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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把天山涂抹的分外妖娆,也唤醒了大山里一切有生命物种的食欲。
一只成年健硕、长着一对雄伟实角的雄性梅花鹿,带着两只体型秀美、结构匀称的母鹿,在山麓一侧森林边缘的草地上,时而低头吃草,时而昂头竖耳,不时摆动着尾巴,机警地朝四下眺望着。当它们谨慎小心地转过山角,公鹿对着灌木丛和一旁裸露的岩石抽动了几下鼻翼,摆动着的尾巴陡然变得垂直不动,母鹿见状,立刻警觉起来,“啪,啪”,在草地上拍着前蹄,领头的公鹿小心翼翼地嗅着草地,又向前走了两步,尾巴乍起向上,拔腿就奔,母鹿跟着,瞬间没了踪影。
不远处杂草丛里伸出来的枪管缩了回去,里面传来一声叹气:“唉,到嘴的美味又没了,活人让肉给馋死了。”
这是一个低丘缓坡边的灌木丛里。经过一天多的强行军,七、八个精疲力竭的侦察兵睡在四周草丛茂密,中间稍凸的一块干地上。陆大勇睡得最为警醒,他睁开眼,看着瞬间而逃的奔鹿,坏笑道:“兵里头属咱特种兵最精,山里面这鹿最灵,你想吃它的肉,就好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草丛里传来回话:“没文化,瞎比喻,要不是怕暴露目标,我这一颗子弹要它三条命。”
陆大勇撇嘴:“要说向阳来个一枪三鹿,打个‘攒糖葫芦’,没人不信。东方你呀,鬼都不信。”
在草丛里的东方白还嘴:“别提他,修订的《大纲》课目都总结、示范完了,要不是他提什么对抗实战检验《大纲》,练什么走、打、藏、联、撤,我们能受这份洋罪?真是没事找事,没鸡*安个棍。”
陆大勇笑:“咋,气又不顺了?”
东方白添了添嘴唇:“你说能顺吗?背着三十斤,连打带跑,一天两夜没正儿八经地吃一口,喝一口了,没到那份上,谁敢说他啊。”
陆大勇骂:“你还没正儿八经吃一口?昨晚王队长的压缩饼干喂狗了?”
东方白说:“你们不是说你们是狼嘛,我也是狼啊,狗的东西哪够啊?”
陆大勇回道:“那也是你老子拍的板,命令全师抽调组成精锐的‘红军’特战分队,穷追猛打,围堵我们,不然,我们七、八个这会能像乌龟一样,缩在这里?”
“还有咱班长死老牛,你说,吃一个锅里,拉一个坑里,这会咋这么狠呢?往死里撵,往死里堵,往死里打,还淘汰了我们三十来个弟兄。唉,我受不了了。”东方白长叹一声,躺倒在草地上。
陆大勇劝:“到了这会,咬牙继续忍吧。”
“我忍不住了,这会饿得头冒虚汗,满眼金星。”东方白说话都看着很虚弱。
“小不忍乱大谋,苦不忍毁战局,忍吧,忍吧。”侦察连的王雷醒了。半年前,他已提为侦察排长,也是这次特战实兵对抗检验“蓝军”分队队长。他怕东方白挨不住饿出问题,在草丛里仔细搜寻后,拔出匕首,剜出几缕草根,递给东方白:“实兵对抗演练是修订《大纲》重要一环,只有通过对抗,才能搞清《大纲》里每个课目的实战作用和训练方法、时间比例,才能发现缺编漏训的项目。”
“这草,能让肚子高兴吗?”东方白不屑一看那几根寒碜的草根,一语双关。
王雷又剜出一缕草根,捋掉土,塞进嘴里,也话里有话:“这罗布麻养颜美容、润肠通便、抗菌消炎,更重要的是能清火平肝,确为特战队员执行任务,安抚肚子,稳定情绪的必备良药。”
东方白翻腾着自己的口粮袋,确实空了,便兜朝底,倒出兜底的干粮渣,捧进嘴里:“我的肠胃就喜欢这压塑饼干。”
王雷说:“我还有,但要留给最困难的时候。”
东方白眼睛一亮:“现在就是最困难的时候啊。”
“还有两天一夜,最困难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东方白叹口气:“唉,队长,你这不是变着法折磨我吗?”
几只麻灰色的山鸡“呱呱”叫着,落在了不远处的树林里,东方白捡起一块石头,猫着腰摸了过去,刚要打,一旁头戴柳条圈,手持“水连龙”警戒的杨向阳提醒:“别打,惊动了林子里的鸟群,目标就暴露了。”
东方白抱怨:“哎,我看明年的今天就是咱们的周年。”
杨向阳安慰:“只要精神在,办法总比困难多。你在这呆着,我去找点吃的。”猫着腰朝树林对面的草丛里摸过去。
一群肚子吃得鼓鼓的蝗虫笨拙地滑翔到草地上,杨向阳脱了外衣,悄悄地接近,然后猛地将外衣铺张过去,拍打了几下衣面,将那些昏死过去的蚂蚱兜在帽子里。一只肥硕而愚痴的沙鼠前腿抱胸、后腿站立,傻瞪着眼看着草地上发生的这一幕新鲜事,待它明白过来要溜时,一块土坷垃已精准地落在了它的脑壳上。
杨向阳提着“战利品”踅回到山包后的灌木丛里,问围上来的伙伴们:“哎,你们谁的屁股就这么金贵,拉屎还要用纸擦,想当俘虏。”
陆大勇忙不好意思举起手:“srry,srry,习惯成自然了,我去处理。”
杨向阳将手里的几个沙鼠撂在地上:“我已连你的分泌物一起埋了。”
一旁躺着的还在迷瞪的兵甲撇嘴:“夸张了吧,老乡不处理‘下水道’吗?老乡解手也没纸,‘红军’咋识别?”
杨向阳掏出匕首,蹲下身,边剥沙鼠皮边说:“‘下水’和‘下水’能一样吗?”
兵乙问:“有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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