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匆匆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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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开设在教堂里的医护室，由部分牧师以及外聘的医生负责。

索亚斯自一个单独的病房醒来，很快便判断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让自己受的伤都在可控范围内，属于比较严重但完全不会危及生命的那种。

不过，现在居然已经基本痊愈了。

“是那个牧羊人吗？”

“光之途径，超凡能力表现出的有净化和治愈，只是不知道具体的领域。”

“光”，只是一个笼统的划分，其中有很多细小的分支。

“一个不完整的原罪化身，失去了本体，当连本身的意义也被否定时，注定是要消散的。”

“可惜的是我的唯一的超凡物品，为了最大程度地引动凯尔对我的好感，只好举行仪式‘圣化’，完全献祭掉它。”

“为了防止意外，还提前把科特约出来。”

“不过剧本还是大致上按照我的设想推进，堕落的牧师被善良的圣洁之人开解，得到救赎。”

“而且，一个好的剧本，总要有重量级的观众在场……”

正想着，有人推开了门。

是罗德神父！

调查清楚后，他被已经释放了。

罗德神父走进来，看到醒来的索亚斯愣了一下。

“嗨，索亚斯，我很高兴你已经醒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已经听牧羊人大人说过了，我很抱歉凯尔会对你做出这种事。”

他坐在索亚斯的病床边，手中握着一个十字架，面容憔悴，一下子老了很多。

索亚斯没有说话，这时候，罗德神父更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索亚斯，你是一个好孩子，你非常地优秀，很多人包括我，都觉得我应该把这个神父的职位交给你。”

“说实话，我不应该偏袒，这个位子不出所料就会是你的。”

说到这，罗德神父有些哽咽，用手轻轻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但是，凯尔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是我的哥哥的唯一的孩子。”

“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也知道，我对他的溺爱养成了他的坏脾气。”

“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把这个职位交给他，这样他以后的生活也能过得更好。”

“所以我就想着，用你来刺激凯尔，他说不定就会想着变得更优秀，我也好放心交给他这个位置。”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会害了他，也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

此时的罗德神父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只是话语间流露的感情，如即将入冬的秋叶，缓缓飘零。

索亚斯这才注意到，相比之前，罗德神父多了不少皱纹。

那个硬朗的老人似乎一下子就虚弱了起来，骨头弯了，背佝偻着。

他把手中的十字架递给索亚斯，这是索亚斯亲手终结凯尔时用的道具。

“牧羊人大人说凯尔走的时候已经得到了主的救赎，正是因为你的宽恕和开解，所以我就想着这十字架留给你最好了。”

索亚斯没有拒绝，只是开口说：“罗德神父，我想，您可以叫我莱卡。”

“我说过的。”

罗德神父怔愣了一下，转过头不敢直视索亚斯纯净的双眼，却掩饰不住低低的啜泣声，细细密密让人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