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1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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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甲没问题。”道夫拍拍司昆身上发黑的臂甲，“只是漆烧了一点，亏得你小子反应快。”

司昆叹了口气：“对练了几天的战友，说死就死了。”

道夫提起地上的工具箱，没有回话。

“光明教会教士都这么强吗？”司昆忍不住问道。说实话，他心里是很害怕的。虽然灰色光明能存在这么久，占据了大陆南方，不可能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办法。但照目前状况看，外骨骼战士对他们显然没什么法子。敌人飞得又快又高还会丢魔法，我方外骨骼装甲又不配枪炮……好像这个世界就没有枪炮。想跑跑不了，想打又够不着。

“那不是普通教士。”道夫摇了摇头，“能飞的，至少是个助教。黑袍，教会裁判所的人才会穿黑袍，寓意死亡和净化……他不是来找我们的，只是随意丢了个魔法而已，否则驻地刚刚就已经没了。”

“放心，白袍教士、黄袍神父只会赐福类魔法，给士兵套各种加成。攻击类魔法，只有到助理主教才能学。到他们的层次也没工夫和外骨骼战士费劲。”

“准备准备吧，这个助教从前线方向来，道格他们也得够呛。估计你也得上了。”

道夫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不撤退么？”司昆忙问道。

“撤？撤到哪里？这里是边境，是分队驻地！”道夫大声道。声音有些嘶哑，但很大，大到训练场大门处的战士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我们得撑到援军来。”

……

灰色光明历56年4月20日下午3时，战火蔓延至174分队驻地。

道格是带着不到二百名外骨骼战士回来的。

“电动重弩呢？把老子的弩架起来！”回到驻地，道格已是灰头土脸，满身伤痕。

一个上午损失了三分之一个分队的战士，足足一百多人，道格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五架泛着银灰色光芒的巨弩被几个外骨骼战士合力搬到了驻地围墙之上，安置在了攻击台上。

这是它们近十年来第一次被拖出库房。

“电池！库房B区！还有箭……”

道格带着近百名外骨骼战士在驻地大门处警戒着，时时吼上一两句。

司昆双臂各夹着一捆又长又粗的弩箭，向围墙处飞奔而去。

犁踏制动，无视台阶，强力腾跃，甩下弩箭，折身跃下，加速奔跑……当司昆将第六捆捆弩箭放到攻击台上时，一旁调试重弩电动机的战士都愣了一下。

“那个，”操作重弩的战士喊住司昆，“箭够了。再拿，别的攻击台就不够了……”

“啥？”正在折身跃下围墙的司昆回头问道，“你说……”

“kng！”

一声巨响。

看着身下的道格队长，司昆有些懵。

什么时候……地面上多了个人？

“队长，你……不是在外面吗？怎么进来了。”司昆爬起身来，弱弱地问道。

“我要上墙指挥……”道格扶着重剑站起身来，晃了两晃，“难不成你小子要把我堵在墙外面跟上万阿黎斯兵干？”

“上万？”

道格还没有回答，开始微微震颤的大地就给了司昆答案。

跃上围墙，远处，日光之下，是一片泛着银光的铁甲洪流。

“会用么？”道格拍拍一旁的电动重弩，沖司昆道。

“不会。”司昆摇头，“可以学。看起来应该不难。”

“我就是问一句，这个留给没有装甲的战士。”

“……”

银流渐近，已经推进到了五百米开外。

重弩开机。

自动拉弦，人工上箭。

杯口粗细的弩箭飞射而出，扎入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