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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但是认可的人,并不多。
一来,孤证不立。
除了高明几人的口供之外,暂时没有实据证明孙员外郎盗卖长安武库之中的武备,自然不好因为高明的一面之词来定罪一个堂堂六品员外郎。
二来,却是来自兵部的阻力。
不提武库被炸一事,只说武备被盗卖,孙员外郎作为司库员外郎,自然是第一责任人,但是司库郎中,兵部侍郎,兵部尚书,甚至十二卫的相关将领,哪一个不得跟着吃挂落!?
现在既然高明只是一面之词的话,那就等等呗,能拖就拖,能赖就赖,与此同时,这些官员都开始大肆活动,抱大腿的抱大腿,找靠山的找靠山,只求在谢三郎回京之前,先想办法把自己摘出去,那司库的张郎中,不就在想辙攀附老杨家吗?
在这种情况下,又有多少兵部的官员,愿意配合调查?
事实上,在武库爆炸之后,高明和小义都在追查何二等一众凶犯,之所以成果寥寥,就是因为朝堂之上相关衙门的官员都在有意推脱……
这种情况,在谢三郎抵达长安城之后,瞬间被扭转。
可别忘了人家谢三郎那名声,人家现在主导查案,需要你配合,那是给你脸,你就老老实实地配合,要不然,吃多了撑的一样给人家设置障碍,真惹急了谢三郎,谁能落下好?
人家还是一个正八品上的监察御史的时候,就敢扛着李老三的命令追杀安禄山,还敢当着李老三的面“头触不公”,现在乃是堂堂御史中丞、淮南节度使,岂不是更加硬气!?真要是当面给你一个“大铁棍子”,挨了不是白挨了。
要是仅仅白挨一顿打,也就算了,关键人家还有一个“睚眦必报”的名声,洛阳老杨家让他给祸祸成什么样了,都看不见是吗!?十八年前,堪称家破人亡!现在老杨家刚刚缓上一口气来,人家谢三郎回了长安第一件事,就是抄刀子把五府出游的队伍砍杀了大半,据说贵妃天天以泪洗面都不好使,老杨家的门面人物杨国忠,亲自上金殿告状,反被谢三郎倒打一耙,在金殿上直接就跪了!
这样的谢三郎谁敢惹!?
当面打,打不过,事后想报复,还没等你想好办法呢,人家就过来报复你了!说不定就是一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下场!
别惹了,伺候好了吧,别拖着了……
就这样,孙员外郎的背景,迅速浮出了水面。
“以前查出来的消息都没错……”小义向谢直回报,“不过还有更深一层的消息……
孙员外郎虽然是李林甫举荐入仕的,但是在入仕之后,孙员外郎更多地依附着王鉷行事……
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孙员外郎调任司库员外郎之后,跟王鉷往来密切……”
谢直点头,不出所料。
孙员外郎虽然是李林甫举荐成为司库员外郎的,按照道理说,李林甫乃是孙员外郎的“恩主”,孙员外郎自然要紧跟着李林甫的脚步才是。
但是问题,却现实存在,他的职位,太低了!
人家李林甫是大唐独相,他孙员外郎呢,不过是一个区区六品官,跟他相同职位的,尚书省六部里面,足足二十四个!孙员外郎就算想抱紧李林甫的大腿,李林甫人家也得让他抱才行啊。
所以,对于孙员外郎来说,紧跟李林甫,还真不如紧跟王鉷。
为啥?
因为两人是老乡,都是河东太原人士。
别小看了“同乡”这两个字在大唐的威力,绝对是实打实地“两眼泪汪汪”,甚至同样之人在外有难,你要是不上去帮忙,回了老家,都得被老家所有人戳脊梁骨!
所以,同乡之人相互帮衬,那才是打他的常态,要是王鉷和孙员外郎之间没有关系,那才叫有问题呢。
谢直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小义说孙员外郎背后之人是李林甫的时候,他就不置可否,一力要求小义等人再次探查,果然,有效果了。
高明和小义对视一眼,不由得暗叹,谢三郎果然是谢三郎!
还没等两个人感慨完呢,第二个消息又来了。
侯三进门,汇报对粱十六,魏六两人尸首的探查情况。
“启禀节帅,我谍报司仵作,日前对粱六和粱十六的两具尸身,以及发现他们的地点再次进行了探查……
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好在天气不算炎热,同时我谍报司早就运用大量储冰对尸身进行了防腐,虽然略有腐坏,但是并不影响整体的探查……
粱十六,身中十三刀,致命伤乃是心口一刀,显然,在丧命之前,受过严刑拷打……
魏六,身中十一刀,致命伤是咽喉,被一刀割断了气管、动脉等……
但是,奇怪的是,魏六身上的刀伤,除了咽喉一刀之外,经谍报司仵作探查,都是人死之后被补上的……”
“什么!?”高明一愣,“怎么会这样?”
“能够确定吗?”小义连忙追问。
他统领淮南谍报司,虽然在具体的技艺上,比不上谍报司中各领风-骚的众多好手,但是基础性的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人身中刀,死前中刀还是死后中刀,在伤口处有细微的差别,具体如何,小义说不清楚,但是他能够知道,谍报司的仵作,能够根据伤口的不同表现,做出精准的判断。
现在的追问,不过也是难以置信罢了。
“确定!”侯三点头,“仵作老张带着三个徒弟,都在长安城,一开始是他大弟子看出来的,老张怕徒弟做事不精细,又亲自探查了一番,可以确定,魏六是先被人割喉,然后在身上补上了整整十刀!”
“这是泄愤?”高明喃喃开口,却有摇了摇头。
鞭尸泄愤这种事情吧,虽然恶毒,但也不是没有,但是不应该发生在魏六的身上,他不过是灞水码头的一个小吏而已,w.anshu受了粱十六的牵连才丧命,如果是黑衣人泄愤的话,应该针对粱十六出手才是,怎么会对魏六泄愤,杀了人还不算,怎么还连砍十刀呢?
高明没想明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师父,只见谢三郎眉头紧皱,沉吟半晌,却突然开口。
“现场,探查的结果如何了?”
“启禀节帅……”侯三的脸上一苦,“现场……时间太长了,虽然有京兆府的衙役去保护,但是那一帮衙役,根本不经心,咱们谍报司的好手去探查,仅仅脚印就提取出来一百多个……根本就没法查……”
谢直点头,也没办法,毕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就算发现魏六和粱十六的地方人迹罕至,但是终究是命案,京兆府、长安县的衙役,看热闹的闲人,没多有少,一天去仨,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场肯定被破坏得没法看了……
就在谢直略有失望的后,侯三又开口了。
“启禀节帅,虽然现场被破坏了,但是水沟之中的情况还是能探查一二的,就血液的分布来说,粱十六落水的地方,血液比较多,而魏六落水的地方,血液比较少……”
小义听了,若有所思。
“你是说,粱十六被杀之后,就直接被扔进了水沟……
而魏六,是死了时间不断之后,才被扔进去的?”
侯三点头,现场查勘出来的结果,就是这样。
“行了,不用查了。”
谢直发话了。
“魏六身上的伤痕,不是泄愤……乃是伪装!”
说完之后,谢直依旧眉头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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