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选择吧，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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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强大的存在。

她是耀眼的存在。

那乌黑的秀发时时刻刻在自己的眼前浮现，她那幽黑的眸子就好像是无底的漩涡能够将自己的灵魂卷入。

这样的她真的是自己能够喜欢的吗？

被桐子牵着手奔跑，「幸」却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悲伤。如果说诗浓与诗乃是为了躲避随时可能出现的情报贩子，那桐子会不会也只是因为类似的理由而加入“月夜的黑猫团”呢？

是啊。

她从来没有向大家述说过自己过去的故事，她也没有将自己真实的等级告诉大家，甚至于她从来没有在与“月夜的黑猫团”一起战斗的时候，将自己的全部实力拿出来。那是一种莫名的疏离，那是一种由差距巨大的等级以及战斗力构成的沟壑，让「幸」不论怎么思考都找不到越过去的方法。

她是胆小的。

她不可能像前方那对双胞胎姐妹一样做到屹立于整个艾恩葛朗特所有现存八千余名玩家的巅峰，她也不可能向小萝莉西莉卡那样能够以另外地形式活跃着，用自己的努力向前线前进。

自己能够做到什么呢？

「幸」忽然发现她无法找到自己任何优点。

自己是没有资格站在桐子身边的，在那位“黑衣剑士”的身边有着太多太多优秀的朋友，也有着太多太多能够给予她帮助的人。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甚至于自己只能够在夜间耽误着桐子提升自己的时间，拖着她的后腿。

泪滴无法控制地洒落。

在四位耀眼少女的背后，「幸」的双眼已经模糊。

“「幸」！你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奔跑已经停止，在「幸」的耳边也传来了桐子担心的呼喊。可是那声音却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一般让「幸」根本听不清楚，也让她感觉到自己与桐子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喂！清醒一下！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麻痹？毒？”

摇晃着「幸」的身体，桐子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子究竟为何会突然就这么默不作声地流下了眼泪。明明“月夜的黑猫团”众人已经得救，明明大家都还是好好地活着，她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哭了起来？

桐子不理解，年少的西莉卡也没有能够猜到「幸」那复杂的心思，可是诗浓与诗乃却猜到了一些端倪。有些担心的眼神投向自家姐姐，诗乃以无声地动作表示着自己内心中的纠结——我们要不要将「幸」喜欢桐子的事情告诉桐子呢？

微微摇头又稍稍向「幸」示意了一下诗浓只想表达一个意思——这并不是让桐子知道就算完的事情，如果「幸」自己无法想通的话，那么这禁忌的爱恋就将会断送掉「幸」的幸福，甚至于在不久的将来，让连生的意志都丧失的「幸」在这迷宫之中断送掉自己的性命。

她必须要自己站起来。

就算在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帮助到「幸」，那也绝对不是诗浓与诗乃。她们不是心理专家，她们的口才也没有那么好，如果她们能够让一个思路走进死胡同的人放开思想，那么她们自己也不会因为黑铁宫内那划上了两道“死线”的名字而拒绝任何好意直到现在。

“发生什么了？”

担忧地望着诗浓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西莉卡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只能够从诗浓与诗乃这里寻求答案，可是却只是被这一对双胞胎同时伸出手，搂到了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说，姐妹俩也只能看着「幸」自己去选择。

“「幸」！发生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抱住了面前哭泣的少女，桐子将双手搂得紧紧的，她唯有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幸」一点点力量，她比诗浓与诗乃更加不清楚「幸」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对于她来说，「幸」是一个朋友，一个超出一般关系的朋友。虽然她们不曾做过超出朋友关系的任何事情，甚至于她们之间都还没有出现过稍微逾越礼节一点的打闹，可是桐子也明白，在她的心中，「幸」的地位甚至已经超过了诗乃与诗浓。

这是两个在这SAO中遭遇到不同困境的少女，相濡以沫相互寻求着安慰产生的感情，是一种让「幸」早就明白，却让桐子无法理解的爱恋之情。这样的爱恋是禁忌的，可是却又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之中，实实在在地产生了。

“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