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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玛哈拉克迎来了新的客人,十几辆大篷车组成的的车队驶入城门,围观的人群被巡逻队排扫到两侧,可以看出这一批客人对领主十分重要。
大篷车在修道院门口缓缓停下。
纳伊娜收到消息后就亲自出门迎接,领头的男人叫内塔尼亚,在侍卫的搀扶下从车蓬里走出。他前臂上的纹身与冯·卡斯坦因的狼头异常相似。
内塔尼亚对纳伊娜颔首示意,微笑着说道:“很高兴为你服务,穆洛。”(l在罗马民间传说中,l表示吸血鬼l(inRflklre)Avpire.)这是一个奇怪的单词,一个古老的单词,字面译为死者。
纳伊娜给了内塔尼亚一个拥抱和贴面礼,接着拉起他的手,邀请他进入修道院。大篷车里的人陆续走下,这些人什么都做,有时是流浪的马贼,有时又是卖艺人,有时也是旅行商人,当然他们也很清楚自己是史崔格尼。
内塔尼亚是一个商人,一个盗贼头子,也是一个旧道守护者,他的大篷车装满了武器,盔甲与其他古怪的东西。他喜欢说话,纳伊娜与他共处攀谈甚欢,也逐渐发现了这一点。他是一个没完没了的八卦之源,虽然无法证实他那些离谱故事的真实性,但这也不失为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故事。
不过,他说的很多故事都可以作为纳伊娜的参考。
史崔格尼人的大篷车经常穿梭于旧世界各地,他们的情报往往更具时效性,也让他们倒买倒卖的生意愈发兴隆。
比如一周前的绿月亮莫名爆炸,皇帝路易波德和他年幼的儿子卡尔·弗兰兹在瑞克森林中被天上莫名掉下的混沌卵袭击。尽管随行的瑞克禁卫做出了勇敢地反击,但最终还是被一只成功孵化出的混沌恶魔屠杀。在皇帝和他的儿子就要死在混沌大魔的血斧之下的时候,丛林中突然出现了一位手拄狼头拐杖的高大男人,在独自击杀了混沌大魔之后,他就消失在丛林之中。
纳伊娜为此感到惋惜,如果皇帝驾崩,帝国势必分崩离析,借机以莱弥亚姐妹会的手段,又能渗透一番,若是能扶持上一名选帝侯上位……
第二个消息是个坏消息,八峰山出了件怪事,一大波虫子从地里钻出,斯卡文鼠人在那里的地下根据地被彻底捣毁,矮人本想收复失地,结果也被打得节节败退,现在那些可怕的虫子还在不断向外扩张,也只剩漫山遍野的绿皮还在跟它们交手。
八峰山是兵家必争之地,三面联通帝国,巴托尼亚和希尔瓦尼亚,这地方要是被不明的虫子侵占,以后物资运输怕是要出大问题……
用餐后,内塔尼亚出借了一半的佣兵供纳伊娜驱使,另一半大篷车里则装上纳伊娜委托的货物。
街头巷尾的人们夹道欢送,他们知道随着这批车队每次入城出城,慈母纳伊娜便要在大教堂布道施粥。
纳伊娜在修道院的象牙白楼上伫立,俯瞰着,直到内塔尼亚来到他的身边。这位史崔格尼人作为佣兵头子暂时还离不开身,他嘴中叼着一根石楠烟斗,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刺鼻的烟雾在他面前飘起。
“你怎么了,穆洛?”
纳伊娜没有回答。
“他们看起来很开心,不是吗?”史崔格尼人心不在焉地说道。
“在你看到欢笑与颂扬的地方,却有悲伤和绝望。仔细聆听吟人们的笑声,他们在欢快的呼声中总是流露出那些麻木而又哀伤的眼神。这些都是谎言,穆洛,浮华之下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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