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迟到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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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的攻击落在了古浩的眼里，只不过这个魔法师好像身体很虚弱。

刚他举起魔法杖的时候，古浩看见他胸前缠绕着白色的绷带，而且不断的有血液从中渗透出来，应该在此之前受了重伤。

那个魔法师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量，在他的魔法杖上面出现一个光球，然后他将光球超红衣一方击发过去，只见光球直接在红色人群中炸开。

古浩心里面估计了一下，这可能有一个炸药包的威力大小，爆炸冲击波像一个小蘑菇云一样冲上天空，同时也掀起了阵阵尘土。

等尘埃散去，古浩看见那一堆红衣团伙死伤大半，只有十来个人没有受伤，这群没有受伤的红衣战士爬起来一溜烟就跑了。

灰衣战士起身后，二三十个人拿着一把长剑，而那个魔法师似乎因为虚弱晕倒过去了，几个战士拿着长剑见地上受伤的人就砍杀。

好几个灰衣受伤战士还哀求，但是，其他灰衣众直接下手，然后开始搜查战利品。

片刻休整之后，灰衣众抬着魔法师离开朝森林外走去，留下上百具尸体和一个大坑。

古浩没有急着从洞中出来，因为他所在的洞在一个悬崖上面，而且有许多高达的树木和藤蔓植物遮挡，虽然不容易暴露，但是上下不是很方便，每一次出洞，都极为小心，担心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让别人发现他的存在。

果然，一会儿，还几个红衣那伙逃跑的战士回到了现场，古浩最开始以为他们是来为同伴收尸，令他大跌眼镜的是，这群家伙又开始找物品，把死去的同伴身上翻了一遍又一遍。

甚至比灰衣众人还仔细，把所有尸体全部给扒光。

而且，在找东西的时候，几个红衣战士互相警惕，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似乎相互提防着。

然后，几人各自朝不同的方向离开，只剩下了一堆被搜刮得光溜溜的尸体，即使其中有一两个或许是曾经并肩战斗的战友。

战斗结束的当天晚上，这里汇集了许多动物，鬼哭狼嚎，让山洞里面的古浩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日，等他在往外面看，一切又恢复如初，似乎昨天发生的一切并不存在一样，除了那一块块殷红的血迹和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道证明了这里曾经发生的杀戮。

战斗双方的残忍、无情，对敌人、对自己的战友甚至对待自己冰冷的态度让古浩震惊不已，让古浩意识到原本最为珍贵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似乎也是一文不值，那么最珍贵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一念到此，复杂的情绪将古浩从两年前的回忆之中拉到了现实。

古浩看着远方，想起了几个月前这里一排排白布之下冰冷的尸体，想起了光鲜背后的肮脏，古浩沉默了。

他时而看着从火堆逃逸而出的火星，时而看着散落在天际的漫天星辰，时而看着不远处黑茫茫的空地，他的眼神时而茫然，时而坚毅，时而无助，时而沮丧。

内心的燥怒令他身体内一股无名之火到处乱窜，口干舌燥，不停的吞咽唾液，而记忆里面熟悉的尼古丁味道萦绕在鼻腔之间。

即使此事已经事隔两年，这种理所当然的杀戮依然深深的冲击着古浩良知。

他此刻抬头看着夜空，难道自己也会沦为这样的人吗？将宝贵的生命视如草芥！

此刻无烟胜过有烟，古浩自己多希望这来自灵魂深处的尼古丁味道的麻痹了自己。

其实古浩自己并不抽烟，只是多年以前，在他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点燃过几根朋友打趣的还魂烟。

回想着自己当初在黑色的空间里面独自看着缓缓燃烧的烟丝，那时的心情已经忘记了，只是事后再看着满地的烟头的那一瞬，他复杂的心情还刻在古浩的心间。

那时他脑海里面回荡着这样一句话，“是毒品可怕，还是空虚可怕！”

虽然早已忘记了烟丝燃烧真正的味道，但他知道自己内心的茫然，灵魂深处的空洞，需要一味麻醉让自己忘记内心的挣扎。

原本所坚持的确信的一切被九幽现实残忍摧毁，正如两年前目睹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内心的震动，他一直再逃避，一直再随波逐流。

随着自己也成为了一个刽子手，他才有勇气直面两年这场厮杀。

只是往事依旧，他内心深处依然是崩塌之后还是那一个空洞的灵魂，找不到一丝慰藉，失落的灵魂似乎在这偌大的九幽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