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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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现在不出声，我猜是因为对于她来说，经过评估人联终究还是会取得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而经过我之前的‘努力’，布罗格人不会被全部消灭，合众国最终能得以保留，这对于狐人圣卫来说就够了，所以她不需要再给我发布更多任务，也不用给我新的指引。”

“而你呢，虽然你一直在我身边活跃，但是你的倾向和引导也非常明显，不是么。”

“你需要人联保留更多的实力，你想要人联在未来拥有更多的可能，所以你需要我去冒这个风险，并且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

“呵呵，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希望下次你能直接一点，不要等到我问你了再告诉我要做什么，你可以先告诉我，如果我不愿意去做，你再用什么可以威胁我生命的方法强迫我去做。”

【你……】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在这种冰冷的虫子将菌菇取而代之的戏码面前，我突然意识到，相比于人联而言，夏果这个个体也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你那天对我说的话给了我一些启发，鸟姐，我认为你说的是对的——神棍喜欢用话术骗人，我恐怕没有那么重要，但是确实值得利用。”

【不，你……】

“否则你为什么要给我全知之眼呢？鸟姐，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能力，甚至还有再次成长的机会，在这完美的设定里，唯一不和谐的因素就是，你似乎没有问过我，我想不想要。”

“你知道我需要变强，然而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蜘蛛侠》。”

这就是夏果心念回转间想到的一切，他一鼓作气全说了出来，因为在看到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的市政中心后，夏果也有些怕了……

在意识到布罗格的异变和某个虫族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时，夏果二十四年来受到的教育，观看的影视作品，让他意识到自己一样也有被寄生控制的可能，那恐怕是比死还可怕的事。U.ｕukansｈm

人联尚未出现被寄生的案例，恐怕与某种“特异性”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夏果和爱丽丝现在深入耶律撒，就连小狐狸都给他发布了“收集样本”的任务，在这里，他有更大的概率遭到污染。

在这种生理恐惧的情况下，夏果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两个存在。

狐人圣卫和知更鸟。

从接触知更鸟开始，夏果就对旗袍少女少了一份警惕，对方确实来自未来的人联，这份先天的认同感让夏果对待知更鸟的态度完全和对待狐人不一样。

但是刚才蹲坐下的一瞬间，夏果突然意识到，知更鸟虽然没有给自己“发布任务”，但是她潜移默化中提供的信息，给自己带来的改变，依旧是在把自己往某条道路上推着走。

这种感觉对于夏果来说可太熟悉了，这本质上又和系统有什么区别呢。

全知之眼固然强大，然而这能力的出现导致了圣卫狐人的空域受损，夏果需要白做五个任务才能改变这种被动的情况。

同样的，正是因为有了全知之眼，夏果才敢带着爱丽丝深入菌菇之城。知更鸟就像是提前给夏果设计好了道路，夏果依旧是一个完美的工具人。

就像夏果说的那样，《蜘蛛侠》里的名言很多人都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只不过现在，夏果真正属于自己的能力，依旧只有和阿雅初次沟通之后，获得的菌菇化身。

这才是夏果对知更鸟“爆发”的最终原因，他意识到知更鸟表面上还算正常，但其实对自己根本没有基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