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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共乘一辆黄包车,拉车的还是那个靠活的安师傅。
“那个近藤富卫上午和中午打了两次电话,我都给人家打了保证了,怎么也要把你拖去。”
“可我真的约了爸爸妈妈去看房子,还要去看电影、吃生煎。”
“这样吧,我去跟阿叔阿姨讲,怎么样?”
“我看还是推掉算了,跟日本人交往,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是啊,不交往也可以,至少不能得罪他们吧,你没见到那个叫山本的,眼神有时候阴恻恻的,不是一个善辈。”
“可是,一吃饭,时间就没法控制了,爸爸妈妈不让我回去晚!”
“当然,我们家也不让我回去晚,已经跟那个近藤说好了,三点半在新天安教堂前碰头,六点半到家,怎么样?”
“这样,我得问问妈妈。”
于是,两个女孩就这样来到了新天安教堂。
新天安教堂是外滩的一处地标性的建筑,很多上海人约会的地方都选择了这里,这里等人有很多不需言说的理由,一个这里是外滩的起点,标志明显,靠近外滩公园、外白渡桥,风景优美,在等人的同时欣赏美景一点也不觉得烦,可以从这一直向南逛去,全是上海最漂亮的外滩风景。另一个是这里的交通四通八达,有三路轨道电车在这里交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安排在这里约见,显得有情调,有档次,能彰显约请者的层次。
刘家爸妈已经在这里了,选了一处树荫下的长椅,刘家妈妈在东张西望,而刘父则是拿一份报纸,悠哉悠哉地看着,其实,刘父的心是悬着的。
华界接连的枪击案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新桥、旧桥的盘查明显加强,一排排手持明晃晃刺刀的鬼子兵严阵以待,在一直标榜*****圈的和平氛围下,显得格外扎眼。
女儿今早离家的反常举动,她的话是地下工作者才有的示警话语,让已经半迈进政治圈子里的刘父感到了阵阵不安,他所有的从容和淡定,其实是给刘家妈妈看的。
至少,他知道,女儿一时不来,他们就一时不能跨出租界。
所以,两点未到,他们就来了新天安广场。
刘父默算着女儿应该到来的时间,而那个时间明显已经过了,可是还是不见女儿的身影。
刘父经历过太多,尤其上海这个中国近现代政治文化的中心,每次风暴总会被波及到,有的时候,真是人如草芥。过后想一想,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真是不值啊。远离政治,一心在学问上,是这个教授半生得来的处世哲学。
但是,当日本人让他无法安安静静地讲课的时候,当中华大地放不下一张安静课桌的时候,当每一个中国人都不能置身事外的时候,刘父骨子里的血被点燃了。
他的心火虽然极难被燃点,不过一旦点燃,那也是不到烛炬成灰是不会熄灭的,这也是中国历代一些知识分子真实的写照。一辈子奉行息事宁人,不与人争,一旦被人触及了底线,那就是不死不休!
他有原本的政治取向,他只相信国民政府,然而,就在申报副刊筹备的这段日子里,他接触到了赤党的信息,那个与他一起担任副编辑的徐克先后去过两次延安,采访过红色的领袖***和朱德,写了关于八路军的一些报道。
给他描述了一个近似乌托邦的圣地。有那么一群人,上至领袖下至官兵,都穿的同样的衣服,吃的同样的饭菜,那里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有的是共同的理想。哪里虽然穷,虽然苦,甚至是土得掉渣,但是他们却有进步的思想,有肩负民族兴旺的责任。
能打动一个大学教授的不是花言巧语,更不是信口雌黄,从徐克口中他能听出,那一片天地,那一群人是真实存在的,虽然他们的势力还很弱小,但是却有顽强的生命力。
后来,他被邀请加入了‘文化界救亡会’,在那里他接触到更多地爱国进步人士。
于是,他便有机会阅读马克思的著作,中共地下党宣言,以及***的一些文章等一些进步书籍。
渐渐的,他的心中升起一盏明灯,明白了什么是共产主义信仰,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赤党顽固不化,为什么那些赤党不怕死。
那么,女儿的组织是共还是国呢?不过现在,无论是共还是国,已经摒弃前嫌,枪口都统一地对外!
自从女儿拿回那本小册子,作为大学教授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本小册子是间谍的训练教材,而上面所教授的技能绝不是一般的组织能编出来的,单单那个密码的设定就几乎是无懈可击的,在中国与日本的密电交锋,竟然使用的是德文,这是谁也不会想到的。
他帮着女儿理解小册上的内容,除了间谍的一般***、密码规则,册子一半的篇幅是讲述记忆训练的,有什么图片拍照记忆法,联想记忆法,精细回忆法,快速记忆法。另外还推荐了两本书,一本是约翰·华生的《行为主义心理学》的英文版和德语版,一本是东京大学佐藤加贺教授的《行为逻辑学》日文版。
一个是复旦大学商学系的金融教授,一个是燕京大学英文学系的大学生,有超出常人的理解和学习能力。
父女俩不仅共同学习小册子,还相互实践。因为他明白,真的下决心参与这场民族之间战斗,就必须有战斗的本领,两个月下来,发现这丫头还真是有当间谍的潜质。
当然,既然是战斗,就会有牺牲,既然参加了组织,就应该有应付一切突发事件的心里,只是她妈妈......
该不该告诉她呢?
刘父拿着报纸的手在颤抖,他开始编一个理由,让刘家妈妈能够暂且留在租界,他准备回去看看。一旦有变,就去找‘文联’,那里有中共地下党的组织,对,他们或许能够提供帮助。
刘父将这个时间定为四点,这是女儿平安与否的关键点,一旦过了这个时刻,他就要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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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授!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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