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老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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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缺失了交通工具的情况下，人口已经基本上不流动了吗？”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道路，张秋寒在心中琢磨道。

火星的人类社会和地球上的人类社会完全不同。

火星毕竟不是像地球那样天然适合人类生存的完美星球，火星终究还是不那么适宜人类生存的。

哪怕人类已经为此付出了长达5000年的时间进行改造，但人类也依然只能够生活在由高强度氧气罩保护起来的城市或者工业区之中。

这些城市和工业区一般建立在比较富饶的资源区或者地形和气候适宜的居住区，但这样的地区在整个火星表面只有不足1%左右，所以整个火星超过99%的面积都是空无一人的无人区，又或者是被基因改造动物给占据了的危险地带，人类想要在不同的城市之间移动，就只有通过一套建设在地底的超长隧道来进行联通。

以往隧道之中都有专用的地铁通行，不过十几二十分钟就能够来往两座城市之间。

但现在张秋寒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来走路了，而这一路上走来，张秋寒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和自己一样往来于此的玩家们。

由此可见，此时大部分玩家们已经全部聚集在了各自的工业区或者城市里面进行练级，基本上没有玩家愿意步行几个小时的时间在各个城市之间联通。

张秋寒就这样孤单的步行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重新看到了一点人烟，显然，张秋寒距离星火市已经很近了。

星火市，对于火星的历史来说，其实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城市，因为人类的72老祖登录火星的时候，登录地点就在星火市，星火市这个名字，也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含义。

只不过随着火星人类的发展，火星有了许多更加重要和知名的城市，星火市因为缺乏重要的资源，也缺乏地理位置，所以渐渐的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城市而已。

言归正传，当张秋寒抵达星火市外围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有一堆年级似乎很小的玩家们挤在一起，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呵斥和猥琐的笑声。

本来张秋寒对此事没有任何兴趣的，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自己的职业任务而已。

可是当张秋寒从边上路过，偶尔撇了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况的时候，张秋寒就再也安耐不住了。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你们在干什么？”张秋寒直接冲了过去，一声暴喝，将这些正在寻欢作乐的玩家们给集体呵斥住了。

“哪来的王八蛋，敢……”几个小兔崽子正准备反骂回去，结果看到是张秋寒这么个80岁的老头子，尤其是那张慈祥可亲的面孔的时候，这些小兔崽子们就再也骂不出口了，小声的嘀咕道“没什么，就是找个乐子！”

“你们的乐子，就是欺负女人吗？欺负一个弱智吗？”张秋寒气坏了，因为这些小兔崽子们正围着一个浑身上下，不着片缕的少女。

这位年级大约在20岁左右，浑身上下全都沾满了湿漉漉的泥土，眼神之中空旷无比，除了恐惧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当张秋寒走近一步，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就瞬间扑鼻而来，也不知道是这些小兔崽子尿在这位少女的身上，还是少女自己尿在了自己的身上。

“爷爷，妈妈说这个女的是个恶魔，是她害死了她妈妈，她就是那个名叫鸿钧的恶魔的手下，我们必须要杀了她！”一个少年似乎有些不服气，站出来辩解道。

“什么恶魔？这世界哪有什么恶魔？”张秋寒怒极反笑道。

“是真的，那个鸿钧什么的就是最大的恶魔，把我们的世界变成这个样子，我妈妈一柜子的裙子和化妆品统统都没有了，我们的生活全乱了，我妈妈说了，鸿钧就是最大的恶魔！”另一个少年接口道。

这一刻，张秋寒反应了过来。

在张秋寒看来，鸿钧的突然出现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他让张秋寒拥有了重新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

但是鸿钧对于其他人类，尤其是普通的，对于人生没有任何野心和企图心，只想过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安稳日子的人类来说，无疑是一个极为可恶的恶魔。

随着系统对整个世界的改造，玩家们除了手中的匕首之外，什么私人物品都没有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奋斗和争取，没有化妆品，没有美丽的衣服，没有可口的食物，甚至连那些晚间黄金档的家庭伦理剧也没有了，你这让那些家庭妇女们如何受得了。

他们会将鸿钧当成恶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他们厌恶鸿钧是他们的事情，和这个可怜的少女有什么关系。

这少女明明就是一个弱智少女，她怎么可能害死她的妈妈呢？

“爷爷，我妈妈说，这个女人是刨开了她妈妈的肚子，自己爬出来的，而且一出世就是20岁的模样，听说她现在出生才不过两天而已！爷爷，你说这个女人还不是恶魔吗？”又一个少年解释道。

“……”张秋寒先是听着有些迷糊，然后脑袋里面光芒一闪，忽然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了。

说道这个少女的来历，也确实是鸿钧在造孽。

鸿钧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设定了这样一个规则，那就是所有的人类不老不死，同时会永远维持在同样的年纪和外貌，不会再有任何的变化了。

至于小孩和老人，他们都拥有将自己的年纪固定在30岁的机会，哪怕是一个两三岁的婴儿，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立刻成长成为他30岁的模样，当然了，记忆还是维持着原本的状态。

这对于大部分人类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可是对于一些正处于特殊情况下的人来说，就是极为糟糕的事情了。

比如孕妇。

当一个孕妇进入这个被游戏改造的世界的时候，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成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从生命伦理上来看，当一个婴儿拥有了自己的心跳的时候，这就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了，他的生命权利是不允许剥夺的。

所以鸿钧给予了母亲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如果孩子还没有心跳，那么孩子将直接消失。

如果孩子已经拥有了心跳，那么母亲们可以选择让孩子消失，这样母亲本人就能够本安无事。

但如果沐天选择让孩子出世的话，那么母亲们就将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孩子会直接撑爆肚皮而出，至于母亲们，这自然只有死亡这一个结局了。

这些都是张秋寒在公共频道里面看着一些母亲们发的话语中得知的，而显然这些母亲们都选择了自己的生命，至于选择了自己孩子的生命的母亲，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比如眼前这个少女的母亲。

“你有一位伟大的母亲！”张秋寒走上前去，并不计较这个少女浑身上下的骚臭味，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和头发。

“咿……咿……呀……呀”这少女依然不会说话，只是好奇的打量着张秋寒，这还是第一个对她如此温柔的人类，少女感觉到了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不能把这孩子留在这里，否则她恐怕会沦为玩物的！”看到周边有不少男人的眼光里面露出了一些野兽的目光，张秋寒知道如果将这个孩子留在这里，就是在间接的杀人。

“你愿意跟我走吗？”张秋寒看着这少女问道。

“咿……咿……呀……呀”少女依然这样回答着，但是当张秋寒往外走了一步的时候，这个少女却立刻跟了上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选择。

只是当张秋寒准备带着这个少女离开的时候，从一个角落里面忽然钻出了两个人出来，这两个都是男人，长得极为普通，但却带着一股凶狠和猥琐的气质。

“这位老先生，您不准带走她！”一个男人说道。

“老夫我为什么不可以带走他？”张秋寒冷着一张脸问道。

“她的母亲是我们这里的居民，那她就是我们的邻居和孩子，我们可以来抚养她，就用不着老先生你来多管闲事了！”

“没错，我们附近的居民都商量好了，让这孩子分别到我们家里轮流住几天，我们共同来抚养她！”这个男人说着话，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少女污垢下面露出来的一抹白皙。

张秋寒会信这两个家伙的话才有鬼了，做为一个男人，张秋寒非常清楚这两个男人，或者说还有十几个正躲在阴暗处，偷窥着外面的一切，暂时不敢露头的猥琐男人。

哼，这位少女要是真的去他们家轮流居住了，怕不是用不了一轮就会彻底被玩坏了！

“让开！”张秋寒也懒得和这群家伙废话了，这种人是不可能说得通的。

下一秒，张秋寒直接从空间背包里面掏出了激光枪，耍了一个漂亮的枪花，枪口直接顶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脑门上。

“你让开，或者老头子我开枪！”张秋寒淡淡的说道。

“饶命！爷爷饶命！我们错了，这孩子您带走抚养吧！”被激光枪顶住脑壳，这两个男人哪里还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整个人都快要吓哭了。

“年轻人，有多余的力气就用在火星的伟大复兴事业上，用在人类的伟大复兴上，不要浪费在这些龌龊的心思之中！”张秋寒想了想，最后还是教育了一句，这才带着少女离开了。

“切，这个老头子倒会说漂亮话，结果到头来自己还不是干着和我们一样的事情！”看到张秋寒远去的背影，其中一个男人不甘心的说道。

“就是！“另一个男人立刻附和道“可惜了，本来咱们每人可以玩一个晚上的，隔几天还可以来一次群体狂欢，反正现在也没有政府和警察了。现在好了，都对那个老头子给享用了，你说这老头子这么大的年纪了，那玩意还有用吗？”

“哼，有个屁用，我看就是过过眼瘾和手瘾罢了，真是暴殄天物了！”另一个男人酸溜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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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想办法让这孩子洗个澡才行！”张秋寒嘀咕了一声，可是随着世界被改造，人类的家具虽然还在，但是自来水系统已经彻底歇业了，不过随着身体被改造，玩家本身虽然还是有着各种味觉和触觉，但已经不会有口渴的感觉了，就算一辈子不喝水不吃饭，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这样一来，洗澡就成了一个天大的问题了，男人们倒还无所谓，他们经常几天不洗澡来着，但是女人们就受不了了，张秋寒也不知道，此时的玩家们是怎么解决洗澡的问题的。

毕竟火星是没有天然的水源的，火星所有的水源都来自于地下化合物的开采释放，然后再将废水循环使用……随着整个人类社会的宗旨，废水循环工厂也彻底关门了，天知道张秋寒该从哪里去弄洗澡水过来。

所以大部分普通人会深深的憎恨鸿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毕竟连他们洗澡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罢了……奢侈一把吧……”张秋寒叹了口气，然后带着少女，找了一个大门敞开的屋子进去，这个屋子的主人并不在，也不知道是这间屋子本来就没人，还是主人跑出去练级去了。

不过这件屋子的浴室还在，那套淋浴系统也还在。

张秋寒先是强行打开了淋浴系统的储水罐，发现储水罐里面一滴水都没有了，不过这也在张秋寒的预料之中，只见这位老人家轻轻的打了个响指，无数的水流居然就直接从张秋寒的手指尖冒出了出来。

而且血流量还极大，不一会的功夫，就将整个能够储存一立方米水量的储水罐给直接储存满了。

“哎，一点信仰神力居然只能兑换到一立方米的水源，有点略贵了！”张秋寒摇摇头，把读者们提供的珍贵的信仰神力用来换洗澡水，这样的操作让张秋寒自己都觉得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