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沧渊1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4章:在路上,哑巴湖岭的传说,佛家沧渊1,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小绵羊低着头在地上啃草,嘴巴像一个挫子,牙齿就像锯齿,只见鼻孔微微动,嘴巴下的小草被啃得一干二净。
远处的牧羊者,肩上挑着一根看似像扁担的木条,一头挑着哄羊群的半瓶玉米粒,一头是牧羊者自己的午餐,他正往斜坡上爬,找了个制高点,将木条两头的东西放下,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杵着木棍,高高地站在一个顶端,俯视着他下面的羊群。
乔厘梦摸着小绵羊的头,斜歪着脑袋望它,小绵羊依旧专心致志地吃草,没有理睬她,乔厘梦趴低身体,学着小绵羊的模样,快速地动着嘴,发出“咩咩”的声音,仿佛这样,她就能感受到小绵羊的那份快乐。
“乔厘梦,你怎么那么幼稚。”卫姜风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将身体附在地上的乔厘梦,既可爱又让人无可奈何,原本想嘲笑她一番,可是她真诚的模样,让人觉得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想要置身其中,感受他人此刻的状态,可是卫姜风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对一只小绵羊也会产生如此大的兴趣,卫姜风觉得自己没有遇见过如此奇怪的人类。
乔厘梦轻轻地扭过头,眼角刚好看到站在至高点的牧羊人,火热的太阳躲在他的后脑勺处,强烈的阳光穿透过来,在他的脑袋上形成了一个发光的圈,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在明目张胆地等待某一种猎物,他不像牧羊人,倒像是一个猎人。
乔厘梦只有在小说里或者电影里才见过如此震撼的场面,自己的瞳孔成了广角,为大地的景色装上一层滤镜,美得让人有几分怀疑,这种美,到底是眼睛里面做了加工,还是他就真实的存在身边,身在其中,竟让人怀疑起来。
乔厘梦被太阳晒得有几分困意,顺着趴着的姿势躺了下去,平躺着身体,看向一望无际的天,深蓝色的天空下只有几朵棉花似状的白云,顺着天边,慢慢地游走。
卫姜风自然是知道的,只要她想休息,就无法劝动她继续向前,于是将书包放在地上,坐了下来,反正天气那么热,他也懒得行走,能休息一分钟是一分钟。他从包里掏出一把伞,撑开,在广阔无垠的草地上,除了一只又一只白色的绵羊,多了一把红色的大伞,它似乎盖过了太大的面积,刚才坐在草地上的两人,现在只看到乔厘梦的一双腿。
卫姜风把伞撑在地面,翻过身体,手肘杵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零食,清脆的薯片声音,紧闭双眼的乔厘梦,缓缓睁开双眼,看了卫姜风一眼,从他的手里夺过薯片,看着头上的遮阳伞,调侃着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走到哪儿都花里胡哨的?”她指的是包里的一块丝巾,雪白雪白的,上面还绣着一只红色的狐狸。
卫姜风从口袋里抽出丝巾,朝乔厘梦的鼻子前一抽,一股香气扑面而来,他在凑到自己的鼻子边闻了闻,闭起双眼慢慢享受,许久才吐出一口气。
乔厘梦又是一通调侃:“妖里妖气。”
“你懂什么,妖怪,自然得妖里妖气,何况,这块丝巾是我未出生时母亲提前绣好,送给我的出生礼物,弥足珍贵。”卫姜风将丝巾收好。
乔厘梦终于露出羡慕的表情,她出生的时候,估计什么礼物也没收到,长这么大,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必须带在身边,必不可少的,真是应了那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看来你母亲是个细心的人。”乔厘梦说。
卫姜风一口否定:“不,她是一个极其粗糙的人,除了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没有其它一点温柔的特点。”
卫姜风这样说,乔厘梦变得好奇起来,猛然坐起,头发挂在伞柱上也不管,用手使劲一拽,几根头发就这样牺牲在伞柱上,卫姜风坐在一旁看着,痛得直咧嘴,用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脑袋。
乔厘梦问:“那你父亲呢,他一定是一个极其温柔的男人,不然,一定得被你母亲揍死。”说完,只见卫姜风摇头,他说:“父亲脾气更暴躁,只是比较爱我母亲,动起手来的时候,不会往死里打。”乔厘梦已经能想象那样的场景,卫姜风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咪,躲在房间的某一个角落,双手捂住耳朵,眼看着父亲母亲打得头破血流,却又无法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去劝架。但是说到父母打架时,卫姜风却一点也不像受过伤的孩子,他反而觉得很兴奋,语气之间少不了加油助威。
原生家庭痛苦的孩子,长大之后绝对没有卫姜风这一款。
“那平时他们打架,谁赢谁输,谁求饶,谁妥协。”乔厘梦也是,说这种事,她也总是很兴奋,她觉得,解决不了的事打一架,不要整天像个闷葫芦,冷战可以一个星期。
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是这样,她做错了事,母亲不会严重地批评她,那一整星期,母亲都会阴阳怪气,不冷不热,偶尔说几句的时候,也会把父亲牵扯进来,指桑骂槐那般。她的母亲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但有时候也很暴力,行事风风火火,总是不计后果,三分热度,七分毛病,有的时候也很温柔,像一只小绵羊,连语气也是软绵绵的。
所以至今,乔厘梦与母亲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她们的关系有所缓和,是她的母亲遇见了霍叔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凛冽的眼中温柔可人,暴躁的脾气被收敛起来,刑事先考虑后果,所以在乔厘梦叛逆期之前,她们之间像是搭建起了一座桥梁,常常有人站在桥上劝架。
可是送她来月亮畔湾的那一天,母亲又像变回了许多年前,脾气急躁,眼中戾气很重,特别是看她父亲的时候,那是完完全全没有释怀的恨,或许释怀的那一点点,也被乔厘梦的迟到打破,独自收拾行李,坐上小汽车冲破高点,她的母亲常常说“你和你那……一模一样,自己不安宁,搅得别人也无法安生。”
小的时候,乔厘梦对父亲的印象,先是从母亲的口中得来,但是每一句都充满冷嘲热讽,那时候她觉得,父亲仿佛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母亲才会每每提及,即使没有见到人也会大发雷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