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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以后我听你的。”
最后一个批次拉新兵的专列到了。三个批次的新兵集合后,连长马翔在队前宣读命令:“刚接到守备师党委关于新兵连干部编成命令,任命原陆军K军保卫处副连职干事胡卫民为守备师直属新兵连指导员。现在请指导员讲话,大家欢迎。”
胡卫民步伐有些零乱地走到队前,一开始就话里有话,携枪带棒:“我们队伍中的绝大多数同志是经过层层筛选,政审合格的,他们是我们这支队伍的中坚力量。但我也要提醒大家,有极少部分人是混进来的,他们本来就是社会上的‘混混子’,街痞、流氓、嫌疑犯,靠拉关系、走后门混入革命队伍,还一路走,一路拉,隔省拉,隔级拉,真是‘万水千山隔不断,上面一夜全知道’。我们大家都要瞪大眼睛,提防这极个别人的‘小报告’,我还要借这个机会,严肃地警告极个别人,不要隔山打*,上窜下跳,那样,你是没好果子吃的。”
看着指导员越讲越激愤的样子,大家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谁这么一会儿就不识趣,惹得这个刚到职的新官这么不高兴。特别是级别相差不大的,更是认真地开始琢磨这位指导员讲话的背景,审视自己与指导员短暂接触中的一言一行。虽说他讲的是新兵,但都知道他是从军机关下来的,谁知道他是什么渠渠道道。更何况以后还要在一个饭锅里搅勺,团结可不能出问题。
就连杨向阳都没想到,胡卫民点的极个别人就指的是他。他怎么能想到呢?他不知道,这位以后要打交道的指导员下基层,起因正是因为他的那本书,使新到任的军政治部主任感到胡卫民的思想作风、能力素质远远地与一个军机关的干部应有的水平不相称,才让他下连锻炼的,他更不知道,这位他极不愿见的人,也是极不愿下基层而情绪这么失控的。他只是想起了几年前那个枪案,他们之间最后一次互相攻讦、诅咒,以后谁也别碰上谁,他胡卫民还说,如果你杨向阳给他当部下了,他要把你杨向阳整的拉稀,自己还骂他,这一辈子再别见,见了他恶心。可现在,他们又见面了,而且他以后还要给你杨向阳当直接领导。他妈的,这世上的事怎么这么邪呢?
东方红倒是有些警觉,觉得胡卫民突然下基层任职,且来的这么快,肯定有原因,联想到书的事,她又感到胡卫民所指的人就在她的周围,联想到对杨向阳政审问题军保卫处先前的指示,东方红感到,他所指的人可能就是杨向阳,或者干脆就是指她,想到此,她的脸有些涨红,但她还是静静地听着指导员的训话。
刚从军的新兵们,被指导员一顿话训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新兵队伍里一阵骚动,大家交头接耳,嘁嘁低语。看到此,马翔大踏步地走到队列前,声音洪亮地说:“我们现在的任务不是政审,是要大家发扬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精神,进行长途行军,最后到达二十公里外的目的地——新兵连。雪原行军,一要护眼,二要防冻,三不能掉队,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新兵们异口同声。
“好,按照惯例,新兵连各班副班长要一名有一定组织能力的新兵担任,现在我宣布副班长名单。”
连长宣布名单后,近两百人的新兵,头戴防盲镜,身背单兵携行具,排成三路纵队,沿着简易公路,踩着积雪,向着目的地前行,白茫茫的大地上,一支绿色向着远方的雪山里,不断地延伸------
杨向阳被任命为新兵一排一班副班长,他举着红旗,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路上,班里的兵拉开了家常。
高文*和东方白并排走着,看到东方白对他不屑一顾的眼神,他主动地说:“没想到咱们分到一个班了,刚才车站码菜的事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东方白睥睨道:“我没那么小气。”
“你老家是哪的?看你累的,把背包给我。”高文*不容分说,抢过东方白的背包甩在自己的肩上。
东方白打小的顺毛被捋惯了,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神情气傲的他骨子里本是瞧不起乡下人的,但这个农村兵没错揽过,又帮助他解决了行军路上最实际的大问题,东方白不得不给他了个笑脸:“我爸陕南的,我妈甘肃的。你哪的?”
“陕北人。”高文*道,又问后排的陆大勇:“你老家是哪的?”
陆大勇也有点瞧不起农村兵的毛病,牛气地说:“我说了你也不知道,东北吉林,听说过吗?”
“看不起人,我咋不知道东北三省呢?听说你们东北有三宝,是哪三宝?”
陆大勇骄傲地说:“人参貂皮二人转,你们看过二人转吗?那是国粹。”
侯怀大接上话:“真是吹牛不上税,我只知道京剧是国粹,没听说二人转是国粹,你那二人转还不如咱那秦腔呢。.ukash.c”
陆大勇哼了一声:“胡扯蛋!我是宁听毛驴吼,不听老陕秦腔叫。你没听人说,火车到了陕西,这样叫,呜——秦腔秦腔秦腔------”
东方白转身不满地瞪了陆大勇一眼:“我呢,是宁看驴推磨,就是不看东北二人转。”
陆大勇嘻笑着说:“你不是随你妈甘肃籍了吗?又不是老陕。对了,你没听人说,火车出了陕西,到了甘肃,叫声都变了。”
陆大勇卖个关子,不说了,一些兵就摧他快说。陆大勇就学开了火车的车轮声:“到了天水呀,火车就是‘甘甘甘甘------’,到了兰州,‘肃肃肃肃------’,到了河西,就变成了‘要啥没啥,要啥没啥------’”
大家都被他惟妙惟肖的声音逗笑了。陆大勇来劲了:“你们还没听说,进到他们甘肃人的房子里,是火里烧的驴粪蛋,锅里煮着洋芋蛋,灶前坐着红脸蛋,炕上躺着个------”
“躺着个啥?说呀。”大家摧着他快说。
“炕上躺着个——王八蛋。”
东方白脸上挂不住了,但一时又找不到话来挽回面子,脸瞥得通红。杨向阳少有的帮东方白说话了:“你呀,大勇,生在甘肃,吃甘肃人的,喝甘肃人的,还骂甘肃人,真是王八村里的人。”
陆大勇疑惑了:“咦,你咋知道我老家村名的?”
杨向阳笑:“你忘了咱俩今后除了是战友,还是老同学呢。”
好奇心使大家都嚷嚷起来:“咋叫王八村?快说给我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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