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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去,道士背着阳光,看不太清什么表情,只听他平和地问道:“阿九,你没有受伤吧?”
栾九娘揉了揉眼睛,嘴巴有点苦,干巴巴地不知道怎么说:“我......我控制不了手......”
“看来没事,没事便好,你拿着这些,我去看看情况。”道士知轻重缓急,此时根本不去追究栾九娘的过错,确认她无碍后,将围在腰间的秋果和一只光溜溜的小竹鸡推到她胸前,从宽大的袖子里滑出几张符篆,一脸肃穆地走向亭子:“跟紧我,躲在我后面。”
“咻!”
一张符篆为前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入亭内,但预料之中的交战没有发生,符篆在亭内转了几周,便飞了回来,道士抿了抿嘴唇,知道水鬼远遁了,便带着栾九娘重新回到亭内。
静静听完栾九娘陈述撕符的经过,他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翻动竹鸡的手也没有停过,只是善于察言观色的栾九娘发现他眼中的有些忧虑。
两人沉默了会,道士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这只水鬼的怨念很大。这段时间的大雨,给它积蓄了不少力量,经历天雷洗礼不灭,此时隐隐有成为水魃的倾向。它......自少在两天前就跟着你,那时我离你还很远,偶尔发觉它留下的阴气,便一路追了上来,”他顿了顿,目光直逼栾九娘那双倔强的眼,似乎在审视她:“你和它有什么恩怨吗,或者拿了它什么东西么......”
栾九娘被看得毛毛的,但老练地察觉到,道士的言外之意是问自己有没有做过亏心事,她有些不悦,眼神郑重地回敬:“本大爷行的端正,坐的直,怎么可能跟那吓人的东西有交集!你可以看不起我穷,可以说我丑,但是不能贬低我的人格!”
她这些天的遭遇,实在是匪夷所思,若单说她的年纪,实在是难以想象她能承受住这些,她的双眼虽然因疲惫而浑浊中带着血丝,但有一股神气在里面,让人觉得很真。
“昂,是我说错了!看来,你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让它一路跟着你。”道士确认过眼神,收回目光,身子微微前倾,像是在行礼道歉,然后将烤好的小竹鸡递给她,又接着说:“那么我们来分析一下,这其中的问题吧?”
栾九娘心中有些喜滋滋的,一则是道士很信任她,而她平生对信诺也是最为看重!二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鸡肉,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她还以为有水果吃就不错了,毕竟风餐露宿才是她生活的常态。
看着金黄流汁的竹鸡,闻了闻香味,小心地咬了一口,幸福感极大的满足,于是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嘴里还含糊地说着:“我先吃一点,给你留一半!”
道士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地剥起土话称为“爆喇”的果子,那果子每到秋天便满地都是,果皮虽硬,但总会有爆开的口子,于是人们徒手也能轻易掰开:“我习惯食淡多年,不怎么沾荤腥的,你都吃了吧!”
小口小口地吞食果实,另外一只手则挑过酒壶,栾九娘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上面,那壶子原本完好的外表,在道士的牵动下,从瓶口开始向下龟裂,虽没有完全破碎,但再也不堪使用了。
栾九娘心中过意不去,眼里带着歉意。
道士看到,反而莞尔:“这个?这是我师叔喝酒的酒葫芦,因为被他用朱砂磨过,所以外形稍异于平常,算是个法器。.uknsh.但那水魁之势已成,迟早也能破壶而出,提前碎了也不打紧,这便是命数。只是,除恶务尽,古人诚不欺我,我想终归的简单了。”
他将葫芦摆好,恭敬地拘礼,:“人心之念,无所谓之至善至净,但有欲望与邪念,便是邪气滋生之处,但同时,若心有明悟,持重守阙,同样能孕育正气。你兴许不明白,但这些已经在你身上周转过了一遍,我会护送你一段,顺便教你一些清灵的吐纳法门,否则以你邪祟入体的经历,往后少不了吸引脏东西。”
道士这句说罢,话头一转:“不过,这些容后再说,先说说你最近都去了哪些地方,接触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吧?”
栾九娘有些云里雾里的,太深奥的东西她不懂,但道士说要保护她,教她什么,倒是听懂了。于是点点头,开始叙述起来:“我是大兴乡人,三年前开始,做了信客的学徒,跟着为乡里人和身处外地的乡人,传递信件或者消息,也会背一些小货,不断往返于这头那头,期间虽然苦累,但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差事。这样过了两年,今年我算是出师了,开始单跑两条线,除外梅县,便是我这次去的海县。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异常,但从回来起,总感觉自己很累,越来越累,手脚也没有那么麻溜了,我本以为是阴雨天,害了风湿,却没想到遇到这么件事,现在想来.....”
栾九娘突然福如心至,眼睛大睁,好像想起了什么,竹鸡也顾不上吃了,一把操过竹篓,闻着有些臭味,上面还有水渍沿着条纹往下流,她打开一看,果然少了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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