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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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摄像头的损坏，显示器里的画面瞬间变黑。爆炸头大汉咀嚼食物的动作停了下来：“啊咧，看不到了哎。”

他转头看向波特白：“现在怎么办，要下去看看吗？”

波特白走到窗前，向飞艇下方那块路西与艾德文交战的区域，沉吟片刻：“银达，看来要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用你的圆最快速度找到他们。”

被称为银达的巨汉正是同属于十二地支的“未羊”，身为专门狩猎偷猎分子的偷猎猎人，他的圆在整个猎人协会里都数一数二。虽然圆主要是根据念能力者的个人特性决定，并不能以范围论高下，但他那伸展开来足有一公里的圆仍旧令人惊叹。

银达扔掉手里啃了半截的羊腿，抹了抹嘴：“我是没问题噢，波特白想要提前终止这场考核吗？”

在他看来，有自己和波特白两人下场，这场战斗已经画上句号了。

波特白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我突然觉得，那个摄像头并不是被艾德文发现的，很可能是路西诱导他察觉并破坏。”

他走到飞艇升降梯前，没有理会豆面人发出的下降指令，径直从数百米的高空跳下！

失算了……这几年都没有再看见“那东西”，原本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借着这次机会，又出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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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见式气辨认法，一种由心源流开创的辨别念能力者自身属性的诊断法。在盛满水的杯子上放上一片叶子，以双手围绕杯子发动念，再根据杯里的水和树叶的变化判断自己属于哪一系。

当路西把手放在杯口发动念力后，随着水面一阵涌动，就像有一滴墨水掉了进去，原本清澈无暇的泉水慢慢被沾染成了黑色。

唔……水的颜色发出了变化，是放出系么。波特白捏着下巴沉吟片刻，打算伸手沾一滴黑水尝尝味道，以他对路西的了解，侄儿不该是这样粗枝大叶的性格才对。

然而就在他刚伸出手时，原本浮在水面的那片叶子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来。而那些黑水就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不断涌出，当它们落在木桌上时，桌面仿佛被一滩硫酸泼过，在阵阵白烟中“滋滋”作响。

这是特质系？波特白不禁随后皱起眉头，怎么会是这种邪恶气质的念？

他不由看向路西，然后愣住了。

无数道散发出毫不加以掩饰的恶意的念线在少年背后浮现，就像神话故事里的蛇发女妖张牙舞爪。这些黑雾外形的念线根源处，是一具大约三米高，面容模糊的不知名生物，犹如共生体一般从路西背后冒出。

之所以看不清那生物的面容，是因为它的脸部由无数惨白的小人构成，那些念线最终分别缠绕在一个个小人身上。小人仿佛遭遇了难以言喻的酷刑，不断扭曲着身体，发出无声的惨叫。

这是一种超越了空间的异象，明明只有三米的体积，波特白却能清楚的看到每一个小人的全部。有的小人是被刀剑插遍身体，那些刀剑还在不断来回挥砍。有的小人身下是一口烧的滚烫的油锅，沸腾的油水把小人炸的啪啪作响。还有的小人四肢都被黑绳捆住，随后黑绳以莫大的力量将其四肢活活扯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饶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三星猎人波特白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尽管这些由路西念力构成的怪异现象还不足以对他产生威胁，但他能肯定，当有一天这具模糊的生物逐渐凝为实体时，一定会发生难以预知的灾难！

“啊，让你发现了吗。”

相比于波特白的失色，路西显得很镇定，他偏偏头，直视着波特白，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