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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翔脸上挂不住了:“老胡,是胡练,还是巧练,这是个重大问题,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这样吧,趁大家都在,召开支委会,先统一思想再说。”
乌兰察布的天气乍暖还寒。太阳虽露出了脸,但凝重的空气中还弥漫着天山深处吹来的阵阵春寒。步兵守备师师直特务连召开的紧急支委会,在战士们早餐前的歌声中召开了。
会上,胡卫民对马翔一次又一次迁就并且重用新兵杨向阳很是不满,他还是认为杨向阳本来参军动机就不纯,现在搞什么“纸片开洞练眼法”、“针孔练枪法”是晒客子,出风头。马翔不按大纲要求训练,推广这些乌七八糟的练兵法,耽搁了时间不说,效果一般,而且带来了次生灾害,小树被边走边练脚功的兵劈断,你想,这高海拔地区,栽活一棵树多么难啊!还有,连队的种羊在院子里吃秸秆,也不知让哪个狗娘养的一脚给劈瘸了腿,羊惹谁了,遭此劫难?它正在发情配种时期,伤痕累累,还怎么有心情为连队的“菜篮子”和“斤半加四两”工程爬上爬下地费劲出力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务长田满仓是胡卫民在新兵连推荐干部时带过来的,他表示赞成胡卫民同志的意见。情况明摆着,连队刚组建,装具少,家底薄,日子难过,饭堂那本来就肢体残缺的破桌子,被那些手痒痒的兵你捶一下,我踹一脚,搞得断了胳膊少了腿。小伙子们年轻气盛,正处在猫嫌狗不爱的年龄段,本来手脚就痒痒,不闲着,再让连里的什么‘空闲练兵法’、‘边走边练法’一鼓捣,更是手闲得不得了,见啥打啥,碰啥踢啥。
牛兵、副连长对胡卫民和田满仓的意见持不同看法。牛兵认为,说杨向阳参军动机有问题,没有任何事实根据,不能再提。而现在的事实是,杨向阳虽然在新兵连由于大意失火,造成了损失,但他没有因此而背“包袱”,工作一直认真负责,特别是下连后的训练中,除了自身刻苦训练外,还动脑子,出点子,推动了连队的军事训练,这样的好同志应该积极鼓励,而不能说风凉话,撒一时的气。
主管训练的副连长则用数字说话:“新的练兵练枪法不是效果一般,而是效果突出。上个月在靶场,我们班和侦察连一班对固定目标的射击环数相差近200环,这个月一下子少了50环,就连侦察连张连长都感到惊奇,还问我你们是怎么练的,成绩上升得这么快,怎么能说效果一般呢?”
其他几个委员,尽管对胡卫民和田满仓的意见也有不同看法,或者对副连长、牛兵的看法也有不同主张,但都是从其它不同单位抽调来的,对情况不熟,或者说透了说,对连长和指导员的人际关系、工作能力和群众威信都还不十分熟悉,他们是不轻易表态的。都是些训练尖子提起来的干部,不光打仗要搞清情况才出手,从政治成熟的角度讲,开会也要搞清情况才能开口,这是党内生活的一个潜规则,所以,他们都回避了主持人马翔和胡卫民的目光,开会的时候,几个人谁也不看,有的傻瞪着眼看着房顶上的灯泡子,有的看着窗户外吃过早餐返回,手脚还在痒痒,对路边的树还在踢踢打打的兵们。尽管他们多数也认为,马翔同志提倡的‘空闲练兵法’、‘边走边练法’是可取的,他们多数都是训练场上的好手,比武的尖子才得到的提拔,怎么能因为几个破桌子而随意否定士兵们练兵的积极性呢?但这些话不到非说不可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说的。
会议一时鸦雀无声。看着有些尴尬的场面,马翔清楚该他表态了,他的表态,实际上是要定调,要通过艰苦的思想工作,坚定并统一支委们的思想认识。对此,他坚定地说:“第一,新的练兵练枪法是科学的、正确的,必须坚持。第二,新的练兵练枪法是群众练兵积极性能动的产物,必须支持。第三,新的练兵练枪法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消极的一面,必须克服。”
胡卫民表情严峻地问:“我有一个问题要请教马翔同志,总部训练大纲的方法和你推广的方法,到底是哪个算数?”
马翔怔了一下,说:“谁的方法能很快提高训练成绩,谁的方法就算数。”
胡卫民又问:“一个新训法把内务搞得乱七八糟,我军《内务条令》还要不要?”
马翔笑了笑:“两者并不是熊掌和鱼,不可兼得。如果是熊掌和鱼,非得选择,那只能舍弃《内务条令》中一些形式主义的东西。”
胡卫民说:“那你这不是毛主席早就批判过的单纯的军事观点吗?”
马翔回道:“现在看,是有些单纯,但兵练好了,将来仗打赢了,它就不单纯了,它就成为我们党战略上胜利,政治上成功的重要组成部分,那意义就是不可估量的。”
胡卫民撇撇嘴:“说得玄乎的,我们就一个小小的连队,与党的战略够得着吗?”
马翔好像第一次认识胡卫民,认真地盯着他,口气严肃地问:“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胡卫民躲过马翔咄咄逼人的目光,没有吱声。
马翔将目光转向了其他同志:“我们虽然是个小连队,但我们的军队,就是由上千个这样的连队组成的,我们党的事业,也是由像我们这样无数的基层组织的事业,而累积起来的。一个连队的事做不好,就会造成一个团的事做不好,一个团的事做不好,一个师,一个军的事就会打折扣,以致影响整个党的事业,为什么上级老说基础不稳,地动山摇,就是这个意思。”
胡卫民思想仍没跟上趟,坚持说:“就算我们按你推广的这个训法搞,但出现的羊腿被劈这些问题怎么办?这样下去,营区正常的管理秩序还要不要?”
马翔没有马上回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才说:“胡卫民同志的担忧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但是,事在人为啊。如果新训法没有问题,战士们又是高度自觉地遵守规矩,既顺手练武艺,身边的树啊、羊啊、桌子啊又不遭摧残,那我们还要开这个会干什么呢?那就不用再研究这研究那了,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得了。”说完,马翔笑了,笑得很轻松。坐在马翔右边的副连长和牛兵也微微地笑了笑。
胡卫民却笑不出来,他已经明显地感受到了马翔话里的讽刺意味,脸色比先前更阴沉了,他瞟了田满仓一眼,这时的田满仓面无表情,和其他支委一样,也都缄默不语,他们只是从两位主官的言语中感觉到似乎有些话不投机,他们有些困惑,但眼下他们还不知道先前两位主官在一些重大问题上的分歧,他们也还没有进入到连队决策层的思想环境之中。
马翔的思路还没有断,接着前面的话题,仍侃侃而谈:“为了达到既按新训法练好兵,又不致出现树啊、羊啊、桌子啊这些问题,我提出三条措施。第一,加强宣传教育,w.ukshum通过军人大会或晚点名等形式,宣布上几条不准。第二,严肃纪律,如违反以上几条不准,关禁闭,而且取消年度评功评奖资格。第三,在营区一些适合的路段,悬挂沙袋,土埋木桩,以便战士们开展空闲练习法、边走边练法。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
“没有。”牛兵和副连长带头表态,其他几个支委附和。
马翔说:“没有了就举手表决。”
要领导干啥,不就是要解决问题的吗?会解决问题的人才是好领导,能解决历史课题的人才是好领袖!马翔同志不光有正确的观点,而且还有具体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大家纷纷举起了手。
田满仓左顾右盼,似乎有点犹豫,尽管他还对他所管的羊啊、树啊、桌子啊还是不放心,但是他往四周一看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已是大势所趋了,所以他最终还是举起了手。
坚持到最后没有举手的,只剩下了胡卫民一人,形成了一对八的局面。那一瞬间,胡卫民几乎咬断了钢牙,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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