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明确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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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木君，你醒醒。”

一个鬼子把衣架拿开，搀扶起昏迷过去的小鬼子喊道。

那鬼子兵名字叫山木。日本长崎人士，十九岁，明显的新兵蛋子一枚。

山木的头还在流血，不过出血量减少了很多。血迹流满了整张左脸，样子十分恶心。

“山木君，什么情况。凶手是谁？”

川野百合子一身戎装，大步从外面走进来，盯着两士兵的尸体追问山木。

山木清醒过来，稳定住情绪道：“报告中左，我没看见凶手，但我听他说话了。他就是沈白尘的徒弟吴铮。是吴铮设局杀害了帝国的两名勇士。”

川野百合子将信将疑地盯一眼山木，哈也没说，蹲在两士兵的尸体旁边勘察起来。发现地上有一根细线，伸手把细线拧起来，顺着细线的方向去观察，看到细线的另一端链接在一个实木做成的笨重衣架上，便什么都明白了。

根据她掌握的情报，沈白尘的徒弟吴铮曾经跟随师父去深山设套捕获过一些大型野兽。此局应该就是吴铮设置的。想不到吴铮竟然把套野兽的技能用在对付帝国的军人身上，而且是在沈白尘答应跟帝国合作之后。吴铮这么做已经表明了立场，不可能因为沈白尘而屈服。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早有预感，高山镜云的策略不可能成功。

“中左，这里有血字。”

一个鬼子兵喊道。

川野百合子站起来去看，只见门楣上写着几个血字：杀人者吴铮也。

“吴铮，你等着，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

高山镜云还在医院跟沈白尘谈判。谈判进入到了尾声。

欧阳珠端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目注沈白尘道：“白尘。高山大佐已经掌握了我们之间的所有秘密。在他面前我们只能俯首称臣了。这样，白尘。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好想想清楚。我先回去了。我丈夫后天就能抵达南塘宣誓就职。等我把家眷安置妥当之后，再来医院看你。”

沈白尘道：“欧阳珠，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这么怕日本人呢。你要知道，我如果像你一样走错这一步，就无退路可退了。到时候，我们将成为南塘地区所有国人的公敌。”

欧阳珠：“白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除此外，你有别的办法确保吴铮和青鸾的安全吗？好像没有了。再说跟日本人合作怎么了？如本人也是人，只要我们听他们的就一定没事。有句古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该说我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做随你。我不为难你。”

沈白尘沉默下来。他知道高山镜云就在外面偷听。

欧阳珠劝他好一会儿了。沈白尘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实际上已经答应高山镜云合作了。只要死要面子，不敢在欧阳珠面前承认罢了。

不过沈白尘也不相信欧阳珠会选择投靠日本人。

欧阳珠见沈白尘不再搭理她，叹息一声出了特护病房。

守在门口的高山镜云道：“顾夫人请留步。”

称她为顾夫人是对她的尊重。她的丈夫就是顾必成，南唐城的商会会长。

欧阳珠眼神惺忪地藐视着高山镜云，回应道：“大佐有何吩咐？”

高山镜云道：“顾先生后天就要抵达南塘就任了。想必夫人回去之后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到时候再想私底下见夫人一面，恐怕难上加难。既然顾夫人还在，何不给高某一个薄面，让高某讨教几招如何。夫人的剑法在江湖上令贼人闻风丧胆，己日见之风采依旧。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