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十九、夜天似景繁星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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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了？”

迷茫地揉揉自己的眼睛，被唤醒的疾风显得有些无助。

在夜天之书强行吸取她体内的魔力与生命力之时，在疾风的感官之中除了疼痛已经再也没有了其他任何事物。可是到了现在，当她再次恢复知觉之时，一切的痛苦已经消失，转而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空空荡荡的黑暗。

“我们现在在‘夜天之书’制造的空间之中。”

言简意赅，黑卡蒂无意拖沓。轻轻地走到疾风的身后双膝一并，稳稳地在这虚空之中坐了下来，黑卡蒂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疾风的依靠帮助双脚不便的疾风坐了起来，

“是，在我的空间之中，主人你无需担心，现在我已经暂时不会再对你的生命进行侵蚀。”

好像在期待着自己主人的声音，银灰色长发的少女那暗红色的双眸细细得关注着疾风的每一个表情，仿佛只要疾风稍微皱一皱眉头那都是她的失误，如果疾风命令她去死，那么她都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真正的管制人格是不可能让自己的主人受到任何的伤害，也正是因为如此，银灰色长发的少女是那么地憎恶着自己，憎恶着这个正在不断夺走自己主人生命的自己。

“真的吗？如果不吸收我的生命力的话，你还能够保持行动吗？”

睁着明亮的双眼，在听到“好消息”的第一时间，疾风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终于不用再在“死亡”的道路上以不应该的速度不断走远，而是身为“加害者”的“夜天之书”是否能够保持运转。一瞬间的停顿，银灰色长发的少女双瞳好像蕴涵上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感觉。

“嗯，暂时的话是没有问题的，我已经无法阻止‘暗之书’对你的侵蚀，这种暂停也不过能够保持一时而已。如果想要怨恨我的话，还请狠狠地恨吧。如果能够以此身的死亡带来主人你的平安，那么……”

“不要。”

没有等银灰色长发的少女将话说完，疾风直接打断了她的言语。

“不需要哦，如果要牺牲谁来为我续命的话，我宁愿死的是我。”

并没有多少语调的起伏，从一开始疾风的心中就是如此思考，善良的她绝对不可能允许牺牲谁来为她续命的事情发生，虽然话语并不存在什么命令的语气，可是不论是这位银灰色长发的少女还是在一旁的黑卡蒂都能够知道，如果这位少女真的想要牺牲自己的话，那么再下一刻，疾风就会真正第一次动用自己身为“夜天之主”的第一次绝对命令权。

“对不起……”

低下那高傲的头颅，也只有在自己的主人面前“夜天之书”的管制人格才有可能出现如此低姿态的时候，就算是想要说再多的话，在这个时候那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为这么三个字。除了“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呢？如果在这一片空间之中只有她一个的话，那么她根本不会产生牺牲自己来让疾风存活的想法。毕竟如果只是一个尚未拥有管制权限的主人的话，哪怕是管制人格完全放任疾风行动，身为一个弱女子的疾风也是不可能将她杀死的。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在疾风的身边还有着一个黑卡蒂。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请杀了我吧。”

不敢再看自家主人的眼睛，银灰色长发的少女说第二句话时已经望向了黑卡蒂，等待着黑卡蒂的行动，在她看来，如果黑卡蒂稍微有一点正常人的判断力的话，那么都会选择杀死她这个“夜天之书”的管制人格，以保全疾风的生命。

毕竟疾风怎么说也是一个人，是眼前这位少女的“同类”，可是她只是一个魔导书的管制人格而已，对于人类来说，这样的选择并不难做出。

可是黑卡蒂并没有行动。

在黑卡蒂的身边，小小的琳露此时却又恢复了往常那“天真”的状态，好奇地飘到了银灰色长发少女的脸颊便，用自己小小的手掌轻轻地按了上去。当银灰色长发的少女脸颊微微凹陷的时候，琳露又好像是突然意识到这种行动的不礼貌而刷地一下窜到了黑卡蒂的脑后，将自己藏到了黑卡蒂的大顶帽之后。

“你不想让她死？”

通过念话黑卡蒂那无波动的声音在琳露脑海之中直接响起，如果仅仅是通过这样的语气绝对不会知道黑卡蒂这句话究竟是用的陈述语气还是疑问语气，可是只是不好意思地拉了拉黑卡蒂的发梢，琳露在黑卡蒂的身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