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中西大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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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问道：“那第二回合，由谁出战呢？应该是无法上师吧。”

上师道：“是，无法手持玄铁蛇杖，见中原五人中只有名剑山庄的聂乘风手握一把长剑，两人各有兵器，并且年龄都是各自一方最年轻的，因此两人比试最为合适。不过，相比之下，聂乘飞还是年轻不少，也就三十来岁，年少成名，被中原武林称为剑圣。”

胡杨张大嘴巴，惊叹道：“才三十岁出头，就能排名排到武林五大高手之一了，不可思议啊。”

上师笑道：“武功精进除了勤加修炼以外，天赋也是至关重要，别人悟一层，需要三年，你只要三个月，那不就天差地别了吗。”

胡杨笑道：“那师父看我的天赋怎么样，如果不行那我就在村里做个农夫算了。”

上师看着胡杨十来秒，口中只蹦出一个字：“嗯！”

胡杨急道：“师父，嗯是什么意思，我的天赋不行吗。”

上师说道：“也不是，还…还可以，除了天赋和勤奋之外，境遇也很重要，你遇到的人，遇到的环境也能促使你潜力发挥出来，没有定论，没有定论！”

胡杨找回点自信，高兴道：“还好，我遇到了个好师父。”

上师脸上稍微有点难得的暖色，但依然冷冷道：“还是说回比武的事吧。”

“无法修炼的是一种无量瑜伽功，这种武功修习方式奇特，了解的人很少，据说无法为了达到无恐无惧的状态，修炼的方式也是十分残酷。”

“两人相对而立，无法双眼紧闭，周边升起一股不容置疑，威严的气场，这种气场仿佛完全无视对手的存在，你在对手面前显示出毫无恐惧的状态，对手心理必然受到影响。不过，聂乘风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也紧闭双眼，避免心理波动。片刻，两人同时出手，蛇杖与长剑相交，聂乘风手臂与长剑似乎融为一体，剑走龙蛇，顺着蛇杖游走，兵器摩擦发出咧咧的声音。无法出手前知道这一战必须要胜，在心里已经明确这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策略，在恐惧之下，自己的优势才能发挥出作用，因此必须打出同归于尽的气势，让对方在恐惧中漏出破绽。”

“无法这一策略可以说对形势掌控的非常好，他一出手全然没有顾忌，所出招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因此一上来气势上便压住了聂乘风；但是聂乘风也并非是等闲之辈，能在武林中享有剑圣的名号，想必历经大大小小的对战不下百战，只见他闪转腾挪，时进时退，剑术之精妙，在场的人心下都暗自佩服，剑圣的名号，并不浮夸。”

上师往前走了几步，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看向胡杨道：“长话短说吧，无法和聂乘风两人在面对生死恐惧之时，无法有所准备，聂乘风气势上还是有所干扰，无法最后逼迫聂乘风硬接了一招，这一招两人都使出了全力，蛇杖与剑直接相接，无法的蛇杖乃是西域玄铁所铸，坚硬无比，聂乘风的剑也是一把好剑，但与玄铁蛇杖想比还是有点差距，聂乘风的剑被玄铁杖震断，也就坦然认输了。”

胡杨道：“那前两回合就打平了，后面…后面不就剩师父你了。”

上师长吁一口气，仿佛现在想来还有些紧张，说道：“是到我了，我们西域三人千里迢迢到了少林寺，怎么能不会一会少林武功呢。而这一战若输了，那此行就毫无所获，恐怕不仅败了自己的声名，还将使整个西域蒙羞。”

“觉远主动站出来道：此次纷争因少林而起，最后一战，就由我来应对，不过我再重申一遍，希望这次比试无论结果如何，在场的各位都不可再向外人提起，比武论剑，不过是取长补短，互相借鉴而已。”

“少林武术众多，内功修炼、拳法、掌法、兵器各有套路，觉远内有铁布衫护体，外有大力金刚掌、韦陀掌、大慈大悲千叶手等绝技，可以说内外都难以找到破绽。”

胡杨急道：“那师父你如何应对？”

“这一战，必定是个持久战。”上师缓缓道。

“但是持久战，觉远也占据优势，他平日里参禅打坐，本来就是修炼定力，因此时间长短，对他并无影响。我唯有以无相神功的变化取胜。开始双方都不急于进攻，我以迷踪步绕着觉远打圈，双方出掌的速度越来越快，步伐也越来越快，觉远的千叶手果然名不虚传，一掌击出蕴含数十种变化，门户极其严密，打了一个多时辰，双方都占不到一点便宜。随后，我将无相神功的内力幻化做数条长鞭，缠绕在觉远的周围，内力一分散，虽然灵活，但是力道并不大；觉远也看出空隙，不顾长鞭击打，向前一步主动出击，一手大力金刚掌向我扑来，我的内力收放自如，立即将内力汇集在手心，与觉远的大力金刚掌相对，两人双掌一震，各自退开数米，觉远意料不到我的内力竟然可以如此变化，叹道：好一个无相神功。掌力一退，我的内力立即幻化如数枝长箭向觉远扑去，觉远身躯一震，内力也激发出来，迎着长箭也不躲闪，只见数道内力击打在觉远身上，觉远身上劲力一紧，将来力化解，这就是少林铁布衫武功，觉远迎着我的内力向前，可见觉远对自己的铁布衫胸有成竹。一招过后，觉远化被动为主动，一招恒河出海向我袭来，我内力也已酝酿成型，一股内力向他袭去……”

上师缓了口气，紧闭双眼，突然闭口不再说下去。

胡杨等了许久，看着上师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心想：想必师父最后落败了，内心才如此痛苦。

两人在原地站立许久，胡杨小心翼翼说道：“师父，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您又何必一直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