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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是障碍赛,更像一个表演赛,观众们恶情趣地喜欢看人仰马翻的样子,对障碍赛的彩票反倒不怎么上心。其实,跑马总会之所以一直保留障碍赛,其目的是两大重头戏中的过度戏,也可以缓冲一下场中热烈的气氛。
跑马总会容易操控比赛结果的就是障碍赛,选手的每一次摔马都会从彩票总会那里获得好处。
比赛不很热烈,看台上的观众的喊声十分微弱,大家都一直地选择了禁声,他们深知,他们的每一次叫喊,都会让选手的心里产生波动。当然,也是有喊的,都是喊倒彩,巴不得跑在前面的马出现状况。
最后结果出来,经历各种意外,最不被看好的四、七、八号胜出,八号夺了第一名。
“中奖啦!”小红几乎跳起来!
第二场的复合彩中了三等奖!
话务课的姑娘们忘情地举起汽水瓶,相互碰杯,大声欢呼!
刘悦欣万没想到,竟然真的中了,众人也仿佛想起了什么,齐齐将目光看向她。
赌约,该死的赌约!旁边憋着一脸坏笑的近藤富卫,还有那个不动声色的山本宪藏。
“哈哈!我也中了!”尾崎大辅实在安耐不住兴奋,大声高呼。
“哈哈,我也中了!”月月将一瓶汽水灌进肚子,高举独赢彩票。这一场,唯有她让妈妈买了八号!
这一群人一阵阵地欢呼,成为南看台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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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大中华饭店七层窗子背后,伊佐晃掩盖不住地露出一丝讥笑,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还是让木村拓野一头黑线。
“话务课这帮女人,今天真是疯了!”伊佐晃骂的是话务课,含沙射影说的是尾崎大辅,明明在执行任务,却不知道控制情绪,马上地下党的交通员就要出现了。
木村拓野喝道:“八嘎!地下党交通员出现啦!”说完,立即放下望远镜,双手开始打旗语:“目标出现,注意观察!”
伊佐晃看到有个人,头戴礼帽,遮住了大半个脸,左手捏两张门票,斜倚在通道入口出,将大半个身子探进通道口,东张西望。
“哈哈,怕死的家伙,你们的好戏开演了!汪桑,注意观察,我们的演出也要准备了!程桑,你在哪里啊!”
“伊佐君,不要着急,我看到程副官了!”
“在哪里?”伊佐晃和木村拓野同时问道。
“在出口那里!”
“啊!果然是他,他的腿......”伊佐晃赶紧收声。
“程桑,不愧是程桑,原来他一直都在!”木村拓野啧啧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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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比赛结束,又是一阵彩票雪飘过,这也是跑马厅的标志性画面。观众们非常享受彩票飘飘的感觉,给人以挥金如土的豪气,不到赛马现场是体会不到其中的畅快,这也是独赢彩票独特的魅力!
有小孩子开始捡彩票叠纸飞机掷来掷去,月月似乎有些眼馋,不过她还是牢牢地握住手中的门票,那个穿王子军服的检票员会检查的。检查她的票根完好,证明她没有让别人再用。
“妈妈,汽水喝多了,我想......”
“好啦,我们去洗手间,你们还有谁去?”
“一起去吧!”刘悦欣放下望远镜,附和着说。眼神中余光却在观察者看台上的情况,那个尾崎双手有些滑稽地在比划着什么,她知道那是暗语;孙姐夫与近藤和山本聊着,不时开怀大笑,后面三排观众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搜索前面的空位;出口处那个戴礼帽的斜靠在墙壁上,附近几个人若无其事地对场内指指点点,眼神都在偷瞄那个出口的礼帽,她知道那是宪兵队的特工。
“好啊!好啊!”小红立即回应。坐了两个小时,喝了两瓶汽水后,谁都想起来活动活动,第三场比赛还有半个多小时,过一会儿彩票先生和小姐就会兜售下一场的彩票。话务课一群兴奋的姑娘纷纷起身,大方地将空的汽水瓶丢进麻袋,换来那名老清洁工感激的道谢声,这也是中彩票后的规矩——施舍小财,心安理得。那些空的汽水瓶可是能换钱的,这也是清洁工的一份重要的收入来源。当然,没中彩票的大多数人上海人,还是选择退掉瓶子。
月月依旧拖着小红走在最前面,孙良秀不放心地紧跟在身后,刘悦欣则在所有人身后,在通过出口的时候,有意与那个戴礼帽的人拉开距离。
通道里嘈杂一片,从光亮处咋一进来,黑乎乎地,小心走了两步眼睛才能略微适应些,看得清些事物。一行人最前面的小月月,下楼梯小心翼翼的,快要走到最后两级台阶时,小月月得意地挥挥手中的门票,换来那名检票员善意的微笑。
“小朋友,怎么有两张门票呢?”
“一张是我自己的,一张是朋友的。”小家伙对那个王子般的检票员开着玩笑。
检票员笑了,跟在身后的几个姑娘也笑了。
“哪里的朋友啊?”
看来检票员跟这个小姑娘非常投缘,说孩子话,将这段谎言继续下去,就是对小姑娘最好的善意。
“当然是远方的!”小姑娘煞有其事地说。
身后的孙良秀赶紧喝道:“不许跟叔叔说谎。”又对那个检票员歉意地说:“小孩子不懂事,您别在意。”
“怎么会,你们家小姑娘可招人喜欢了,没事的。”打了个招呼,检票员就转回大门,维持秩序去了。
姑娘们只把这个当成插曲,叽叽喳喳地笑着,谈论着月月的可爱。
在略微靠后的刘悦欣隐约听到月月与检票员的对话,开始也没在意,但是听到后面的几句话时,几乎僵住了!
这就是地下党与特派员的接头暗号!一个字不错,这怎么可能!月月是地下党?检票员是特派员?开什么玩笑!
难道孙姐是地下党!这个结论立即跃进刘悦欣的脑海!这让她不可置信,然而她立即就信了,似乎地下党就应该是孙姐这样的人。
就在这时,在楼梯下角落里,一个一直缩在阴影里的人,猛然蹿出,从刘悦欣身边向上窜去,把刘悦欣吓了一大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彭地一声响,同时伴随着玻璃的破碎声。
向上窜的那人,恰好撞在半麻袋汽水瓶上,这一撞,让那人眼冒金星,血立即渗了出来,几乎昏厥,站立不稳,靠着墙,骂道:“八,你个老子的!”。
“对不起啦,先生,老头子不是故意的,这黑灯瞎火的。来,给你包扎一下。”那名胖胖的老清洁工,边说边扶住那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刘悦欣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那个被撞蒙的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个日本人,他要给他的同伙报信,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的刘悦欣想去叫孙姐,又想去喊检票员,甚至想抱住那个日本人。
‘你只是个观众,切莫参与其中。’脑海里的声音响起,那个他的话制止了她,但是,总不能看着孙姐被抓吧!
就在刘悦欣愣神的一刹那,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再看那个日本人突然眼睛瞪圆,紧紧盯着身边的刘悦欣,充满了恐怖和不信!那是一个人死前对世界最后的留恋。
刘悦欣反应过来,刚才那奇怪的声音是利刃穿透皮肤的声音。
就在刘悦欣惊恐的眼神中,那个日本人如面团一样软下去,头上渗下来血水漫过直勾勾的眼睛,从脸上滴落。胖清洁工煞有其事地说:“没事,包一下就好。”边说边将他掺下三级台阶,被撞的那人脚在楼梯上一登一登地滑行,不知那个胖胖的老清洁工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简直就像拖一个草人。整个过程不足三秒钟,就拐到楼梯旁面的阴暗处。
刘悦欣强行压抑住狂跳的心,扶着墙,她没有喊,也没有力气喊,低头看时,地面的血滴已经连成一线。
“欣欣小姐,没事吧!”孙姐夫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面,看着她的样子,颇为担忧地问。
“没事,没事,就是头有点晕。”刘悦欣极力掩盖惊慌的情绪,但是血腥就在眼前发生,血腥的气味还在空气中弥散不去,让她如何能够掩饰的过去,此刻她的脸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柯震东也看到台阶上的血迹,面色一变,他其实距离刺杀现场不过几米远,不过被那个麻袋挡住了视线。他也隐约听到瓶子的碎裂声,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待看到眼前这个女孩的神情,更加确定,确实有什么事情发生。
于是他焦急地问道:“月月呢?她妈呢?”
“她们没事,去洗手间了,我这就去叫她们出来。”
她没有等对方回答,脚步踉跄地进入了洗手间,一阵呕吐声从洗手间传来......
深呼吸,哪怕这里气味极差,继续深呼吸,唯有冷静才是应对突发事件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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