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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牙膏嚼完了,干渴、疲乏再次袭来。陆大勇步履更是越来越沉重,杨向阳伸手要他的背囊,陆大勇笑了,有点苦涩,又有点无赖:“我的枪你已替我背了。能喝点水,我的啥也不用你背。”
杨向阳只摇头拽他的背包。王雷争着说:“杨副队长,你已经够重了,还是我来背吧。”
陆大勇不肯:“你们都别争,我空着手,好意思?”
杨向阳劝:“那就给队长吧。不管空身还是负重,齐心协力走出沙漠,就是我们的胜利。”
陆大勇只好将背囊给王雷,絮叨着:“说咱们什么呢?背着水喊渴,魂萦梦绕想着一滴水。”
杨向阳劝:“别叨叨了。行百里者半与九十,尤其是沙漠里,百里行程,九十才过半,最后十里是最艰难、最疲惫的时候,这水,是为最后十里准备的。”
陆大勇气喘吁吁的:“可我,我现在连九十里都,都走不到了。”
一丝微风飘过,杨向阳抬头:“好,东南起了云。我们休息,待会再走。”
王雷也看看天:“这又有啥道理?”
杨向阳解释:“沙漠的天,早穿棉衣午穿纱,夜抱火炉吃西瓜。别看云彩离我们还远,遇上顺风,眨眼就到。”
果不然,不大会,风就来了。三人爬起来顺风疾走。戈壁大漠,往往大风过后便是雨。雨虽是毛毛雨,但对长途跋涉干渴难耐的人来说,无疑是上苍喜降甘露。三人忙找东西盛雨。但除了牙缸外,没更好的盛具。杨向阳放下枪,摔掉背囊,脱了军衣喊:“用衣服。”
王雷、陆大勇也赶紧放下枪,摔掉背囊,脱了军衣,向杨向阳那样,于是,大漠里出现了一幅震撼人心的镜头,三个大张着干裂的嘴唇,*裸着黝黑、健壮的身子,只穿条绿色的军用大裤衩子的兵,双手捧着军衣,仰头望着天空翻滚的、却又捉摸不透翻滚方向的乌云,几双祈盼的眼神夹杂着几丝焦虑,就这样痴痴地,呆呆地望着苍天。
这里没什么风景可留恋,云彩走了,雨过地皮湿,军装也只向牙缸里拧出了几滴水。望着云彩退去,无奈、失望让人多少有些懊丧,也有点悲哀。
日出天朗。杨向阳忽然发现十来米处有堆石头围着一块石碑,跑近喊道:“石头上有雨水,快来添。”
王雷、陆大勇狂奔过去,抱着石头,把嘴贴上去,自下而上,吮吸着上面的雨水。杨向阳侧头吮吸着石头上的水,眼光却被石碑所吸引。他立起身,围着石碑转了两圈,站在碑前,十分虔诚地三鞠躬。
陆大勇抬头嬉笑:“嗨,向阳,进沙漠前,你在坟头上,哭着磕头认先人,进了沙漠,咋又认了个先人?”
杨向阳满脸严肃:“不错,这不光是我的先人,也是你的先人,是我整个中华全体步兵的先人。”
王雷立起身,看着石碑上三个有些斑驳,但却遒劲的大字念道:“将军漠。”
陆大勇问:“哎,这大漠不是叫‘斯布奇’吗,咋又叫‘将军漠’?”
杨向阳说:“执行任务前,我查阅了这里的资料。据说,汉唐时,曾有位将军率部连续作战至此,‘因水绝,兵将俱殒’,使大漠得名。后可能因和周边的‘斯布奇’大漠连在了一起,人们也就把这‘将军漠’遗忘了。”
王雷有些忿然:“这起名不知是哪个部门管?如果知道了我们边塞步兵的这段历史,这片沙漠就该叫‘将军漠’。”
陆大勇不以为然:“这进沙漠的人全死了,死不起啊,叫‘斯布奇’也没啥错。”
王雷也向石碑三鞠躬后说:“也对。怪不得百年前,有位征战的诗人在此留下了‘银风凄凄明月光,马叫驼鸣悲断肠。沙漠原为无人地,只留将士在此忙’的诗句。”
杨向阳轻轻地抚摸着石碑,豪迈地说:“老前辈们,你们是我边塞步兵永远的荣誉,你们‘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莫遣只轮归海窟,仍留一箭射天山’的英雄气概和卫国情操,定会鼓舞我们走出沙漠,完成作战任务。”
陆大勇一听两位领导都在念诗诵词鼓斗志,赶忙“扑通”跪倒在地,双手合实,念念有词:“老班长,晚辈这厢有礼了,保佑我出大漠,做大事,再给这片圣地重复名。”
昔日英雄“弯弓弩,射大雕”的古战场,沙海无垠,黑褐色砾石斑斑驳驳铺满地表,一副天老地荒的模样。虽然已是七月,仍见不到一点绿色,只有一柱黑色的旋风在戈壁大漠升起,顶天立地,呼啸着越来越近。
王雷喊:“又有风了。‘横槊江山恰几秋,三军貔虎气吞牛,男儿未了功名债,羞听人间说武侯。’战友们,走啊!”
三人一鼓作气走出20多公里。风又停了,太阳这辆红色的战车似乎变成着火的战车,又将火焰般的热量毫无遮挡地喷吐到大地上,广袤的沙漠被烘烤得像个蒸笼,酷热再次突破了常人的生理极限,使小分队变得更加疲惫不堪,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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