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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作文一猜就知道,警察肯定是为了丁兆全的事儿找自己,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去了教导处。
站在门外打了一声报告,听里面有人说了声请进,才迈进了门槛,见两名警察正在跟校长说话。
“进来……进来……警察叔叔有话要问你。”校长朝着陈作文招了招手,然后对着警察说,“这就是陈作文,很不错的一个孩子。”
两个警察一胖一瘦,分别坐在那儿办公桌的两端,见陈作文站到了跟前,立马收敛了笑容。
校长对着警察说:“那你们问吧,我手头还有点事儿。”
“好的,校长您去忙吧。”胖警察说完,把目光转向了陈作文,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陈作文心里有点儿堵,明明知道,还要问,但又不敢不回答,只得规规矩矩报了上去。
“陈作文,你听好了,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要是胆敢做假证、作伪证,后果自负!”
“哦,我知道。”
旁边做记录的瘦脸警察说:“本该把你带到派出所去问话的,可校长亲自给你说情,就不好薄了他的面子,只好在这儿问了。”
一听要带到派出所,陈作文心里就开始发慌,他担心丁兆全把自己给出卖了,虽然没一起偷鹅,但偷胶水的时候自己是在现场的。
正思量着,胖警察大声问他:“陈作文,是不是你让丁兆全去偷鹅的?”
“没有。”
“至少商量过偷鹅的事情吧?”
“也没有。”
“你敢说假话?”
“我没说假话。”
“可丁兆全交代了,说事先跟你说好了的,要弄些好吃好喝解解馋。”
“那是他说的,我没吱声。”
“没吱声就代表默许了,你为什么不制止他?”
“他又没说去偷。”
“那你之前知道他有偷东西的习性吗?”
“不知道,我才去他家住了三个晚上。”
“你说,为什么要选择去他家住?是不是就因为他那里有好吃好喝,能解馋?”
“不是……不是我自己主动要求住到他家的。”
“那是怎么回事?”
陈作文就把过程说了一遍。
瘦脸警察听完后,看了一眼陈作文,问:“你是陈方明的儿子?”
陈作文点点头。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再问过几个不痛不痒的话就算完事了。
临出门的时候,瘦脸的警察还告诫他,以后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孩子搅合一起。
陈作文答应着,走出了教导处。
回到教室后,同学们呼啦啦围拢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陈作文说没事。
“没事警察找你干嘛?”
陈作文避开了丁兆全的事儿,沉着脸说:“他们来调查是谁造谣说学校里闹鬼了。”
“警察连这事都管?”有人提出了质疑。
“是啊,警察说了,那可不是小事儿,不但扰乱了民心,还造成了社会不稳定,搞不好要抓人的。”
“真的吗?”那个叫江洪建的挤到了前边,瞪大眼睛望着陈作文,“警察还说啥了?”
陈作文说:“警察叔叔说,要是查出那个编瞎话的人来,要严惩。”
“你……你没出卖我们吧?”
“警察没急着让我说,要我回来好好想一想,等彻底想清楚了,再去告诉他们。”
“那就好,我可啥也不知道,啥也没说。”江洪建说完,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其他同学也都四散而去,没人再多嘴多舌,问这问那了,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陈作文貌似平静,可心里面却乌七八糟,一会儿琢磨着丁兆全的事儿,一会儿又想到了夜里的怪梦。
搞得他头昏脑涨,晕晕乎乎,连课也上得无精打采。
课间操的时候,郑秀兰走近了问他:“陈作文,你是不是说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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