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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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自称为猎魔人的人对任何组织和国家没有归属感，或者不被接纳……

他们都是幸存者--或者说是被黑暗和混沌摧毁了过去。

家园被焚毁，家人惨遭邪恶屠戮，多数人会因此放弃生活，但也会有少数人凭借坚韧的精神挺过难关，他们安葬死去的人，联合在一起，寻求复仇之路。

他们人数虽少，但猎魔人会追寻邪恶的踪迹到天涯海角，对他们来说，消灭邪恶就是对过去不幸经历的释放。

这些人大多无法安心睡眠，因为梦境和现实一样残酷，大多数人闭上双眼时都会看到，那些让他恐惧的噩梦：鲜血淋淋的爪牙、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女人和孩子。

他们从不幻想胜利，甚至不期待和平，日复一日进行着复仇，除此之外他们别无选择，因为邪恶早已腐蚀了他们，在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留下烙印，疾病和失眠将伴随一生……

丝毫不在意顾生投来的怪异目光，卡西莫德又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两步，就在第四只食尸鬼向猎魔人扑去的时候，他那冒着烟火气的剑尖又快有准的扎进了他的内脏。

他扭动着手腕，将伤口拓宽。

食尸鬼的内脏从它肋间参差不齐的伤口里溢出。

食尸鬼的爪子握紧着剑身，发出滋滋的，烧糊了肉块的声音，但还是把卡西莫德拉的更近了些。

它对着他的脸喘着粗气，咧开嘴嘲笑似的，长满倒刺的鲜红舌头席卷而出，试图舔舐卡西莫德苍白的脸皮。

它獠牙锋利，从嘴中呼出的气息散发出坟墓里的酸臭味。

卡西莫德本能地向后退去，顾生见状一刀劈断食尸鬼的舌头，鲜血溅了卡西莫德一脸……

但猎魔人满不在乎，将剑锋又扎深了些，内脏烧糊的食尸鬼最终失去了平衡。它倒在他脚边，内脏散落在地板上。

卡西莫德喘着粗气。

顾生在他身后说了些什么，但他根本没在听，将脸上影响视线的血迹一把擦下，目光投向了监牢的更甚处，那里好像还吊着什么东西，影子在火把照映的土墙上来回晃动……

黑暗的角落里，在一排笼子里挤着一团瘦弱的身影。

墓穴的主人显然是想把这些可怜灵魂作为食尸鬼的食物。

其中一个吊笼还有两个恶魔挂着，正在啃食着笼子里的尸体。

顾生盯着他们，他们的眼睛已经退化适应了黑暗，里面已经没有了人类的一丝痕迹。

一只挂在笼子底下望着上方，被死者的血所陶醉。它不知道自己剩下的生命可以用几次心跳来衡量。

另一只四肢抓着铁栏，也用自己的眼光盯着顾生两人，眼神中充满了冷酷狡诈的兽性。

它在考虑陌生人的威胁，它是需要战斗、逃跑还是觅食。很难相信这些生物曾经是人类。他们已经从基本的人性堕落到如此地步，他们沉迷在鲜血的渴望里。

卡西莫德毫无保留的发动了第二次残酷的打击，他扑向剩下的食尸鬼。狂乱地砍去，发疯似的刺穿他们，砍断了这些无药可救的魔鬼。

他沉默着，踮起脚后跟，把手腕绕成一个大圈，全身上下的力量都释放到银剑的剑尖，银剑刺穿了食尸鬼抬起的手臂后将其齐根削断，然后深深地扎进了它的胸膛中，以至于他无法拔出剑来。

卡西莫德的战斗技巧毫无美感可言，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死他们。当他们试图保护自己时，他砍断了他们的胳膊，砍下他们的头颅。

他的攻势如此迅猛，以至于顾生都只有看的份，最后只能靠着背袭劈断最后一头食尸鬼的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