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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骧以玲珑目送爷孙俩离开后向村子而去。
经昨夜异变,饶是出没山野、体制强健的少年也不免心神疲惫,只想到闲庭小院中,沐浴着晨光,再美美气气地睡上一觉。
晨光熹微,驱散了山林之间的氤氲雾气。龙骧张开双臂,左右摇摆,深深地吸了一口林间的清新空气,淡淡的泥土与桃花的芬芳没入心肺,清凉无比,顿觉神清气爽。
他十分满意地嗤嗤笑着,说不清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是因为那闻之荒谬的天人之论,总之就是难得地心情舒畅。
龙骧与玲珑出了桃花琼林,踏入山间密林的那处小道。
林间枝繁叶茂,这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置身于绿色的海洋之中,微风习习,阔步前行的少年并没有特别在意身后少女默然无言、心不在焉的异样,只当是异变之后的后怕而已。
玲珑全无少年此刻心境,自那老道口中得知“剑飘渺”其人之后,曾经一度被埋藏在心底的回忆再度涌现,她恍惚觉得要那不忠不义的钟离仞接受惩罚的时刻又接近了几分,如今所思是该如何开口告别,前往云荒中土拜师学艺。
本来与少年相识不过两日,但短暂的经历却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觉,特别是昨夜过后,这种感觉更加地强烈。
正值碧玉年华的少女在一夕之间经历人生巨变,曾经锦衣玉食人人敬畏,如今飘零异乡孤苦无依,又哪里知晓这个古道热肠的少年将她从歹人手中救下之时,便在不知不觉中对相识不久的少年生出一丝依赖之感。
山间密林至虎跃峡的路程并不算长,但却像花费极长的时间。
玲珑怅然一声,轻咬下唇,紧握粉拳,鼓起勇气,大步流星向前去,道:“龙...”
龙骧徐徐而行的步伐陡然而止,二人撞了个正着。
少女惊疑的抬头望着少年,待欲出口询问,却见他默默做了一个‘止语’手势,将她从大道之上拉入枝繁叶茂的林间。
龙骧眉头紧缩,双目警觉地注视密林前方,少女地发现这神色与她们初次见面的时候相仿无二。锐利的目光透过林间枝叶,鹰一般的眼睛观察着周围异动。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少女探头观望,数十个身着羽白色狐裘的大汉,手操利刃熠熠生辉,徘徊在林间小道,其中一人犹为显眼:头戴束发金箍,白发盖顶,戴青面獠牙青铜面具,身披葱绿绒袍。
众人围在中央,聆听那人之言。匆匆跑来一人,作兵士模样,跪倒在地,连连叩头,不知所说何事,不时向四周指指点点,那头戴面具之人忽地勃然大怒,一脚便将那兵士踢飞数丈之高,那可怜之人便生生地毫无征兆地被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龙骧骇然,低声道:“没想到那人竟然如此残忍暴戾”
玲珑回道:“那人是雪域狼王,喜怒无常,凶蛮残暴,其恶名远播,即使雪域之中的小孩子都听过此人风闻,却少有人目睹其真容。狼王豢养着数以百计的凶兽雪狼,纵横雪域荒原多年,干些盗匪勾当,来去无踪,李然将军曾几度率军围剿,却是连面都没见着便被狼王逃之夭夭了”
龙骧道:“此人为何来此?”
玲珑道:“我猜这些年他能在雪域安然无恙,多半是暗中投靠了奸贼钟离仞,只怕是来此捉我...”
龙骧默然,眸子中掠过一丝光辉,缓缓道:“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玲珑望着他忽地暖意横生,柳眉舒展,问道:“我们该怎么办?他们挡在了回村子的路上,而且要是被他发现了村子的踪迹,恐怕村人便要遭殃...”
龙骧淡淡道:“我有办法引开他们”
林间荆棘丛生,二人穿梭其中。嫩叶绿枝从二人脸颊、手臂划过,留下浅痕。一阵窸窣之声隐隐在林间响起,然而微乎其微。数十人四处张望,林中阴郁沉寂并无异样,只当是微风穿林打叶。
二人远离人群,便走得飞快,不消几多时刻便豁然开朗。出了林间便是一处三岔口,三条路指向三个不同的方向,曲径幽幽,不知通往何处。
龙骧驻足凝望远方。玲珑见状疑道:“咦?这三条路通向哪里呢?”
龙骧道:“中间这宽敞之路乃是大道,通向中土,左边小道迂回曲折,也是通向中土,只不过略比大道近一些,右边小道则是通向西北地方”
玲珑道:“那该怎么走?我们不回村子了吗?”
龙骧瞧她一眼,灵光一现,道:“你沿着那大道坦途去,尽量不要留下脚印,然后在前方路上随便丢点东西,最好能让那些人辨识出是你遗失,然后跳入林中折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玲珑心中疑惑,不知少年葫芦中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乖乖照做。她蹑手蹑脚地向大道而去,耗费许多时光才返回,龙骧见她气喘吁吁,显然是去了极远的地方。
稍带休息片刻,龙骧便从拿出火绒火镰,将备好的干柴点燃,又加了许多湿柴,顿时浓烟四起。二人踏上小道,随后跳入林中折回通往虎跃峡的那条秘密小道。
虎跃峡外的一处较为隐秘的巨石之后,龙骧与玲珑待狼王率领诸人向乍起的烟尘处去时,相视一笑,便转身朝着那幽暗的大峡谷之中而去。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小院不大,几间屋子是由黑竹筑成,东边墙角下是作物秸秆堆成的草垛,上面又放了许多的杂物,有几许灰尘,仿佛许久都没人收拾了。
瘦弱的老牛耷拉着脑袋,伏在石槽旁昏昏欲睡,看起来是对石槽中的秸秆提不起胃口,一只大黄狗尾巴上翘,倒是极有精神,吐着舌头张望着院外叩门的少年。
“汪汪...”
仿佛是大黄狗的尖锐叫声打扰了主家人的清梦,面容枯槁的老头拄着拐杖从家中推门而出,看了一眼吠叫的黄狗,转而才将目光转到院外,略微嘶哑的嗓音高呼道:“是谁家的孩子啊?”
“村长,是我,有急事...”院外的少年高呼道。
老村长年事已高,眼神不好,但是耳朵还算好使,人也不糊涂,一听便知来人是龙家孩子。全村四十多户人家二百余人,唯独龙家孩子孤身一人,不事农桑,但也是个热心肠,农忙时帮完这家帮那家,颇为村人喜爱。
村长听说事急,赶忙拄着拐杖朝院外而去,口中喊道:“出啥事了?”
开了院门,龙骧扶着老村长坐在院落的石凳之上,身前是四四方方的石桌,是平时用来放些杂物、又或是聚会休息之用。
龙骧将事情原委一一相告,在此其间,龙骧先去告知的几人陆陆续续前来,有大夫许神医、张铁匠、王屠户、李木匠、以及曾经带领村人来到此地的赵老四,这几人便是全村的主心骨,几乎村子中的许多大事都由几人协同村长决断,少有人有异议。
王屠户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话愣声愣气,当听闻有外敌来犯,当即便发作,道:“啊呀!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惹是生非”
他本是个急性子,而且向来也和龙骧等一众年轻孩子相处较好,心直口快有啥说啥,众人不以为意,唯独龙骧知道因为自己擅自带人回村,可能将村子置于危险境地,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龙骧面带愧色,默默望着被众人围坐在中央的年迈村长,等他决断。
村长眉头紧皱,原本横生的皱纹此时都挤在一起,枯瘦面上又多了几许沧桑。
老村长思考片刻,道:“眼下立即派人去虎跃峡死守”
“我已经安排人去了”说话者是赵老四,他黝黑的皮肤,精瘦的面容显出他的干练、严肃,让人一眼望去便能断定他是一个严谨而不苟言笑的人。
老村长微微点头,对赵老四的安排十分赞赏。
“村外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清楚,我已经指派人去了,应该很快就有音信了”
“嗯,好!”
老村长微微抬头,向几人望了一眼,道:“各位都说说该怎么办?”
张铁匠考虑片刻道:“眼下既无动静,定是那些人尚未发现村子,但此事不可疏忽,既然那些人徘徊在虎跃峡前,不知何时便要进来,为了保险起见,不如就将山上滚石放下,将入口封死”
老村长目光似有微光闪过,看着那张铁匠半晌,张铁匠面色平静,并不能见到任何情绪。诸人闻言,面面相觑,默然无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封堵虎跃峡意味着什么,村子的唯一的出路被封死,至少十年时间是无法出去的,想要在虎跃峡之中重新开凿隧道,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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