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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湖工地在山包下不远的低洼处。这里已经形成了面积和七、八个足球场差不多大的湿地,它的四周在不断地开挖、垒坝,面积不断地在扩大。
抡镐挥锹挖沙土,挑担拉车运石方。到了工地,几人在湿地边甩开膀子就干了起来。
“湖大叔,你悠着点,别累坏了身子。”杨向阳见湖大叔撅着屁股,抡着铁镐在挖砂石,忙撂下铁锹,要湖大叔手里的铁镐,湖映心不给:“干这个活,我还能跟你们年轻人比一比呢。”杨向阳还要争,一旁铲土的高文*说:“这挖湖就是湖大叔这一辈子的梦,你争不过他的。”
杨向阳只好又拿起了铁锹,问:“这湖挖了多长时间了?”
高文*说:“有十年了吧,大叔。”
湖映心直起腰,板着指头算:“可不十年了。”
“水从哪里来的?”杨向阳又问。
高文*指着北边高耸的沙石山:“那边山缝里,有眼炮管粗的泉水,一年四季不断流,除了人和动物饮用外,用不完的都白白地流到戈壁滩里了,湖大叔看到泉水这么流太可惜,就动了挖湖的心思,种地放牧之余,就在这里挖,一挖就是十年啊。”
杨向阳高兴的说:“十年磨一剑,等挖好湖积满水了,就是个永久性地标,对巩固边防意义太大了。”
高文*赞同:“是啊,军区文件不是说要搞‘栓心工程’吗?这湖修成了,就是我们最大的栓心工程。”
杨向阳赞叹:“大叔,你真是当代愚公!了不起啊!”
湖映心不解:“愚公是谁?也挖湖呢?问问他咋能把水兜住。”
在场的几个人都笑了。湖映心也跟着笑:“是不是俺又说错了?”他抡起了镐头:“不过,俺到没觉着俺有啥了不起。俺从小在微山湖边长大,本想跟上队伍去打鬼子的,没想到一走就到了这天边边。俺一家人都让鬼子给杀了,也不想回到那伤心地方去了,但老想着老家微山湖,想着俺死去的爹娘和妹妹,他们就埋在微山湖边,在这里修个湖,也了却了俺一件心事。可现在就是水还兜不住,聚的水才到脚脖子,渗得太多。”
杨向阳要过了良五十手里挑土的担子,说:“大叔,你放心,这个任务你交给我,我们会有办法把水兜住的。”
陈阿虎笑说:“咱这可就一条黄牛,留着要拉水拉土的,你别吹死了,良五十可嘴都吹肿了。”
杨向阳挑起了装满土的担子,说:“黄牛吹死了,我来接它的班,拉水!但黄牛吹不死呢?”
陈阿虎拍着胸脯:“我义务照料黄牛,直到它老死。”
良五十吆着牛车过来,说:“好,我作证。”他又拍拍牛头,对它说:“他要不照料你哇,你一头抵死他。”
“哈哈哈------”在军民劳动欢快的笑声中,大地慢慢地拉上了夜幕。
鸡叫头遍,杨向阳像在连队一样,轻轻爬起来,穿上衣服出了窝子。晨光微露,山形凸显。他大吸几口新鲜空气,准备跑步。“阿白”闻到气味,从窝里跑出来,围着他“嗯嗯”地哼叫着,杨向阳拍拍它的头:“嗬,你没偷跑哇,好,知道自己还有伤,那就伤好了带你跑吧。”便将“阿白”送回窝后,朝着山脚下跑去。
鸡叫三遍,天已放亮,大家都起来了。杨向阳回到地窝里。陈阿虎问:“你起这么早,上哪儿去了?”
没等杨向阳开口,高文*说:“杨班长有个好习惯,坚持多年了,天天早起一小时练功。”
良五十感叹:“又是一个‘一小时工程’,看来每天挤出一小时不得了,就能成功呢。”杨向阳说:“五十说的对。我一直记着一位先哲说的话,越努力就越幸运。所以,每天练,风雨不断。”
陈阿虎讪笑:“看你那身手,十年不练,我们几个人也不是对手。”
杨向阳说:“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四天不练瞪眼看,别说十年,一年不练你是我爷。”
昨晚从营部领新式军服回来,还没跟杨向阳照过面的黄玉郎起床了,他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杨向阳,说:“嗨,人饰衣服马饰鞍,狗配铃铛跑的欢,你这新来的挺精神嘛,咋也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了?犯错误发配?还是没后台?”
杨向阳笑道:“我听说,《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这首歌,就是从咱们赛图阿边防传唱出去的。歌里不是唱,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那里需要那里去,那里艰苦那安家嘛。这地方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你们能来,我咋不能来?”
黄玉郎边叠被子边取笑:“嘿,边牢关来了个小公鸡,还会站在房顶上唱高调。”
杨向阳也笑:“照你的逻辑,那就是犯错误了呗。”
黄玉郎追问:“啥错误?男女问题?我在师部呆过,通信连有帮丫头,可疯了。男人意志再坚强,尼姑勾引也迷茫。”
陈阿虎对杨向阳已经有了好感,就帮腔问黄玉郎:“你刚说你在师部也呆过,为啥也下来了?”
黄玉郎说:“实话实说,我是犯错误了。”
陈阿虎追问:“啥错误?”
黄玉郎摆开了谱:“别用你那新兵的身份,问我们老兵的故事。”
半天没啃气的刘魁,不阴不阳地冒了一句:“男人犯错误呀,都是两头进水了,不是上头,就是下头,不知两位,都是哪头进水了?”
高文*听不下去了:“大清早起来,有意思吗?该干嘛就干嘛。今天不是换装嘛,刮胡洗脸,换新装,升国旗!”
黄玉郎慢腾腾地穿上了鞋:“就你把每个季度的升国旗抓得紧。”
杨向阳称赞:“好哇,天安门广场还一天一升呢。”
黄玉郎贬笑道:“你别把牛皮当哨哨吹,那是天安门,是国家的中心。”
杨向阳回敬道:“是哇,北京是天安门,我们是国门,更是国家的标志。我看,以后要改成一月一升,提高我们的国家概念和守边意识。”
高文*大声叫好:“我同意,其他人有什么意见?”
良五十、陈阿虎举手:“没意见,国门口嘛,应该的。”
黄玉郎连连摆手:“好好,我服了,我服了,你咋比高文*还‘左’?”
杨向阳巧笑道:“我昨天来,不知道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多亏了老黄牛,带我走上了左边的道,不然,走右边我就要越国界了。我们不能不如老黄牛,连左右都不分吧!”
黄玉郎干笑道:“怪不得是‘特战先锋班’班长,话里都有伏兵,暗藏杀机。”
陈阿虎说:“和杨班长接触了半天时间,我看呀,杨班长说不上是一匹骏马,但也不是一般的毛驴。”
刘魁失笑:“夸的好夸得妙,夸的蛤蟆呱呱叫,但夸的我心里打问号。就是骏马又能怎么样?大家最后都一条路,一年干,两年看,三年四年往后站,五年打背包就滚蛋。”
杨向阳说:“你这年纪轻轻的,心态有问题。昨天认识了湖大叔,我昨晚还在想,如果啥事想不通了,三个地方要常去,一个是火葬场,一个是医院,一个就是咱这边防。照你这一说,边防上也不都是灯亮一片啊。”
刘魁振振有词:“我为啥不说,一不小心我混进部队,摸爬滚打吃苦受累,吃个吊饭唱歌站队,逢年过节必须战备,是个党员还得交费,屁大点事反复开会,家有老婆还要单睡。”
杨向阳吃惊:“你都有老婆了?”
刘魁说:“她呀,还在丈母娘腿上转经着呢,我只是个比喻。”
杨向阳又问:“那你比喻来比喻去,就是比喻累了吧?”
刘魁撇着嘴:“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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