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寻找世界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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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难行，可是难不住杨老头这常年在山里讨生活的人。所以脚步很快。

姜水关好门赶紧跟上杨老头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随意闲聊着。姜水询问杨老太的病情，杨老头询问姜水上学的情况成绩怎么样之类的。很是默契的都没有提到世界之树。

在杨老头现在看来那就是一个祸害。差点要了两人性命。而姜水虽然内心火热。但是既然已经在路上相信也不会太远，反倒是想着这样得了世界之树除了运气对杨老头也生出些许亏欠。自己好端端的为了这个玩意打的人家家里稀巴烂碎不说，还让杨老头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担惊受怕，这么晚跟着自己进山找树。最重要的是自己因为杨老头才找得到这世界之树，那区区一点钱财实在不能报答。而且也报答不起。世界之树哎~啥玩意有这东西值钱？难不成要自己以身相许？这怕是更不提倡了~

“哎，还是不想了，只要以后自己没死又有那个实力，护杨老头一家周全，就算是不能荣华富贵，但至少在这新的世道里活的下去，等以后看有什么机会再说报答吧。”摇摇头不再想这个。

晚霞已经在姜水和胖子的激斗中悄然消失在地平线上。山中渐渐起了薄雾。星星忽闪这漏出头来。抬头望去天空不似城市般浑浊，星星看起来出奇的大。月亮只是漏出一点芽儿，但是清凉如水的月光洒下来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映出一路清亮的斑点。山风一起，树影婆娑。清亮的斑点碎落成一地的水波~~~

如此美景也只有山中可得。要是聂小川那货在定会说如此美景当与美女共游，晚上寻一山洞点个篝火，聊聊人生理想什么的，再顺便做做运动~

“水娃子，你看哈，我就是在这条溪里拾得白石子。往上再走一个小时，就能找到你要找的那棵树了。”杨老头在溪边停住洗了把脸对姜水道。

“杨大爷你累不累？要不休息会？”姜水有些不忍。

“山里跑了一辈子，这么点路算什么？年轻那个时候给乡上来的大官当向导在山里打猎。一天跑下来那得不知多少里地。这点乱算得了什么？就是停下给你说一声，一会到地方了我就先回去了。至于你拿那棵树怎么样或者说找出什么值钱的宝贝我都不知道。一来免得以后又冒出个张三李四王麻子之类的跑来要打要杀的，二来，免得我自己管不住自己乱说。所以我把你送到，然后回去把羊肉煮上就睡了。但是你小子忙完可得下来吃羊肉。”

听杨老头这么说，姜水不由得暗自佩服。这种山里活了一辈子的人。说不贪心？为了钱财不心狠手辣。那不可能。是人总得生活。而且山林生活越来越不易。野鸡，袍子，山猪这些都能给赶尽杀绝了，满山的千百年的老树都能给砍光了。可见人的欲望的黑洞不是几座大山能够添满，甚至是永远都填不平的。但是正是由于这样，杨老头却能克制住自己。何其不易？

“嗯，好。你这么晚陪我在山里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到地方了你就先回去。不过放心，羊肉我一定会去吃的。”既然杨老头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而且他今天确实也是受累。早点回去也好。免得为他招来杀身之祸。

“那行，咱走吧。”

沿溪而行，溯游向上。山势开始慢慢变得陡峭，草木见少，怪石渐多。再继续走了半个钟头终于入眼之间只剩满是石头的山体，只有些许突出挡风的石崖上由于长期风吹日晒积了些稀薄的土层，长着不知名的小草小花。随着山风轻摇……

又过了两个山头，已经算是进入秦岭外围。行进间偶有飞鸟惊起，有小兽跑过。显得静谧非常。

“这块山里没有野猪啊狼啊什么的么？”想起杨老头一会要一个人回去，而最近的情况并不比往常。不只是人在慢慢的被改变，兽类的变化比人更强烈，更快~要是路上有个什么大家伙问候你一下，杨老头这把老骨头怕是直接被折散架了~

“这方圆近百里的什么狼啊，野猪啊什么的都被在上个世纪都打光了。我也只是在小时候听说过咱们这山里有豹子老虎什么的。现在就只剩下兔子跟野鸡比较多。”

“那就好，我怕你一会一个人回去路上碰上了。没有那就最好了~”

“嘿，都给你说了年轻时候在这山上打猎，这狼看见我或者闻到我的味儿都得倒着走~放心吧。”

“那就好，还有多久就到了？”

“差不多快到啦，这座山的背面就是。”

听杨老头这么说，姜水不由得内心火热。“世界之树！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