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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梅 任何人都不会把牌桌上对手的话当真但这种没有营养的对白却不断的出现在每一张牌桌上。我没有立即跟注而是注视着他的脸希望能够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他不可能有k如果他有k这样的大牌同样会在翻牌前加注。这把牌没有明显的同花可能但我确信他有一张9也许是也许是89他在做一个两头顺子的抽牌或者他已经拿到顺子了?只有在他的底牌是89时我才处于劣势不管怎么说我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扔掉我的三条Q;但我也不想起什么行动以免正好撞上他的顺子于是我只是静静的跟注。
牌员又销掉一张牌下转牌——方块。
他再次推出港币的筹码如果他没有这样下注我还会在89和之间猜测。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他是什么牌了他手里有两张方块而且是方块8和方块9这让他起手就凑成顺子。是的在他看来他的牌还有很大的机会即便我手里真的拿到k也还有九张方块可以让他凑成同花甚至还有两张牌可以给他同花顺。
但他并不知道这张给了我一个三条Q带对的葫芦葫芦是同花顺和四条之外最大的牌而且方块Q在我的手上实际上他只有一张牌的机会。现在我想的只是怎样技巧性的把他所有的筹码都套进来无论他手里的顺子或者可能的同花都干不过我的葫芦我知道我可以拿走他的所有筹码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但我还是装做思考了一会儿这是一种示弱的表现。我必须用一切方法暗示他我并没有拿到什么牌;只有这样他才会钻进我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看着另一张牌桌上的她。
她叫杜芳湖年纪比我大上两三岁的样子长相和身材都很普通但却是我在这个赌场里所见过的最好的鲨鱼之一她今晚的收获非常丰富桌面上的筹码已经堆得很高。她穿着一套很合身的职业套装我知道在那身衣服的某一个口袋里有我给她打的一张两万港币的欠条。
想到这张欠条我觉得肋骨和背部又开始隐隐作痛。前一个晚上我被阿刀的手下在赌场后面的小巷子里很“温柔”的教训了一顿。他们拿走我身上所有的钱并且要求我在第二天的十点钟之前还清剩下的十五万——这笔钱并不是我借的但借据上白纸黑字签着我的名字甚至他们的手里还有我的身份证复印件。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杜芳湖出现了她没有问我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而是问我要不要上桌必需的赌金并且借给了我两万港币。我知道她已经关注我很久了我也同样一直在关注她这是鲨鱼之间的默契赌场里所有配得上鲨鱼这个称号的人都会有这种默契我们记得所有经常出入这个赌场的鲨鱼他们的面孔他们的名字他们的风格……但我们从来不和自己人交手我们努力规避着正面的交锋我们总是分散在各个牌桌上把那些周末来休闲或者度假的鱼儿们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
但不能不说她是一个好人。我们这群人都是孤独的鲨鱼你很少会看到有哪一条鲨鱼会关心另一条鲨鱼的生死。
何况在此之前我甚至和她连个招呼也没有打过。
牌员提醒我九十秒钟的时限已经快到了我必须马上做出决定跟注弃牌或者加注。
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我数出三叠筹码每一叠筹码是枚每一枚是港币我把这些筹码推到牌桌中心我的手故意有些颤抖我知道看上去这样的行动很像是有些什么牌但却算不上很大想通过偷鸡这种方式拿下彩池的样子。
那条鱼儿似乎没有想过会遇上这么强烈的抵抗他重新审视自己的牌然后凝神注视着我的脸。十秒钟后他深呼吸了一次然后扭头问牌员:“他还有多少筹码?”
牌员清点了一下我面前的筹码堆:“他还有港币先生。”
那条鱼儿又深呼吸一次我知道我之前造成的假象成功了。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也是我想要他做出来的——
他把所有的筹码都推了进来。并且嘴里嘟哝着:“我不相信你的手里有。”
我要求暂停我知道我会跟着全下但我需要让自己喘口气。
道尔-布朗森还说过无上限德州扑克的关键就是一次又一次逼迫对手全下自己的筹码。如果我的牌稍微差一些的话比方说我的底牌是(这样我是三条)或者Q(这样我是最大的两对并且有最大的边牌)我都很有可能被他吓住然后弃牌——这样我的八万筹码就只剩下了四万多一些然后我要用这四万在三个半小时内赢到十万……现在是凌晨六点半鱼儿们不是还没有起床就是刚刚上床睡觉那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又看向杜芳湖那边她刚刚赢了一把大牌沙哑的笑声传到了我们这一桌。我看到她的那张牌桌边站起一个人接着是另一个人他们的面前空空如也一分钟前还属于他们的筹码现在正在杜芳湖灵巧的手指下被装进筹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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