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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东,长乐驿。
今天,清净得厉害,再也不复当初满朝文武送行安禄山的熙熙攘攘。
长乐驿的驿长,也纳闷儿呢,什么情况啊?往常的时候,一张桌子恨不得拼六七个人,今天倒好,满满的大堂之中就小猫两三只……难道,今天长安城封城了?
派人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大朝会……
不对啊……
往日大朝会也没像今天一样……
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不就是在京的所有官员,上金銮殿去跟天子李老三开个会么,流于形式,毫无内容,那就是连天子带着朝臣,大家一起走个形式,向全天下表演一下,告诉他们,天子还在,中枢还在,大唐还在……都老老实实过日子哈……
一般情况下,一个多时辰怎么也完事儿,就算碰着啥难以解决的大事儿,最多也就两个时辰……一个上午过去,也就罢了、
今天不一样了。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长安城的城门都快关了,今天的大朝会还没完……难道天子今天……演上瘾了!?这都整整一天了,就算天子不累,那些朝臣也该累了……吧?
再说了,长乐驿迎来送往之人,也不仅仅是官员,那些富商、那些官员的家眷子弟,进京出京都要在长乐驿休息一二的……
哪怕按照大唐的规定,他们还没有资格享受大唐的传译系统,但是这些年以来,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打着什么官员的旗号,在长乐驿要吃要喝的,吃喝完毕,随便甩下一张驿票就算完事了……碰上讲究的,甩下几百个铜钱,还得把话说清楚,这是赏钱!看你长乐驿伺候的好才给你的,至于吃饭花钱结账,对不住,人家丢不起这个人!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官员的家眷子弟,包括那些有背景的商人,一个个的也都不来,这就有点奇怪了,
接着打听去!
更详细的消息打听回来了……
谢三郎!
什么威震啊,什么炮轰金銮殿啊,中间还添上了一个王銲谋反……给长乐驿的驿长听的一愣一愣的。
后来仔细想一想,也正常……
长乐驿的驿长,到了现在,都忘不了汜水侯回京的那一天,碰上杨家五府拥塞道路,三句话还没说完呢,汜水侯大手一挥,三千淮南铁甲就这么直眉瞪眼地冲过去了,片刻之后,死伤数百!虢国夫人的马车都给掀到沟里面去了,杨家“掌门人”气得满脸铁青却毫无办法,据说后来还到金銮殿上告状来着,被人家汜水侯三言两语就给打法了……
这份强横,给长乐驿驿长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恐怕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至于汜水侯今天在大朝会之上的表现……这不就是人家“一以贯之”的延续嘛,还是那么强横!
正常!
长乐驿驿长暗自琢磨着,要是不这么强横,恐怕才是不正常了吧……
至于如今长乐驿的清净,那就好解释了。
谢三郎在大朝会上这一顿折腾,多热闹,谁不想好好看看,就算定好了日子准备离开长安的人,也得因为这一场热闹而暂缓行程,就连长乐驿的驿长听说了之后,都动了心思,要不是他这个驿长实在提不起来,他都想换上青色袍服,到金銮殿上亲眼去见证一番……
况且,这可不仅仅热闹,这里面还涉及到朝廷的重大人事变更。
就说王家兄弟。
王銲一个依靠着哥哥作威作福的,自然不用多说,他就占据了一个户部郎中的职位,就算落马,影响也有限。
可是人家王鉷可不一样啊,那可是身兼二十余职的天子面前红人,御史大夫、户部侍郎、京兆尹,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的职位,现在,一下子给释放出来了,就如同把一头烤全羊抬到了金殿之上,满朝文武都留着哈喇子盯着呢……
除此之外,这些“头部”的官职下面,还有数之不尽的中等官职、低等官职呢。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王鉷身为京兆尹,在京兆府之中是不是得有俩亲信啥的,六曹参军之中有几个是他一手提拔的贴心之人,现在王鉷“坏事了”,这些位置,是不是也都让出来了?中等官员竞争京兆尹的职位自然没戏,但是竞争个京兆府六曹参军,是不是应当应份的?
中等官员如此,低等官员也是一样啊……
长安县,万年县,里面的县令、主薄、县丞,又有多少是京兆府六曹参军的“贴心人”……
这还仅仅是王鉷身上二十余兼职之一的京兆尹,仅仅让出来这么一个职位,就有可能引发数十官职的变动……
再加上其他职位,又当如何?
都说高官落马乃是地震,为啥是这样的形容?王鉷本身如何,那是震中,死伤惨重是必然,那是直接的影响,那么,余震是什么?不就是这种间接影响嘛,一圈又一圈地扩散出去,直至极远,余音袅袅……
说实话,就算以长乐驿驿长这种朝堂的“编外”人员来看,王鉷落马之后的影响,说不定要换掉大唐一成左右的各级官员,说不定,这个数字只会多不会少……
在这种情况下,官员的家眷子侄,那些抱着官员大腿的富商,还敢离开长安?
今天离开,三个月以后回来,卧槽,家呢!?
这一点都不夸张!
甚至能够达成这种“成就”的情况,眼看着就有一好一坏两种可能。
坏。
自家在朝堂上的官员,就是王鉷一系,王鉷落马,自家跟着吃瓜落,要是面前罢官还算是命大,就怕被卷进“盗卖武备”和“长安武库大火”这样的案子里面……家呢?抄了!
好。
自家不是王鉷一系的官员,因为王鉷一系官员大量落马,自家因别人的“祸”得自己的“福”,高升了,再看着自家的院子,小,显不出咱家现如今的身份地位来,怎么办?搬!等你回来,家里人还得跟你解释呢,不是搬家不告诉你,这不你不在长安城嘛,没地方找你去……
所以,不管自家是不是跟王鉷一系有关系,要想离开长安城,怎么也得等尘埃落定了,至少也得看到事情最后的一个大概轮廓,确定了王鉷倒台对自家到底有多少影响之后再说……
自然,今天长乐驿的清净,也就是在清理之中了。
不过呢,清净归清净,也不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两拨,五个人。
都要出京。
一拨客人,乃是一对主仆,主人三十多四十的年纪,看着像个读书人,满脸蜡黄,一看身体就不好,在贴身仆人的照料下,偶尔还会咳嗽一二,午后就到了长乐驿,要了点吃喝,就在大堂休息,看这意思,就是缓口气,然后就要离开向东了……
另外一拨,三个人,都是精壮汉子,为首之人三十上下年纪,一双眼睛之中精芒四射,沉默寡言之中带着一丝丝的威严,看起来还挺像回事的,起码把他身边的两个人镇得死死的。
他们比那对主仆来得还晚一点,进入长乐驿大堂之后,也是要了点吃喝就开始休息,仿佛马上就要赶路一样。
长乐驿的驿长还注意到一个细节,三人进入长乐驿之后,本来想坐在大堂正中的,结果正好赶上那位读书人一连串的咳嗽,顿时低声骂了一句晦气,改到大门左近去就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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