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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名城金城,依山傍水,道路拥挤,公共汽车上更拥挤。三个衣着整洁,外观清雅的青年人,挤到了一个提着花头巾做兜、六十出头的农村大娘跟前,一人用报纸遮挡住目标部位,另一人推推搡搡,在制造混乱中转移视线:“别挤了,你没看这有个大肚子吗?再挤,挤出一个,车上又该多一个人了。”
“就是的,把人都挤成相片子了。”
“市长的车不挤,你去坐他的车好啦。”
“年轻人,把心放宽一些,就不挤了。”
吵嚷中,第三人向农村大娘装钱的部位下手了,被一个长得身高马大的三十来岁的汉子发现了,他用“吭吭吭”地干咳,表达着愤怒,传递着警报。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住了汉子的腰,他马上住嘴了,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滚落。
实施者得手了,迅速把一个包着钱的花手帕传到了同伙手里。一会儿,传来了大娘惊恐地喊叫:“我的钱,我的钱不见了,谁拿我的钱了?”
人群中微微有些骚动,一些人向大娘望了望,摇了摇头表示了最大的同情,一些人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平静就恢复了。大城市这种事司空见惯了,人们的精神连同手脚都麻木了。
大娘撕心裂肺地哭喊了起来:“老天爷呀,这让我咋活呀,那一万块钱是救我儿子命的钱呀,老天爷呀,我活不成了。”
哭喊声把一个女兵唤到她跟前:“大娘,别着急,你的钱在哪里装着?再找一找。”
“闺女呀,我的钱用花手绢包着,在我的衣裳里层兜里,怕丢,还缝着。我手一直压着,刚才还在,旁边人一挤,就不见了。你看,我衣裳装钱的地方让人划了个大口子,肯定是让贼娃子偷了呀。”
女兵朝乘客们大喊:“大家都朝脚下看看,谁拣到了钱,把它交给大娘。”
短暂的微微的骚动。有人说话了:“这姑娘会说话,‘偷’说成‘拣’,与虎谋皮,贼就是贼啊。”
大娘还在哭:“我的儿呀,咱娘俩的命咋这么苦啊,你为挣两钱,上山采石摔断了腿,妈东借西凑,好不容易凑够了做手术的钱,又让贼娃子偷了,老天成心不让咱娘俩活了。”
大娘哭得让女兵心酸,她奋力地挤到前排,朝司机说:“师傅,这离公安局不远,把车向公安局开,我就不信今天能让贼得逞。”
乘客们嚷嚷起来,有的同意,有的以上班迟到扣工资为由不同意,司机也左右为难。女兵转身对乘客们说:“说到底,我们大家的根都是农民,大家都有母亲,都有兄弟,叔叔阿姨们都有儿女,今天这个大娘把钱丢了,等着她的就是死路呀,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们就救她娘俩的一命吧。把事情原由跟领导说清楚,不会扣工资的,要不然,我挨家到你们单位去证明。”
车上的俩个老者说话了:“这个姑娘做得对。我是个退休干部,方方面面还给我面子,我也可以给你们去证明。司机,你要想以后能继续握着这个方向盘,就把车给我向公安局开。”“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了,到了这份上,今天这个事我也想出来管管。我们大家谁也不许离开这辆车。大家出门在外,带的钱都不多,一万块钱,一搜准出来。”
车上被压仰的正义感一下子开始释放:“师傅,我们都同意去公安局。我在车上也被偷过,今天非把这个贼揪出来。”“上局子里,揪出来,把三只手剁掉。”“下仨烂!有本事去偷有钱人,偷农村穷老婆子的钱算啥本事。”“大家到了公安局,都主动把自己的提包、口袋里东西掏出来,把兜底亮明,同意吗?”
大家异口同声同意,车便向公安局开去。路上,你一言,我一语,尽情地发泄着对小偷的仇恨。那个发现小偷不规行为的汉子,似乎也长了精神,两眼死死地盯着贼,嘴角半露着讥讽,半露着喜悦。贼被他盯着心里发毛,随着车向公安局越来越近,脸渐渐地变得惨白,他朝同伙丢了个眼色,三人挤到了兵姑娘跟前------
车很快开到了交通公安分局。司机向门口值班人员说明情况后,迅速来了几名警察,按照处置类似案件的程序,忙了起来。询问完当事人,乘客们都被警察请下了车。对乘客的基本情况做了登记后,一名警官说:“随意搜查大家是违法的。但这个农村大娘的钱在我们这趟车上确实被盗,嫌疑人就在我们中间。大家既然都同意到公安局来,说明大家同情这个农村老大娘。来之前,大家也都同意亮明自己的兜底,我们不强求,愿意亮明的排队,到那个桌子前自个亮兜。”
这种做法,尽管有些违法嫌疑,但乘客们都不愿意背个恶名,都排队逐个到桌前掏出了自己的东西,扯出了衣服的兜底,有包的乘客也主动亮明了包里的东西。
很快,除了帮警察组织队伍的兵姑娘外,所有乘客都主动把自己“过”了一遍,没有“亮”出来一万元钱。乘客们议论纷纷。贼们不怀好意地盯着女兵,女兵说:“姐不是电视机,不要老是盯着姐看。”
一个贼说:“姐不是电视机,但姐可能是存款机。除了你,大家可都POSE。”
警察和乘客们的眼光,一下齐聚女兵的身上。女兵说:“我是解放军,难道大家不相信我头顶上的红五星吗?”另一个贼阴阳怪气地说:“红五星值几个钱?这年头贼喊捉贼的事多了去。”
女兵的脸一下子弊得通红:“不许你诬蔑军徽,我亮开我所有的兜。”女兵把上下军衣兜底都扯了出来,空空如也。
那个贼急不可耐地一把从女兵的肩上扯下了她的挎包,放到桌上,摇着腿,晃着头得意地说:“包还没查呢,敢不敢亮?是你自己来亮,还是我帮你。”
女兵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敢亮?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来欺。”说完,她提起了挎包,一本书、一支钢笔、一个日记本和一个花手绢包着的东西被“哗啦啦”倒在了桌子上,桌旁的农村大娘一把抓起了花手绢,高兴地喊:“我的钱,这是我的钱。”
现场一片哗然:“这个女兵长得很漂亮,差点瞒过我们,让她得手。”“让这小伙子说对了,这年头还真有贼喊捉贼的事,我活了这么大,头回见。”
女兵一阵晕眩,脸一下子弊得通红:“不,不是我,请大家相信我。有人栽赃。”
一个贼调侃:“哟,你是多大的官,多亮的星,能让人家陷害。”另一个贼帮腔:“你背着牛头不认赃,在车上捉贼的劲头哪去了?什么狗屁红五星,还想拿它来保护。”另一个小偷也起哄:“就是,解放军都是打劫神偷的高手,不然国军怎么败给****呢?”
人群中有个别人哄笑。乘客中那老干部指着小偷愤怒地说:“住嘴,有事说事,不许诬蔑人民解放军。”他又转身对警官严肃地说:“我曾经为共和国出生入死,我以一个老战士的名义,请你们立即制止这种损害国家和军队形象的言行!”
另一个戴眼镜的乘客说:“对待农民的态度,标志着一个民族的文明程度,对待军队的态度,则考问这个民族的尊严,有什么可笑的呢。”
警官转身严厉地对个别哄笑的人说:“军人也是人,也有违法的,否则,设宪兵和军事法庭干什么?一个军人违法,只多是坯子不正,没炼出好钢,与钢炉没有关系!”
有人嘀咕:“警官说得对,个别军人犯罪,肯定会有,军人原来就是老百姓嘛。但女兵干这种事,不大可能。”“对,可能这个女兵是个‘水货’。”
女兵听见了,大声说:“我就是解放军,不是冒牌的,警察同志可以检查我的其它物品来证实。我的手也是干净的,警察同志也可以到部队调查。”
警官拿起了桌上的日记翻了翻,又拿起了书,是本《热带雨林战地救护常识》,就问女兵:“你是不是要去南边执行任务的军人。”女兵说:“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请你尽快查清问题,我要尽快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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