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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路过带着张若虚和起手下的秘谍司在城里到处乱窜,二品高手来进行搜捕追缉是很好用,就像开了活点地图一样。
凡是感应到气息不弱,又不属于大唐势力的人,都会被秘谍司扣下来仔细盘查,有路过这个超级打手在,这两天扫了好几个聚集点了,各方势力的人都有。
转眼就到了和仲励约定的日子,路过上午和秘谍司出去转悠了半天,下午就老实的待在了院内享受生活了。
辛苦了两日,得放松一下,路过躺在椅子上,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整个人都觉得懒洋洋的,身边还有两个侍女在一旁按着肩捶着腿,路过一边心中痛骂自己堕落了!一边享受着小手按在身上的舒适感。
哎,男人嘛!闭眼假寐,睡过了大半个下午。
待到傍晚时分,就有侍者入院禀报,说仲家派人过来了。
路过已经收拾好了,拎着剑来到了正门。
来人仲励的三叔,仲闻,相貌甚是儒雅,说话也是不紧不慢的,看起来不像是将门弟子,倒是像是个夫子一般。
两人上了马车后,路过发现这个仲闻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好似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路过猜测他是在为仲家目前的处境担忧,便主动问到了和今日宴会相关的事情:
“仲大人,今晚都邀请了哪些人啊。”
“也是仰仗路先生,大朗今夜请了玄甲军统领长孙无逸,还有秦王府下的三位行军总管覃邛、陈知义、裴彧三位将军。”
长孙无逸,这人路过有接触过,乃是李世民的妻弟,骁勇善战,勇猛过人,帮他统领着玄甲骑。
“都是些武将啊,文臣那边未曾相邀么?”
“仲家是将门,不宜和文臣相交过密。”仲闻语气里有些许失落。
估计还是家里的决策有分歧,路过并没有再深问了,撩开了车窗的布帘,装作看街头风景。
行得有两刻钟,马车停了下来,到了仲宅,这仲励为表重视将宴会设在了自己府内。
路过下了马车,就见大门外一黑须壮汉快步迎来。
“久仰路先生大名,今日方才得见,甚喜、甚喜啊。在下仲怀,替小儿多谢先生了,若不是先生答应赴宴。这真是……哎,进去说进去说。”
张手就把路过往里请,这仲励的的老爹倒是像武人做派了,看起来很是直爽。
路过顺着进了仲府,离开宴还有些时候,仲怀就领着他去了府内园林游玩。这仲怀说话也很是有趣,聊的也都是林里的奇石异花,偶尔说些江湖趣味、美食美酒,并未想着从路过这里打听什么。
一路下来,看到仲家的宅子装潢很是豪华,又看了府内的园林,更是别致优雅,里外都有清贵之气,看起来不像军门世家,倒像是富贵员外家里一样。
若是这样的将门,难怪那些唐军将领瞧不上宋军营呢。
“这园子倒是挺好看的,就是没点子的味道。”路过略感无聊说道。
“少了什么味道?”正在喋喋不休的仲怀,停了嘴。
路过有点讽刺的说道:
“世代将门的味道”
听到这话,仲怀脸上没了笑容,扫了一眼四周的花草石头,略有一些沉郁的说道:
“我十岁的时候,父亲接了祖父的差事,任凤西路镇抚使,我和母亲就被送到了东京。”
“我十五岁时,就想把这个院子给平了建个演武场,可是父亲不让!”
“我二十八岁的时候,想编新军,改弊端,朝堂不让。”
“再后来,我去到了凤西路,励儿留在了东京。我才知道,想要做点事情,这院子就得每隔几年翻修一次,每一次翻修都要比上一次更富丽堂皇。
因为每一次翻修完,再想做点什么就都很轻松了许多,兵部也不卡兵源了,户部拨粮草也快了。路先生你说奇怪不轻!”
“所以我也就习惯了,向客人介绍这宅子里的亭台阁楼,奇花异草了。”
说完这些仲怀,又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路先生勿怪,中午多吃了几杯酒!”
路过认真的看着他,想到了自己的老爹,小机关里工作的,喝醉酒的时候也会说自己年轻时候的理想抱负,后来嘛,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呵呵。
“我想练剑,仲大人不介意吧?”
“……?”仲怀一脸茫然。
也不等他答应,路过一剑出鞘,一道凌冽的剑气向前横扫,所过之处,草木竹石被斩碎了一地。
执剑在手,运功护住了自己和仲怀,周身荡出数十道剑气,向四周乱射,眨眼间,这个别致的院子被路过弄得支离破碎。
“抱歉,中午也多吃了几杯酒,控制的不好。”路过向仲怀真诚的道歉,继而又向仲怀建议道,
“都成这样了,不如以后改成演武场吧!”
本来正在发愣的仲怀听得这话,突然叉着腰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
“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先生是如此的趣人!”
这番动静太大,不一会有十数人,拿着兵器围了过来,互相还询问着出什么事情了。看到这些人现身后,路过心中更有感触,因为这些人都是些丑人,或是瞎眼少耳的,或是断手脸上有刀疤的。
他们身上都有军人的味道,猜都猜得到这是仲家把军中的一些伤重的军汉给收在自己家养着了。难怪当时仲励投唐,整个凤西军都愿意跟着呢。
仲励也因为这边动静赶了过来,看到自家满目疮痍的园子,又看到在场中哈哈哈大笑的父亲,满脸的疑惑。随后又过来了几个大汉,路过有点印象,都在秦王府见过。
领头那青年就是玄甲军统领长孙无逸,其余三人应该就是这次入宋唐军的几位行军总管。
他们应该是才到,听到动静来看热闹的。
“无事,无事,一时手痒未曾收住!”路过爽完了,见惊动了那么多人赶紧解释。
“无逸前些日一直领军在外,听说最近先生大展身手,正遗憾未曾亲眼见到先生手段。没想今日有幸,得偿所愿,先生果然非凡。”长孙无逸是知道秦王对路过有多看重的,加上路过又不参与军政事宜,没有派别所属,也就没有利益冲突,自然是十分热情。
“我也觉得,这几剑使得不错,仲怀大人也看出来,不然不会开怀大笑啊。”路过一本正经。
众人也都给面子,表面上其乐融融,又互相引荐一番,嘴里都说着久仰敬佩之类的。
此时天也渐黑,四处也点亮了烛火灯笼,大堂里筵席也已经备好。又不是真的有什么意外发生,客人也都全至,仲励就请众人离了此地,来到了前庭大堂里坐定。
这次入宋唐军,都归秦王统辖,但是在座的四位将领,还是决定着整个军中对仲家的态度,所以这次仲家是极其重视的,酒菜、节目是一趟一趟的上一应流程俱都是尽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路过在此,也好像是代表着秦王的态度,这唐军四将并没有故意找茬,说什么过分的话,让仲家难堪,大家彼此敬酒,或说些唐燕局势或说江湖传闻,场面也甚是热闹。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到目前为止看起来是宾主尽欢,各自都很尽兴。
这时,仲励突然一挥手,歌舞侍者全数离场。这个腼腆的青年,端起了酒杯,朝着四人遥遥一礼。
“各位将军,励有一事不明,恳请诸位告知,为何不容我凤西军?”
谁也没想到仲励会直接挑明,路过也停下了夹菜的手。他也想听听,秦王的手下不至于这么没格局。
“哐当”却是陈知义丢掉了手中的酒盅。
“我老陈最是喜欢豪杰,仲家不差,仲老太公更是英雄,近四十多年来,老太公带着你凤西军没少和我大唐兵马对上。虽是对头,可是我们东军也是心里佩服的。”
“可他娘的,本来这次准备好好的和你们凤西军掰掰手腕,你仲励居然带着凤西军降了。嘿嘿,看看这府邸,那赵诘待你仲家可不薄啊!秦王说了,让我们将你们当做袍泽,我老陈怕啊,怕再对上什么人,你们又他娘的把我们再给卖了。”
路过见其余三人都没说话,除了长孙无逸,其余两人脸上表情也是认同陈知义的说法。
唐军前几十年扫平了西域,近几年更是攻破了西戎王庭,战场上的所向披靡让唐军内部骄兵悍将数不胜数,若是遇到对手还能高看几眼,似仲家这般突然倒戈投降的心中难免有所芥蒂。
路过也能明白,就像自己世界里,对于美军和果军,大家态度是不一样的。
在座的仲家人面色皆是难看,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之状,只有仲怀当做未曾听到一般,仍在自斟自饮。
仲励一口饮完杯中之酒,再对陈知义一抱拳。
“多谢陈将军直言,仲家与宋庭之间的恩怨,三言两语难以说得清楚,我也不愿再提。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大唐强盛,又有安天下之志,能为大唐效力,励亦觉有幸!诸位将军所忧之事,空口白话做什么保证,谁也不会相信。
宋境未平,天下未定,上战阵的机会还多,诸位总能见到我凤西军的血性,若我凤西军在战阵上能破阵杀敌,还请各位将军抛却成见,”
“若你凤西军还是有血性的,我覃邛便视你们为袍泽。”覃邛一模颌下胡须,一脸淡然说道。
“我老陈也是如此!”
“裴某还是希望身旁的友军是敢打硬仗的!”裴彧看着手中酒盅,也不饮,说着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今夜来你府上,秦王让我多看着,别伤了双方和气。我们都是行伍之人,手下儿郎们能拼杀,自己说话也才有底气。”长孙无逸看了看众人,又继续说道,
“今日能把话说开,彼此心里都舒畅了,以后也都好为秦王尽力。日后遇上战阵,且看凤西军杀敌,大家心中自有定论!”
仲励和那三将互视,同声说道:
“一言为定!”
整场晚宴,路过做好了自己这个工具人的角色,没有太过参与,只是在旁静看,一享用酒菜为主。
直到他们都定了下来,这夜宴也就结束了。
路过谢绝了仲家的留宿提议,也拒了那四将的相邀,扛着剑自己走了。
夜晚的东京城的街道,也还是有几分热闹的,一些夜市摊位还有青楼红帐前也有些许人烟。
见到夜市上还有各种小食的,随手买了包山楂片,没有吃就拿着看了一路。
那个小秀秀就对路过隔空投食过,寄来的好多都是山楂片,说是她喜欢吃,也希望路过一样的能喜欢,所以先培养一下。
今儿个看到仲怀、仲励几人都为家族奔波,路过也想家了,可是在这个世界里真的连一个支点都没有。
一路走回了王府,进到南院院子,看见李世民还在院里等他。
路过以为是想问询今晚仲家之事,就随手把手里的山楂片递给他,说是专门给他买的。
然后就讲述今夜在仲家所见,刚说了几句,李世民却是摆摆手,
“不为仲家事,那仲励和他手下的凤西军,我还是信任的。让无逸过去也是为了让他盯着点,等到凤西军打得几仗,有了战功,其他人也都能接受了。”
路过听得不是为了这事,猜想他还有旁事,也就不再多说,躺在躺椅上,虚眼看月,等待着李世民说话。
“父皇,来信了。”李世民也躺在了旁边的躺椅上,两人都是一个模样,看向天空,路过觉得左边那块云朵快要遮住月亮了,不想月关消散,鼓着腮帮子正使劲吹着。听到李世民说完顺嘴问了句:
“说什么了?”
“还有两路未平,催我了,让我赶紧扫清余孽。然后调动军马一起攻燕,再开辟一路战场,争取一举击溃燕军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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