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质之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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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城。

鸿钧在为一件事烦心。殷受在大茂山建立了大商朝，还把千机城改了名。他鸿钧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蓝月城是蓝月圣尊的名，城池也是人家建立的，各方势力还是原先的势力，虽然都臣服了，可那也只是臣服，若是他做的不好，这些家伙们肯定会把他给卖了。

“蓝月，我想杀人。”

“你要是能杀了我，那我真的会谢谢你十八辈儿祖宗。”

蓝月圣尊也不想活了，可鸿钧却没有杀他，这让他也很难受。

修士不如凡人之处就是不能自杀，不仅不能自杀，还要表现出对生命的挚爱，想尽一切办法的活着才能受到人们的尊敬。

若是消极对待自己的命，就算是死了，都会被人不耻，被人唾骂的。

“好些了，看到你这么郁闷，我心情稍微好了点儿。”

鸿钧拍拍蓝月圣尊的肩头，说道：“我想见一见天主，你能否给引荐下？”

蓝月笑道：“没有天主，一切都是传说。”

“我不信，一方天地怎么可能没有主人，这不合理。”

对于天地宇宙，类似洪荒的平板世界，都有天道，天地之主的。用人王帝辛的话说，这种世界不是自然的状态，圆和球才是自然形态，比如他们做载波舟去到的那个星系宇宙。

从尺度上比较，平板世界太小了，无论多大，都是有限的，跟巨行星，恒星，红巨星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实在不值一提。

多少万里都没用，多少亿里也没用，任何一个数值都不如光年恐怖。

光在一瞬间就能跑60万里，那一天是多少，一年又是多少？

在恒星之间的距离都是以多少光年计算的，这实在恐怖。

“本源星辰道是虚幻的，都是假的，是修士在设计模型，模拟星辰演化。”

“这不用你说，谁都知道是假的。”

“呵呵，若我告诉你那星辰世界是真的呢？”

“不可能。”

蓝月圣尊道：“就算是真的，那也是相对而言。舍弃了我们的真身，思想意识去本源世界活着，只有那样，一切才是真实的。

对你而言的真实，在我眼里都是虚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来假亦真……鸿钧，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借假修真之道，或许我们所有人才是活在别人创造的虚幻世界里，而你创造了假，有把假当做了真，这样的真才是真的真。”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到底什么是真，唯有坚固的信念才是真，有怀疑一切都是假的。”

鸿钧道：“人王曾说过一句话叫做我们没有什么才会追求什么，所以我们修真者缺少的就是真，没有真才修真，有真又何须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论道，越说越懵逼，越说越怀疑人生，简直“丧”到了极点。

然而，这就是修真，修道，修到怀疑人生，怀疑一切。

世界的真实模样是什么？

蚂蚁眼中的宇宙世界肯定跟人看到的不一样，凡人看到的更仙人看到的又不一样，仙人和神人看到的又不一样。

肉眼看到的更声呐、雷达、射电望远镜看到的也不一样。

鸿钧的心很乱，之所以会乱跟人王脱不了干系。

“蓝月，若是我死了，就彻底的死，死的透透的那种。愿来世做一个小草，或是一条小虫子，就算是做人，我也希望做个笨笨的，痴痴的凡人，愚人。”

鸿钧把脖子伸了出来，反手拍打了两下，道：“要不你杀了我吧，我抢了你的蓝月城，正好趁此机会报仇。”

“应该你杀我才对。”

蓝月圣尊也把脖子伸了出去。

……

长阳山。

这是一座奇山，山峰上始终能看到太阳，不会出现夜晚，一直都是太阳当空照的白天。

太阳呢，并非定在天上不动的，依旧会动，绕着山顶转圈儿，做圆周运动。

这个奇景只能在山顶能看到，半山腰以下，穿过一层云雾，看到到的就是正常的东升西落，白天和黑夜。

罗睺就住在长阳山顶，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宫殿，名曰璇玑宫。

他基本上不管事，也不下山，就在璇玑宫的房顶天台山修炼，悟道。

罗睺的思想不复杂，他是一位真正的天文学家，物理学家，务实的研究天地，研究万物，只有把天地万物研究透彻了才能灭世嘛！

灭世不是说着玩儿的，也不好玩儿。更不是凭着一腔热血，一股子激情吼两嗓子就能灭世。必须要有真才实学才行，比所有人都要懂得更多才行。

“上山容易下山难，创世容易灭世难。我罗睺不容易啊！”

罗睺感叹了一番，望着天上的太阳，念叨着：“这无法天也是个球，也必须是个球。人们看到的只是星球的一部分，一小块区域而已。”

这长阳山就是自转轴，地轴。延展到星球之外，就是璇玑，天球的旋转轴。延伸出去又指观测天象的仪器，北极星，北斗星，北斗前四颗魁星（斗柄三星叫玉衡）。

当然了，这无法天的星空跟盘古洪荒世界的星空是不一样的。

“可惜，在这长阳山顶看不到星星，看不到夜空。”

罗睺下山了，前往大茂山，他要找殷受，给他造一台在白天也能看到星星的仪器。

刚到山脚下，便碰到了一个小姑娘，看上去没有任何修为凡人小丫头，骑着一匹火麒麟，天真烂漫，人畜无害的样子很是可爱。

“尊者请留步！”

火麒麟的蹄子踏空而行，拦住了罗睺的宝马。

“弟子玲珑，敢问尊者可是帝罗？此地可是长阳山？”

长阳山不是原本就有的，而是罗睺用灭世大磨开辟出来的，名字也是他起的。

山上除了他罗睺再没有第二个人上去过，不经他的同意，没有他带路，上到山顶也是普通的山顶，看不到太阳转圈圈。

罗睺不想搭理这个陌生人。很可惜，这事由不得他，那叫玲珑的小姑娘太厉害，只用了一刀就把他给砍落马下。

是的，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现在可以带本姑娘上山了吧？”

玲珑手中长刀压在罗睺的脖子上，已经割开了皮肤，鲜血滋滋的冒。

“可以。”

好汉不吃眼前亏，罗睺不想死。

山顶的景色不错。

玲玲待了一天，也就是太阳转了一圈儿。这丫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脸上也满是茫然。

“尊者，这是你制造的幻境么？”

“似幻非幻，我也说不清楚。”

“不是你弄出来的吗？怎么说不清楚了？”

“是我破八之后开辟出来的，不是制造的。”

破八巅峰之后，罗睺上到长阳山顶用灭世大磨破天，一下就砸开了九重天。

是的，这就是破九。破开之后，看到了真实的天空。

至少他认为是真实的，因为有道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