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胜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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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说：“不，你现在说错了。我现在还是怕死的，只是我知道自己的伤势是活不了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雷德在被艾伦打成重伤后又被愤怒的村民发泄，要不是卢克让骑士去阻止恐怕雷德就这样死在村民的拳脚之下了。

卢克说：“那么你是不肯说咯，你就那么怕他们知道你出卖他们吗？就这么甘心作他们的狗？”

雷德说：“你和他们那些人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没想到我还是中了你们的计，我根本就不该相信你们。”

卢克看着雷德心中没有愤怒，他觉得雷德可能也只是一个可怜的人，只是在过去触碰到了世界的恶意。

卢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吗？我啊，是一个很天真的人。我知道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正义必胜。所以我坚信自己会赢。你觉得自己受到了贵族的迫害和欺骗，我只能说很遗憾。但这个世界不止是只有黑暗也有光明。”

雷德不屑的说：“你只会说一些好听的吗？”

卢克低沉的说道：“我不只会说我还会做，你有见过那个贵族愿意为了领地的子民拼死一战吗？我不是为了针对你们，而是你们先对我们的人动手的。我相信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地方伤害过你们吧？还是说你们不敢对贵族动手，就把火发到他们身上。就像你刚才说的如果你们赢了，会怎么对他们？”

雷德看着卢克，陷入迷茫。

随后抬头看向天空，望着天空说：“好久没有时间能看看天空了，还是一样的美。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一群很怕死的人，只能躲在一起相互取暖。我们大部分人是犯了一些罪被领主从领地赶了出来，无家可归像孤魂野鬼一般。但其实很多人都是无辜的，他们是被那些贵族故意找事赶了出来，为了强占他们的家产甚至是妻女。”

雷德看着卢克的眼睛断断续续尽力的说道：“我们这些人是被一位蒙着脸的人召集到这里来的，为了让我们搜集关于阿尔弗修涞家族族长的情报。每个月会发给我们一些钱财，再加上我们平时一些打的猎物生活还过的去。但是就在几个月前，那个人就再没来过。U．unsh.m我们也就慢慢撑不下去了，才会出来打劫。我知道就这些了。”

卢克听了之后，感到有些不对劲。还想继续问道，可雷德已经快不行了。

雷德伸出手好像想要抓着什么东西一样，缓慢的说道：“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会不会不一样？”

卢克伸手握住雷德的手，说道：“肯定，我不希望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正义可能会迟到，但它不会失约。无论是你还是别人包括我，最后都会被审判。虽然我并没有做好准备，但我会接受。”

卢克说：“我是一个曾经死过，又重新活过来的人。因为面临过死亡，所以我比别人更珍惜生命，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也不想让别人伤害他人。而我太弱了，没有实力去改变一切。只能做出选择，去伤害其中的一方。我和你一样也曾抱怨过一切。”

雷德无力的笑了下，气若游丝的说道：“你不是贵族吧。”

卢克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可能是雷德对他的认同，或许对雷德心中贵族是一个贬义词。

如果没卡尔他们救了卢克，卢克就算侥幸活下来，可能也会像他们一样。某天为了生存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死去吧。

卢克看着雷德死去，心中思绪万千，却没有感到高兴。

卢克对着骑士和雷恩村的村民说道：“打扫好战场，拿好东西，准备回去了。”

卢克说完，突然看向天空：“这里天空果然很美，只是这片美丽的天空是由许多黑暗来点缀的。”

“我本能忍受黑暗，若我从未见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