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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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计划着如何将雷真嫁出去的夜夜搞定，雷真才苦笑着对菲利克斯双手合十道歉：“抱歉，我的人偶就是那样的大笨蛋。”

“雷真才是大笨蛋！明明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住口夜夜！你这家伙思考回路出问题了吗！”雷真转过头朝着夜夜大吼。

菲利克斯只能无奈地苦笑着。

两个人的话题在十分钟后才正式开始。

“和我做个交易吧，赤羽先生。”

他一脸忧郁地说着，“应该是说，请和我们——风纪委员会做一个交易吧，请和我们合作。”

“我拒绝。”

雷真几乎是毫不犹豫。

“不要那么武断，赤羽先生。但至少让我把话说完，再稍微考虑一下吧。”菲利克斯真诚地说着，“我们提出的条件是——”

“我没什么耐心，也不想再和什么人谈了。”

“——夜会的参赛资格。”

雷真的表情凝固了。他缓缓转过头盯着菲利克斯。令人窒息的沉默扩散开去，雷真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

“我答应你。”

仿佛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雷真点点头，而菲利克斯则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那么，去风纪委员的总部谈一谈吧。”

就这样，几人告别了夏儿，来到了风纪委员的总部。那是在主教学楼二层的一片区域。有干部办公室，风纪委休息区和集会所三间屋子。可以说是能人聚集的地方，风纪委身担维护学校秩序的重任，相对的待遇也不一般。

菲利克斯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招呼三人进去：“请坐，赤羽先生。我去沏茶。”

“有劳。”雷真点点头。薇奥拉在沙发上坐下，拿出法术书开始翻阅，而夜夜就傻笑着挤在她身边。

不多久，菲利克斯就端来了茶——但是只有自己和雷真的两杯。看到这一幕的薇奥拉皱了皱眉，夜夜直起身子刚想发作，法师就按住了她的小脑袋。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薇奥拉懒得和这些人计较。

菲利克斯面对着雷真坐了下来，愉快的笑着：“欢迎来到风纪委员的办公室。赤羽先生，我能认为你对我的话有兴趣吗？”

“可以。夜会的参赛资格，我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

“哦，大成功呢。”菲利克斯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雷真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

“赤羽先生真是没有幽默细胞呢，那样可不会被女孩子喜欢的哟。”菲利克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脸上依然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你准备把谁的参赛资格给我？不会是你的吧？”雷真忽视了菲利克斯的调笑，单刀直入地问。

“如果只是这样就能把问题解决掉，那实在太幸运了。”菲利克斯耸耸肩，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但我也不是无欲无求的圣者，对魔王之位也是十分感兴趣的呀。如果你能完成任务，那么参加资格由夜会执行部提供。风纪委会全力推荐你的。而且就算没有我们的推荐，事成之后你就会是个令执行部不可忽视的人了。”

“哦？这么方便？那么砸到这个笨蛋脑袋上的一定是一个天大的麻烦吧。”薇奥拉忽然插口道，菲利克斯看着法师皱起了眉头，然后转向雷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在主人交谈的时候人偶居然敢插嘴，赤羽先生还真是纵容呢，不，或者说是无力支配吧。”

薇奥拉眯起了眼睛没有再多说什么，雷真则不悦地看着菲利克斯，而后者轻咳一下，忽略了薇奥拉的问题继续道：“赤羽先生，我们需要你击败一个人偶使……‘魔法啃食者’。”

“那是什么？”

“这个学校每年都会出现失踪者。”菲利克斯话锋一转，说起了貌似与话题无关的事情，“他们大多都是主动退学的。无力进修学校安排的课程，没有拿够学分，还有学费太高等等，这些理由应有尽有。而等着他们的就是被淘汰的命运。如果想退学的话，提交退学申请就可以了，但是——”

菲利克斯中断了讲述，玩味地看着雷真。

“没交申请的那部分人，出事了么？”雷真几乎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这所学院处于象牙塔的顶端，门槛奇高无比。要想入学，天赋才能和雄厚财力缺一不可。但如果交不起高昂的入学资金，那么就只能自己去找人资助了。各国的军部，财团，教会，地下组织等等机构因此资助了大量的资金。

从赞助者的角度来看那些中途退学的人，就如同背叛了一样。所以他们经常被要求偿还已经支付了的学费，违约金之类的——更有甚者，连命都会丢掉。

“没错，于是这些人就只能东躲西藏地躲避那些组织机构的通缉令，暗地中在地下活动。甚至走火入魔，走向犯罪道路的人也不是没有。相比那些社会上的老油条，学生们还是太嫩了一些。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有些奇怪。”

菲利克斯语调一变，语气变得严肃而阴森，充满了恐吓和强调的意味，“去年十月份，刚开学的时候就有六人失踪——这明显太突然了。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了两件人偶被破坏的事件。如果只是逃跑的话，是不会毁坏自己的人偶的——”

两人之后的对话，薇奥拉只是听了个大概。大体意思就是，因为有一个叫做魔法啃食者（估计这也是风纪委员们加诸的代号）在学院中四处破坏自动人偶，并且挖出等同于心脏的魔术回路，如同恐怖袭击一样的行动。菲利克斯要拜托雷真的，就是打倒这个家伙。

而就在他们谈论着事情的细节和经过时，有人没有敲门就冲了进来。

“菲利克斯！”

那是一个留着齐肩长发，戴着眼镜的少女，也持有风纪委员的徽章和夜会参加者的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