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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直出现在汜水关城头,与城外的安禄山遥遥相对。
仔细算起来,这才是两人第三次正式见面。
第一次,开元二十三年,因塞外战败事被押入洛受审,安禄山为阶下囚,谢三郎为堂上官,一场三堂会审,谢三郎以一个“顾问”的身份,硬生生地抢到了三堂会审的主导权,将安禄山判了一个“斩”刑!
第二次,也是在开元二十三年,时隔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安禄山趁着谢三郎远赴长安的机会,借着弥勒教在洛阳的布置,成功逃脱死罪,谢三郎在长安便桥边听闻之后勃然大怒,八天狂奔八百里,一举攻破弥勒教在洛阳城中的老巢,一路追杀安禄山,生生追到了黄河之中,结果被史思明突施冷箭,最后功败垂成,没有彻底了结了安禄山。
今天,乃是两人第三次见面。
将近二十年的恩怨,全天下都知道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一在城头,一在城外。
这一次,两人的身份又有不同。
安禄山起兵反唐要清君侧,谢三郎升任天下兵马副元帅专事平叛……
公仇私愤,将两个人一步一步地推到了今天的面对面。
两人相见,竟然一时之间,俱无言!
最后,还是安禄山当先开口。
当然,两人距离太远,开口说话,对方根本听不清楚,只能有安禄山这边的轻骑往来于两人之间传递,自然,汜水关上的唐军,也不会偷袭传话之人就是了。
安禄山说道:
“谢三郎……
一别十八年,不想今日相见,不过,这十八年来,安某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尤其是阴雨天气的时候,安某背后两条刀疤都会隐隐作痛,让安某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肩头的那一处箭伤,是不是也疼痛难忍?
我族祭祀传了安某一道秘方,用仇人之血浇灌伤口,连续七天,自可不药而愈。
正好,今日你我相见,正好了却了这一段恩怨才是。”
谢三郎回话,
“谢某生平唯一憾事,就是开元二十三年,没能在白马渡黄河水中补上那第三刀,这才让你安禄山逍遥到了今天!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安禄山本就脑后生反骨,天子对你如此恩宠,你竟然敢起兵反叛?
我劝你赶紧投降,让我痛痛快快地补上那一刀,也算是给你留一个痛快!”
安禄山不干了。
“安某起兵,乃是清君侧,就是要将你谢三郎这样的奸佞小人赶尽杀绝,好还大唐一片朗朗天空,这全然是为了大唐国运万万年着想,何来反叛一说?等我诛杀了你谢三郎,到了天子面前,自有话说,天子也会理解安某的良苦用心的。
倒是你,谢三郎,听到‘清君侧’三个字就慌了吧?不但带着区区三千人就跑到了汜水关,还在长安城中以杀戮震慑朝野。
安某要是要问问你,我儿安庆宗,本是鸿胪少卿,乃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为何被你不经审判,就被斩首在西市?
安某知道你我之间必有一死,但是恩怨仅在你我之间,怎能祸及妻儿老小?
你谢三郎以大欺小,未免让人齿冷!”
谢直接下来就开始给安禄山普法。
“唐律有云,谋反一事,祸及三代!
你安禄山谋反,父辈,你这一辈,下一辈,只要是安姓成年男子,皆斩!未及成年,全部流放三千里,家中所有女眷,收入教坊司为官奴!
安庆宗乃是你安禄山的嫡长子,你安禄山谋反,他就难逃一刀!
正好。
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提醒一下在场的,除了安禄山之外的所有人,谋反一罪,也是分主犯从犯的。
主犯安禄山,必然要被国朝明正典刑!
但是从犯,却要根据实际作为定罪的……
你等范阳骑兵,不过是被安禄山以“阅兵”名义诓骗至蓟城,跟着南下汜水关,也是被裹挟而来,尤其河北州县望风而逃,你等一路之上也没有机会制造杀孽……
总而言之,你等情有可原!
警告诸君!
除了高尚、史思明等有数几人之外,还请诸位趁着罪名不显的时候赶紧弃暗投明!
保全自家性命不说,也不会为所在家族招灾引祸!
当然,如果能够在弃暗投明的过程中,击杀以安禄山为首的几名乱臣贼子,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结果,传话的轻骑还没说完呢,安禄山就急眼了!
抽出横刀……
一刀,枭首!
周围轻骑纷纷大惊,却也无人敢多说一句,虽然那身首异处的骑兵,就是个传话筒,些许言语都是谢三郎的原话,但是安禄山就是要把他从“传话筒”变成“出气筒”,谁又能多说什么?
不过,除了这些骑兵之外,很多随行的将领,却在默默思考刚才谢三郎传递过来的消息。
诓骗……裹挟……罪名不显……
弃暗投明……戴罪立功……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最重要的,从犯的处理,在审判的时候,操纵空间极大,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这一场战斗过后,果然是大唐胜利了,主导审判的,必然是谢三郎无疑,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早一步结交了谢三郎,说不定非但无罪,而且还能有功……
怪不得安禄山都不愿意听谢三郎下面所谓的“条件”了,直接一刀砍了传话的骑兵,直接“封口”,真要是让他继续说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人心浮动呢……
安禄山仿佛也知道这个,根本没有给他们太多琢磨的时间,直接叫过另外一名骑兵,却是安禄山身边亲军曳落河其中一员。
“你,去告诉谢三郎,早日投降,我留他全尸!
说一千道一万,战场之上,比的是实力,不是嘴皮子!
我现在坐拥兵马十万,他麾下区区三千,仅仅靠着一座小小的汜水关,就想挡住我的大军,那是妄想!
现在投降,我给他留下一个全尸!日后我登基为帝,也可以承诺不再为难他谢家其他人等!
如若不然,等我攻破汜水,必然让他全家老幼死无葬身之地!”
安禄山这个摆实力、玩凶狠呢!
套路虽老,效果却明显。
他的话说完,曳落河策马而去,而随行的各个将领,在这一瞬间都稳定了下来,对啊,什么主犯从犯的,打赢了就是开国功臣!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就算不考虑最终的结果如何,只说现在,安禄山坐拥十万兵将,也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哪有现在转投大唐的道理?嘿,差点让谢三郎给忽悠了……
片刻之后,那一名曳落河回来了,看着安禄山,一时之间,不敢开口。
安禄山怒了,“你怎么回事!?”
曳落河本来是安禄山的亲军,是他从幽州胡人之中精选出来的青壮,多年来恩养、训练,这才成军,对安禄山本人,最是忠心不过,那真是嫡系之中的嫡系人马
安禄山对曳落河也是信任非常,很多极其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给曳落河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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