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首次“蓝军”胜“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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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岩墙内“江姐”和“蒲志高”为“演习”时能不能投降叛变，为对手提供情报唇枪舌剑地辩论时，杨向阳和王雷第三次摸进“城堡”，按照杜美供述的路线，钻过密密麻麻的几座山岩，千寻万觅的一个天然伪装、封闭严实、暗哨密布的暗挖式坑道指挥所展现在俩人的眼前。王雷警戒，杨向阳很快标定完地图，刚折叠好放进怀里，回身的时候，与一名从岩石后拐出来拿着冲锋枪的暗哨撞个正着，暗哨还没来得及喊，被杨向阳一把捂住了嘴，一脚踹掉了枪。

先发制人，是杨向阳最拿手的制敌快招，向对手要害部位快速直接地出招攻击，是杨向阳徒手格斗的强项。但毕竟是演习，杨向阳担心伤及对手，就摔倒了那暗哨，俩人在地上摸掐滚打，杨向阳低声说：“兄弟，我手下给你留情了，你死了。”

“你才死了。”那兵虽打不过杨向阳，但表现出了顽强的战斗意志，又有些无赖作风，拒不退出格斗。无奈，杨向阳只有捂着他的嘴，奉陪了，那兵就拼命地嘶喊，搞得王雷也扑上去，三人扭成一团。

就在这一瞬间，警报响了起来，探照灯和手电的光束也纷纷向这边扫来。

没响枪！可这里建立了环形的警戒和警报配系，明有固定哨、游动哨，更多的则是潜伏哨、观察哨等暗哨，使人防不胜防。

杨向阳没心思陪那暗哨玩了，来个别肘拉腕，“猛虎还岭”，骑在暗哨身上，从怀里掏出手枪，抵住他的脑袋，开了一枪：“兄弟，空包弹，你死了。”又一个滚进，抓起地上的冲锋枪，朝着冲上来的“红军”就是一梭子。带头的军官很规矩，朝他带的兵喊：“我们阵亡了，退出演习。”

但其它暗堡、暗哨的轻重机枪一起朝这边扫过来，杨向阳在机枪的轰鸣下被死死地压在了一块岩石后，一时无法抬头。

王雷见状，连续几个侧翻，滚到坑道门口的掩体边，一脚跺翻一个抱着机枪扫射的“红军”枪手：“对不起，你死了，兄弟，别怪我下脚太狠。”抓过机枪，朝十米开外的杨向阳喊：“杨副队长，我到侧翼把敌军火力引开，你想办法突出去，赶快向‘蓝军’指挥部报告情况。”边喊边连续几个滚进，占据了侧翼一块有利地形，一阵火力急袭，吸引过暗堡的枪手，封锁住从暗堡里冲出来的士兵。

趁着对手火力转移，杨向阳滚出火控区。这时，“城堡”四周的兵成散兵线状向指挥所方向合围而来，混乱中，杨向阳浑水摸鱼，端着冲锋枪朝左侧对方一火力支撑点猛袭，高喊：“‘蓝军’在左侧，向左冲啊！”“群堡”里圈了几天，还没熟悉地形的“红军”警卫部队，反被自己设置的复杂地形所迷惑，晕头转向的士兵们应着喊声，朝着左侧冲锋目标，多路夹击，喊叫而上。

“妈的，一群蠢猪！我们的问题太多了！”杨向阳支开了搜寻士兵，嘴里骂着，带着沉甸甸的心情撤出了“城堡”，回到出发基点，打开电台，沟通和“蓝军”指挥部的联络，迅速将“红军”指挥所和炮兵集群的位置密语上报。

很快，“蓝军”指挥部“联合火力，夺控敌要害目标”的作战命令，通过无线电密码通信迅速下达各作战单元。“蓝军”炮兵总群十分钟炮火准备后，随着一声令下，上百门火箭炮、加农炮朝着“红军”指挥部和“红军”炮群等要害预定代理区密集射击。霎时，白灰圈定的大漠一隅，浓烟滚滚，沙石飞天，月光黯淡。

发报完毕，杨向阳让陆大勇将俩个女兵双手反捆在一起，自个收拾完发报机，拿起枪，对她俩叮咛：“千万别乱跑，外面危险。”

杜美说：“‘红军’大势已去，你们还要去干啥？我呆在这里害怕。”

没等杨向阳开口，东方红说：“他俩肯定是去救战友。我不害怕。到了这会，向阳，我们不会再给你们惹事的。你俩放心去吧，注意安全。”

东方红的话很认真，最后两句还带着丝丝的柔情，杨向阳也认真地盯着东方红看了几眼，他的眼神里露着复杂、迷茫。

“记住，你俩已经被我们干掉了！”陆大勇对俩女兵说，又转身夯了一下看着东方红发呆的杨向阳：“快走吧。”俩人跨过岩墙，冲过开阔地，进了“城堡”，寻着枪声的方向，交替前进。

“城堡”深处，王雷凭借光怪陆离的岩石掩护和过硬的单兵技战术，和“红军”警卫分队玩起了“猫捉老鼠”，他不停地变换射击位置，使对手始终无法捕捉到目标，反而被诱，互相开火，被调理员判罚多人退出对抗。

“哒哒哒”，王雷右侧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在调理员判罚几名“红军”挂掉的喇叭声中，“红军”的几名机枪手将枪口调转到密集响起枪的方向，一阵扫射。王雷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明白，杨向阳已经完成情报报告任务，来增援他了，便朝对手机枪手位置猛扫后，向右几个侧翻，向杨向阳、陆大勇靠拢。

杨向阳发现了王雷，打一手语，三人交替掩护，边打边向“城堡”外撤退。他们明白，按照“一号方案”，为了达到一个演习，多种练兵的目的，“红军”指挥所并没有在“蓝军”的炮火覆盖下，从地图上抹掉，导演部还要把“红军”指挥所作为目标，演练机降部队的合围突击能力。只要撤出“城堡”，通过那片一百米的开阔地，回到“蟒蛇围圈”，他们就会边抵抗，边等待机降部队的到来。

杨向阳退到了“城堡”边缘一块岩石上，居高临下，前面有一块更高的裸岩庇护着他，他打得正带劲，一个东西尾巴上带着一股浓烟，从对面岩石后划着弧圈，钻过两块岩石的空当，朝杨向阳飞了过来，他顿时捂住了眼睛，但已经晚了，他泪流满面，暂时成了瞎子。

左后翼的陆大勇闻到了味，怒吼起来：“他妈的，王八蛋！你们打红眼了吗？违反日内瓦公约，‘化武’都敢用？”

对方居然还听见了，毫不客气地回到：“你个王八蛋！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还特种兵呢？连‘演用’的催泪弹都不认识？”

“他妈的，我们咋没有？别打了，别打了，这戏没法演了。”

“你妈的，狗日的脾气不小！上面的事，我们咋知道？”

趁着对方和陆大勇骂仗的空当，王雷屈身进到杨向阳身边，将他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