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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徐应秋匆匆一晤过后,李蝉离开旧皇城。元服礼已结束,宫城外依旧热闹,李蝉在下马碑前寻到杜晋游,穿街过市,还马于玄都驿内。又在玄都驿附近的食肆里头,吃了碗羊肉汤,便与杜晋游告别。返回鹿鸣山时,天已黑了。
书院各斋里还亮着灯,挑灯夜读的书生比比皆是。不光学生,书院里头的讲书亦在读经,崔含真也在其列。这位崔讲书生性执拗,当初在署学里头,他若肯退而求其次,拜入某处偏僻庙观是不难的,他却宁愿回玄明观,来鹿鸣书院里,一边当讲书,一边研习经书,至今都不肯放下拜入乾元学宫的念头。
灯油烧空半盏,崔含真的眼睛也开始发涩。这时正巧有一句经文使他隐约想起某个典故,但具体是哪个典故,又记不真切。便放下经书,灭油灯,起灯笼,出门往东,准备去书楼翻阅简牍。
一出书院门,崔含真便见到玄明观西墙的石砖路上,走过去一道提灯的人影。这提灯的人,显然是去西边的旧学舍的。崔含真望见那灯光映照的面孔,心里边浮现出“李澹”这个名字。
午时崔含真到清心西院扑了個空,并未见到李澹,黄昏时便又唤来刘简,确认那学生已不再心思动摇后,便把这事暂且抛到了脑后,没想再特地去清心院跑一趟。
这时在路上偶遇,崔含真却不介意与此人说道一番。他脚步一转,也走向旧学舍,待看到前边那提灯者踏上了清心院的门阶,崔含真更加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唤道:“前边的,是李澹么?”
李蝉在阶前回头,望见一个身量颀长的长须中年人,穿一身黑袍,是鹿鸣书院讲书惯用的服色。他迟疑道:“是我,这位先生是?”
清心东院里,刘简正掀开水缸盖,舀出一葫芦瓢水,听到院外一前一后两道声音,愣了一下,葫芦瓢落进缸里,激得水面的木芙蓉左摇右晃。
刘简回过神来,外边又传来声音。
“崔含真。”
“失敬,失敬,原来是崔讲书。”
“崔讲书寻我何事?这外边路黑,不妨进来坐坐?”
“不是什么要紧事,就不麻烦你了。只是有句话,要提醒阁下。”
阶下,崔含真落着一张脸,一看就来者不善。李蝉眉头微皱,这讲书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着实也叫人对他难有好脸色。但只是皱了下眉,李蝉就说:“但讲无妨。”
这时,刘简匆匆出了院门,见到阶前对峙的二人。
“你来得正好。”崔含真本意不想令刘简为难,可既然三人都在场了,他也不会再顾忌这一层,直截了当道:“刘简,这位同院都教你什么了,你再说一遍吧。”
不远处,几个住在旧学舍这边的书生听到动静,也提着灯笼出门观望。见到是崔含真,众书生便知道有好戏看了。这位崔讲书性子直得跟戒尺似的,但凡对谁不顺眼,必要揪着对方争论一番,就连观主孙景然,都跟他当众吵过几回。那清心西院里的李澹,才来了不到一月,总是独来独往,鲜有交际,也不知因为什么事儿,得罪了这位崔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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