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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主事这两天过得恍恍惚惚的,自从谢三郎在金銮殿上连放三炮之后,他就一直失魂落魄的,杨玄璬也好,含嘉仓也好,全被谢直一炮放倒,他就知道,他好不了了。
等到谢勇带着御史台的吏员、白直出现在他的面前,高主事反而轻松了。
人就是这样,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的时候,最难受的时候,不是刀子砍倒脖子上的时候,而是等着挨砍的时候。
现在好了,谢三郎果然是谢三郎,不负威名,刚刚放倒了杨玄璬,第二天,就派人上门了,真不知道人家这案子是怎么办的,竟然顺藤摸瓜快到了这种程度,这也就是高主事没心思潜逃,他就算要跑,一天的时间能跑到哪去?坐船顺溜而下吗?第一站汜水,第二站河阴,那不是诚心往人家谢三郎的手上撞吗?这回倒是省心了,跑也跑不了,人家还上门了……走吧,去见识一下谢三郎审案的能力,是不是也和他破案的功夫一样精深……
所以,高主事根本就没有啥反抗的意思,一见谢勇,束手就擒。
一进御史台,高主事顿时一口凉气,谢三郎,早有准备!只因大堂之上站立一人……
张员外郎!
高主事这还有啥不明白的,原来是张员外郎把他给卖了……
人家张员外郎也挺委屈,你当我愿意卖你啊,这不是让谢三炮逼得?
原来,谢直拿下了张公子这个草包的口供,在安排谢勇去抓捕高主事之前,请了那位陈公子出面,都不用去张府通知张员外郎,就在西市门口等着,只要见到了张家人,一句话带给张员外郎就行。果然。
张员外郎听了谢直的传话,一点都没敢耽误,直接出门,到御史台“自投罗网”。
为啥张员外郎一点抗争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儿子在人家谢直手里抓着呢!
那是独子!
他死了,张家就断了香火!
张员外郎算不得好人,也算不得好官,但是他的宗族观念很重啊,生儿子干啥使?传承香火!那他张员外郎本身又是科举又是选官的、没事还帮人家遮掩点犯罪事实,图个啥?不就是想让老张家在他这一代的香火茂盛一点么,说白了,还不是替儿子奔呢?
现在张公子落在了谢直的手上,他要是不管,就算他以后成了大唐宰相又有个屁用!?
所以说,谢直直接出手抓捕了张公子,这就是打蛇正好打在七寸上……
而且人家张员外郎也很无奈啊,这一回跟上一回可不一样。
上一回,张公子落在了谢直手上,是因为他一棍子打断了张氏兄弟的胳膊,按照最严重的后果来看,不过是“故意折人肢体致残”,说白了,就是打残了一个老百姓而已,怕啥?以张公子这些年在洛阳城里面横行霸道的情况来看,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还不是屁事都没有?虽然有谢三郎掺和进去,他就不信,一个未入仕的进士,真敢冒着得罪吏部本司员外郎的风险,对自家独子下毒手!
果然,即便谢直选任了河南县尉之后,他通过孙逖说和,就把儿子从河南县的大牢里面捞出来了,虽然张公子因为这十多天的牢狱生涯受了不少罪,但是张员外郎到觉得是好事,都怎么大的人了,总归得张点出息了吧?让他受点苦,省得他心里敬畏都没有……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一次张公子被抓,他心里有底,知道出不了大事。
这回呢?
还有个屁底!
谢直在金銮殿上连放三炮,不但成就了他一个“谢三炮”的威名,还轰出来一个洛阳粮案!
漕帮、杨玄璬、含嘉仓……前前后后抓进去上百人,震动洛阳官场!
三司会审,出面的都是大理寺、刑部的高官,御史台更厉害,御史大夫这个御史台的老大直接出面!
真要是说起来,洛阳粮案,虽然仅仅爆出来一天多的时间,就牵动了洛阳官场所有官员的心思,大家都在静静地看着,幸灾乐祸着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战战兢兢者,亦有之——为啥?还能为啥?生怕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张员外郎也是如此,而且非常不幸的,他是属于那种战战兢兢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别人跟他的关系不大,但是杨玄璬跟他的关系可不浅,张员外郎曾经卖了面子给杨玄璬为漕帮遮掩,后来借由此事,和漕帮也形成了利益输送集团……
然而最让张员外郎挠心的,是他曾经接受了杨家杨铦的请托,在谢直吏部试的考试中捣乱,随后又因为漕帮的关系,想让河南县的孙县尉连任,也算是当了谢直的选官这路……
正所谓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张员外郎虽然没有抢谢直的钱,但是在人家仕途上捣乱来着……以谢三郎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说他会放过这件事,张员外郎自己都不信!
果然。
话传过来了。
想让张公子活命,御史台见!
瞧瞧人家谢直的出手,一拳就怼到张员外郎的软肋上,想不去都不行!
到了御史台,谢直更是直接,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给他介绍案情。
张公子,就是你儿子,卷入了一件命案。
王公子,乃是江淮人士,在国子监求学,命丧洛阳西市。
亲自动手的,是漕帮侯七。
具体缘由,是侯七要谋夺王公子手上的一副瘦金体字帖。
侯七招供,是你儿子张公子指使他去夺贴的,并且暗示他,可以采用任何手段,事实上,这幅“可愿柳下走”的瘦金体字帖,也最终落到了你儿子的手上,并且以此为礼物,用来讨好洛阳南市田记金银铺的瑾姑娘。
但是,你儿子招供,承认了指使侯七夺贴,却没有指使侯七杀人,并且提供了一条新的内容,说给了侯七六十贯的费用,用来奖赏他办事。
介绍完了情况,谢直就停口不言了,看着张员外郎,不说话,意思听简单,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看着办吧。
张员外郎听了直嘬牙花子,人家也做过河南县的正印官,对司法审判的案子也不陌生,一听谢直介绍完案情,就知道这事麻烦了。
死人了,是既定结果,谁都无从更改。
人是侯七杀的,他跑不了。
问题就留在了张公子的身上。
侯七说他是受了张公子的指使,如果查实,就是“谋杀”,张公子属于“造意”,按照“造意为首”的大唐法理,张公子就是首犯,判罚只会比侯七重不会比侯七轻,具体到这个案子,就一块上断头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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