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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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屏息凝视，注视着双方Servnt战势的走向。

从Servnt职阶的特性来考虑，Sber对阵Cster，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当到达剑的英灵这一级别的时候，她的抗魔力就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如果Cster以魔术为主要武器，并从正面与Sber作激烈抵抗的话，那他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可是——

Cster作为魔术师并不具备相应的能力。

能够成为Cster仅仅是因为持有的魔道书，仅仅依靠着手中以人皮制成的魔道书——螺湮城教本。这本书具备作为魔力炉心的能力,能够无视术者本身的魔力自行发动大魔术·礼仪咒法级别的魔术。

所以蓝才如此判定Cster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魔术师。他这样完全依靠宝具以召唤恶魔的魔术师，实际上就连魔术的原理都不太懂。圣杯只是根据在传说中他被人们描述成那样，所以才赋予了Cster这样一个能力。

然而，对战这样毫无魔术能力的Cster，身为抗魔力最强的剑之英灵却决不是一个乐观的状况。

所谓的抗魔力只有当有人以其为目标使用魔术时，抗魔能力才能发挥功用，却不能阻止Cster从异世界呼唤魔兽。而且那些魔兽一旦得到召唤，就会实体化，从而具备了不同于魔术的威胁力。魔兽的牙齿、钩爪都具有与刀剑等同的攻击力。贞德应对这些魔兽也只能是依靠自己的剑和身躯。

毋庸置疑，从贞德执剑将Cster斩成两半的时候，她们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魔物的浪潮之中。破除邪恶的剑刃无疑是在刺入那腐朽的肉体那一刻便将其斩灭，但是Cster的真身不存在于这里，根据魔物们如此密集的攻势来推测，那个Cster此时此刻很可能是通过某种魔术观察着这片战场。

那个Cster游刃有余地掌控的战斗的主导权……他并不着急取得胜利，只是一步步地调动应对贞德所需的兵力，所以战斗进入了胶着的状态。

从战术上来看采取了持久战的战术。他这么做是为了让对手疲惫不堪、耗尽全部体力，然后一举打倒贞德。而且现在看起来贞德陷入了这Cster布置的泥潭之中，无法挣脱。

——毕竟是曾经的法国元帅，就算是自甘堕落研习黑魔术导致精神混乱的样子，但是至少作为军事家最基本的战术素养还是有的。

思索至此，蓝稍微使用精神扫描搜索一下这片空间，果然……那个引诱她们至此的Mster也不见踪影。这应该是乘乱被Cster给带走了。现在局面就是贞德迎战仿佛永不停歇的魔物潮，而蓝正处于那个安全的保护圈之中。

“唔……Cster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吗？”

蓝抱着双臂看着贞德面对不断袭击而来的魔物触手，一步也不退让，少女还是保持着迅猛的攻击态势。当她一挥手中那把萦绕着微光的利剑，涌上前来的一只只的魔物就被那神圣的力量所灼烧成飞灰。而且那成群的触角都不能靠近身为Mster的蓝一步。

身为圣人的贞德对付这些邪恶类的敌人可以说完全没有压力，但是任由局面继续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尤其是得知召唤魔物的魔力几乎全靠那本身就拥有大容量的魔力炉的魔道书的供应。这是最愚蠢的魔力储备的比拼，那个A+级的对军宝具，记载了太古邪神的禁毁知识的螺湮城教本，无疑是占据着绝大的优势。

“真是令人怀念呢，贞德。一切都和过去一样。”

四周传来了突然的声音。这个隐隐露出兴奋的语气，应该是在暗中关注着战斗的Cster。

“就算在以寡敌众的危险境力，也决不畏惧、毫不屈服，你的眼神从未怀疑过胜利。你果然没有变。那高洁的斗志、尊贵的灵魂所在，正是我想要追寻的光芒……”

贞德依然是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利剑，那略显凌乱的金发之下的面容，与其说是面无表情，倒不是说是彻骨的冷冽。

“吉尔斯·德·莱斯，因为无端的妄想夺走人类的生命，那罪孽会接受怎样的裁决——曾经身为我的战友的你，已经忘记了的守护国家的誓言了吗？”

“圣洁的少女哟……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清醒过来？你还在相信神的庇护吗？你以为在这种绝境里奇迹会来拯救你吗？——多么让人叹息呀！你忘了公比爱之战了吗？忘了将你从荣光的顶点推落到破灭地狱的神的陷阱吗！就算遭受了那么多侮辱，你还打算甘当神的提线玩偶吗！？”

Cster根本就没听到贞德的话，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对于贞德，他只是随意凭借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个结论，并且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在这个思想支配下的Cster对于贞德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

“这样的你……绝对没有这个资格去指责的主的荣光！”

一点都没有迟疑，贞德断然地呵斥道。因现实的破灭而把希望寄托在邪恶的术法之上，这样的吉尔斯·德·莱斯，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愿意为法国献身的阳光少年了。

忍受战友背叛的这样强烈的痛苦，致使坚强的少女咬破了嘴唇，那嫣红的鲜血染在清淡精致的脸颊上，在这片漆黑之中，仿佛闪耀着瑰丽的光辉。

“奥尔良的圣女，法兰西的救世主……贞德，你依然沉醉在这虚幻的梦境之中吗？快醒醒吧！不要在迷惑了！”

已经和Cster没什么好说的了。

贞德确认了这个事实。而原地不动的脚步，向前迈进了一步。

“Mster……请允许我，独自应对Cster吧。”

这样带着恳求意味的话语，传入了从刚才开始就仿佛在刻画什么的蓝的思绪之中。她缓缓停下了手中动作，而原本暗黑的地界伸展着玄妙的线条，只要再一点点……这个散发着恐怖威能的法阵就完成了。

“唔……你确定能找到Cster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