成傻鸟了。你说呢,老牛?
坐在闷罐厢门口,看着门外,大口抽着烟的牛兵回过神来:“你说啥?”
杨向阳问:“王副营神采飞扬,老班长你闷闷不乐。老班长,遇到啥烦心事了?”
王雷也问:“是啊,老牛,脸咋拉得跟冬瓜似的?”
牛兵又点上一根烟,笑笑:“没啥事,我的脸不一直就是个冬瓜脸嘛。”
杨向阳纳闷:“不对,我记得你烟瘾不大啊,怎么这会一根接一根的?”
王雷同感:“你那笑也是勉强的,还带点苦味。战场多雨,战事不顺?”
这回,牛兵真笑了,还踹了王雷一下:“嘴巴派个岗吧,这还有个没开过火的呢。”
王雷朝杨向阳挤挤眼:“嗨,现在的年轻人,没吃过猪肉,还没听过猪哼哼?”
牛兵又捣了他一拳:“越说越没谱了,什么猪哼哼,你就直说人哼哼吧?”
杨向阳笑道:“好了,跟你们在一起呀,我是啥东西都能学到。”
王雷嬉笑:“是啊,将来你还得学会耐旱,耐涝,还得旱涝保收。”
牛兵叹口气:“唉,我们呀,当兵两三年不能回家,最大的亏欠不是家务事的亏欠,也不是教育孩子上的亏欠,而是夫妻情分上的亏欠,感情上欠老婆太多啊。”
王雷道:“这么深的感慨,看来是涝着呢,公粮交的不顺。”
牛兵扭过头,望着车门外,脸上起了愁云:“说起交公粮,我倒想起今年的麦收了。看,快到我老家了,我家的地就在铁道边,父母就我一个儿子,身体又多病,不知道今年的麦子怎么收啊?”
车门外树林掩映着的农舍和金黄色的麦田接踵而闪。杨向阳说:“看,这是个大弯道,车速降了下来,你父母如在地里,可以打个招呼。”
牛兵说:“向阳,你去给我找个空罐头盒。”
“做啥呀?”
“待会你就知道了。”
杨向阳起身找去了,牛兵从包里掏出钢笔和笔记本,“唰涮唰”地在一页纸上写了几行字,“哧”地扯下来,又从身上掏出一把钱,要揉在一起。
“慢,我明白了,这是我转干后补发的工资,把这些钱也装上。”杨向阳找来了罐头盒,从身上也掏出一把钱塞到牛兵手里。
牛兵拒绝了:“这咋行?”
杨向阳盯着牛兵:“这咋不行?”
“我是说,这-------”
杨向阳生气了:“别说了,天地易见,兄弟难得!我们都是即将在战场上赴汤蹈火、生死与共的战友,要钱干什么?这个时候,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快装上。”
王雷从兜里也掏出一把钱:“这话太有情义了。还有我的。”
望着杨向阳和王雷真挚的眼神,牛兵接过他们的钱,将所有的钱包进纸里,揉成团,填进罐头盒内,两眼深情地盯着车门外,那印刻在他心底,梦中常显的山川、河道、田野、房舍一一从他面前闪过。近了,近了,快到自家的麦地了,牛兵的眼眶湿润了,终于,他看见了自家麦田里两个头戴草帽,肩搭汗巾,手拿镰刀,腰身弯曲的瘦弱身影,牛兵的泪水一下子收不住了:“爹!妈!”他摇着手大喊了起来,被喊的爹妈似乎有灵感,老早地就相互扶持着,掌搁眉头遮阳,望着盖着伪装网的坦克、大炮、战车的军列一节节在他们面前隆隆地驶过,听到一个熟悉的呼唤,楞楞神,又相互搀扶着向军列追来。
“快扔,快扔。”杨向阳一把抓起牛兵手里的罐头盒,朝车门外牛兵家麦田里扔了过去,牛兵的眼泪大把大把地就下来了,车门外,那追着向南的军列拾起罐头盒后,又望着向南吼叫的军列,久久互相搀扶伫立着的一双身影;那金黄色的层层麦浪,以及那漫山遍野的野百合,静静地从灌木丛中探出素白的倩影倏然而过,家乡那难忘的容颜,以及父母心灵深处挂念和慈爱的目光,即刻消隐在那莽莽的群山之中-------
茂密的原始森林在麻栗坡的山地上郁郁葱葱,亚热带的喀斯特岩洞里,一泓泓清泉静悄悄地从暗河里流出来,和岩石上喷涌而下的瀑布形成了一道河流,欢快地向着东南奔涌而去。北方军区轮战部队就依这叫盘龙河的河一侧依次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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