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 欲之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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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大楼，二楼办公室。

纲手坐在长案后，双手手肘支在案上，手臂斜斜向上，五指自然交叉，抵在下巴处，目光深沉专注，脸上神采阴郁，满是成熟大人专有的高深与幽思。

站在她对面的人，或者说面对着她的人，是面麻。他一大早就来找纲手，向她讨要某种重要的东西，可万万没想到，竟会看见如碇司令一样的的著名动作与表情。一种莫名其妙的“联动感”油然而生，仿佛有人故意在造梗，在造名场面，这让他觉得有些滑稽了。

也许还是腔调拿捏的够了，纲手便问：“为什么要来找我？自来也不应该是你的第一选择吗？”幸好她的声音一点都不沙哑低沉，是十分好听的大波御姐音。

面麻笑着说：“因为你最合适。”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让你跟湿骨林签订契约？”

“应该会吧，至少值得试一试。”

“为什么不去找自来也，妙木山的蛤蟆也是十分强力的通灵兽。你跟他也相熟，成功的几率更大。来找我，我可不会轻易答应你。所以，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纲手将手放在桌面上，终于露出她傲人事业线，那是犹如“一线天”的天险，能让英雄折腰。

面麻经受住了视觉冲击，平静地说：“因为傲慢。”

“傲慢？”纲手不解，三大圣地中最为嚣张傲慢的应该是龙地洞那群臭蛇才对，想要得到妙木山的认可固然很难，但蛤蟆们不至于傲慢。

“你知道妙木山的‘命运之子’的预言吗？”

面麻的反问令纲手楞了一下，而后她才问：“命运之子跟傲慢有什么关系？”

“能给忍界带来变革，或者毁灭的人，命运之子。”面麻右手食指在脑门上敲了敲，示意要保持思考，“将忍界的命运，统统交给一个人来决定，无视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万千大众，替无数人决定了他们的命运，这难道不是傲慢。反正我是不会将自己的命运拱手让人，所以我跟妙木山的宗旨天然有违背。”

“命运吗……”纲手饶有兴致地打量面前稚嫩的小家伙，“那你决定，你的命运会是怎么样的呢？”

面麻摸着下巴思索，目光却凝聚在那仿佛能吸纳世间所有光彩的深深事业线，两三秒后才说：“我的命运会怎么样，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必须保持这种不知道。一成不变，一眼就看到结尾，或者说一开始就被人安排好的命运，绝对不是我想要的人生。好不容易再活一次，又怎么能活得窝囊呢。”

“是嘛，你倒是很有骨气。”纲手并不讨厌面麻的气魄，再三思考，通灵出一只巴掌大的蛞蝓。

“纲手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吩咐？”操着萌萌女性音调的小蛞蝓，十分谦逊有礼。

纲手指着面麻，说：“这个小鬼想跟湿骨林签订契约，你觉得要不要跟他结盟。”

“是嘛，失礼了。”小蛞蝓身子一弹，落在面麻的右肩，伸长触角抖动两下，问面麻：“这位大人，为什么想跟湿骨林签订契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