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带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七十六章 挣钱和弄钱的区别,奋斗在开元盛世,匹夫带刀,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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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正和杜甫对视一眼,纷纷纳闷。
高明这孩子这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不高兴了!?安禄山?安禄山又怎么招惹他了!?
事实上,自从开元二十三年那一场震动洛阳的追击之后,汜水谢三郎和幽州安禄山之间,就结下了死仇,恨不得全大唐的人都知道。
汜水谢三郎,亲自审判幽州安禄山,定罪秋后问斩。
天子一次张罗给幽州安禄山减刑,被时任监察御史的汜水谢三郎给顶了不会,不但炮轰金銮殿,还带着满朝文武请斩安禄山,生生逼得天子李老三拂袖而走。
幽州安禄山,自知必死的情况下,竟然派出了身边的亲卫曳落河,在长安东市刺杀谢直!
随即谢三郎西出洛阳,天子赦免安禄山,谢三郎闻讯之后,竟然日行百里,奔袭洛阳,一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架势,一路追杀安禄山到了白马渡,天子下令,谢老爷子阻拦,安禄山亲卫曳落河舍死阻拦,都挡不住人家谢三郎,在安禄山的后背上,结结实实地砍了两刀!
要不是幽州史思明早早做好了接应的准备,有悍然射了谢三郎一箭,恐怕如今最得天子宠爱的幽州节度使,早就死在洛阳白马渡了!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足足十六年,但是依旧没有一个结果。
说句不好听的,其中的是非对错,除了当事人之外,根本没有谁能够掰扯清楚。
况且,其中还涉及到了天子的偏袒,李相的进言……以及,弥勒教的谋反,那简直是千头万绪,说都说不清楚!
甚至有好事者,将这件事,称呼为开元天宝年间,大唐的第一悬案!
到了后来,很多人也懒得去纠结其中的是非对错了,直跳过了过程,把目光投向了结果——
第一个,汜水谢三郎和幽州安禄山之间,是死仇!
第二个,当时的大唐首相张九龄,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恶了天子李老三,被李林甫后来居上。
第三个,天子李老三,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开始对幽州安禄山大肆恩宠,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安禄山已经是天子李老三的脸面,安禄山混得越好,李老三脸上就越好看——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同样众说纷纭,不过,不管怎么说,李老三脸面的对立面,隐隐约约,总是有汜水谢三郎的影子存在……
话说回来,幽州安禄山,也确实对得起天子李老三对他的这份宠爱,开元二十三年,和史思明一起被贬入死囚营戴罪立功,每逢出战,身先士卒,总是能够带着他身边的一群人,在不可能之中创造出可能,一场场浴血拼杀下来,不但脱离了死囚的身份,迅速以“张守珪义子”的身份,重新坐稳了幽州偏将的位置,还在当时天子李老三有意无意的照顾之下,一路青云直上——
开元二十七年,六月,张守珪战败,贿赂牛仙童被贬,安禄山得封幽州节度使副使。
开元二十九年,七月,北州刺史王斛斯为幽州节度使,幽州节度副使安禄山为营州刺史,充平庐军节度副使,押两番、渤海、黑水四府经略使。
天宝元年,二月,平卢节度使安禄山进阶骠骑大将军。
七载,六月,范阳节度使安禄山赐实封及铁券。
九载,五月,安禄山进封东平郡王。
十载,二月,安禄山兼云中太守、河东节度使。
看着这份履历,大唐朝堂之中,很多文武官员,在独相李林甫的率领下,一路对着李老三歌功颂德,大肆称赞李老三的目光如炬,要不是在安禄山还是个小小的幽州偏将的时候,就对他青眼有加,大唐边境之上,哪里来的幽州、河东双料节度使!?
当然,朝堂之上,也有人保持了诡异的安静。
因为,不仅仅安禄山青云之上,他命中注定的对手,谢直谢三郎,也扶摇之上九万里!
开元二十三年,因平乱有功,升殿中侍御史,兼扬州大都督府法曹参军,封汜水县男,令为天下盐铁使,驻节扬州,统筹天下盐铁买卖事宜。
开元二十四年,输绢六千万贯,天子大喜,进汜水县伯,升侍御史,兼扬手大都督府长史,令为天下盐铁使,依旧统领天下盐铁买卖。
开元二十七年,因私盐泛滥,奏请成立天下盐铁使府“陆上缉私队”,一力严查私盐
开元二十九年,彻底肃清淮南一地私盐买卖,年输绢万万贯,天子大喜,令为淮南节度使,许开府建衙,依旧驻节扬州。
天宝三载,因海上私盐泛滥,奏请成了“海上缉私队”,专事海上清缴私盐走私。
天宝六年,扩“海上缉私队”为大唐东海舰队,汇同南海太守刘巨鳞,击巨冦于海盗,一举荡平大唐海疆,赦封海疆防御使,统领大唐沿海商贸、缉私等一切相关事宜。
天宝八年,组建大唐远航商队,南下经商,大兴海上贸易,一年输绢万万贯,天子大喜,旨授御史中丞,兼扬州大都督府长史,进东虢郡王。
民间尊称,淮南王!
朝野有识之士都看出来了,人家谢三郎的恩宠,一点不比幽州安禄山差,甚至这都不是恩宠了,那是人家谢三郎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别的不说,全大唐都算上,谁能每年向天子输绢两万万贯?说句不客气的话,说人家谢三郎是天子李老三的“钱袋子”,一点都不为过!
如果说安禄山是李老三的“面子”,那么,谢三郎就是李老三的“里子”!
要是没有人家谢三郎又是买盐又是开海的,那有钱给越来越好大喜功的李老三挥霍?
可是,问题就偏偏出在这里了,“面子”和“里子”之间,是死仇!
一个幽州、河东双料节度使,一个淮南、海疆、天下盐铁使,一个边境王,一个淮南王,这两位也要是闹腾起来,能打碎了大唐一半的国土!
人家两人发展得越好,这些朝野的有识之士就越害怕,生怕哪天一个不对付,就起兵作乱!
但是,这事儿,谁也没办法!
甭说别人了,就算李老三自己也头疼,一边是面子,一边是里子,他能咋办?
伤了面子留里子,还是不要里子光要面子?
都不成吧?
咋办?
算了,先不想了,爱妃何在,霓裳羽衣曲,走起!
就这样,天子装不知道,朝野有识之士知道却没办法,就这么生生的拖下来了……
他们能拖,身在其中的谢正、杜甫、高明等人,怎么拖?
不但不能拖,还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安禄山,给谢直出口气呢!
所以,高明这一不高兴,又是因为安禄山,谢二胖子和杜甫,就不得不正色以对了。
“怎么了这是?”
他们这么一问,高明的脸就更黑了,挺好的一个面如冠玉的白面公子,竟然一时之间有点黑面谢三的架势。
“我是替师父不值!
在扬州兢兢业业的,又是改良制盐法,又是办盐票交易所,还造船开海……这十多年的时间里亲自上战场,陆上水上地缉拿私盐贩子,最危险的时候,身中三刀两箭……好不容易打出一番天地,保住了朝廷的盐业收入,还开海贸易……
这点钱,不易!
输送到朝廷来,却没有多少人想着办正事,李林甫,奸相,一心讨好天子,天子说这些钱财怎么用,他就怎么用,不但不阻拦,就差拍手叫好了……
我就是在想,要是师父知道了,他费劲巴拉地挣出来的钱财,全被天子赏赐给安禄山了,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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