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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年似乎总是不太平,今年又遇上了百年难遇的冰灾,大雪封山将近半个月了。好消息是不用担心有人来偷树,坏消息是我跟师傅两个人也下不了山,今年只能在林场的茅屋过年了,好在物资储备充足,再撑一个月是没问题的。

每天都是窝在屋子里烤火,睡觉,偶尔去附近的林子里放夹子,除了无聊还是无聊!而今天是腊月十五,总算有点新鲜的事做了——陪师傅给后山的七座坟墓上祭品。为了这事儿,师傅和我昨晚忙活了大半夜。煮了一个大猪头,一对鲤鱼,还有两只公鸡以及一大块猪肉,并配了一壶谷子酒。这也是我们常德一带的常用祭祀品,准确地说,是高配祭祀品,都达到谢神还愿的档次了!

我跟着师傅已经两个年头了,一直搞不懂师傅为何总要在这一天如此隆重的去拜那几座连墓碑都没有的孤坟,之间也问过他几次,每次都是以“守护长眠在此的灵魂也是看山人的责任”为借口,但我并不相信他的话。林地里的孤坟这么多,真是如此,他为何单单只拜祭这七座坟而从不管其他的呢?当然,他不愿意告诉我实情,我也就懒得问了,照做就行。

师傅是个懂点阴阳术的老头,名叫罗镇,除了在林场做看山人,还带着一个道士团,谁家有丧事就会被请去做道场。不过在我看来,他们根本就不是道士,而是一种乡村乐队,(类似于网上所说的黑人抬棺)每次都是用唱腔念着道家或者佛家的经文,一般人也听不懂他们念的啥,道士念佛经本就不伦不类,加上他们中还有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显得特不专业。

而我,名叫周飞鹏,是一名高三的学生。学习成绩一般般,虽然不是学渣,但要考个好大学也够呛。每逢长假,我都会和师傅住在一起。准确的说,罗镇并不是我师傅,而是我认的干爹,因为他年纪太大了,和我爷爷相仿,叫他干爹我总觉得别扭,所以就一直叫他师傅。至于为什么要认他做干爹,完全是父母听了一个游方的算命先生的话,说我命格不好,十五岁时必须认个道士做干爹,否则难以成人。父母虽不是迷信的人,但为了我还是找到了师傅——我们村唯一的正牌道士。虽然开始我自己很不乐意,可是接触久了,我发现这老头挺有趣的,一到放假的时候我都会跟他待在一起,平时就跟着师傅学一些道经和道士做法的一些基本功,偶尔也帮他剪剪纸人,打打钱纸。也经常用我所知的那一点点知识去反驳他的怪力乱神之说,两年的时光不长不短,久处之下和师傅也建立了一些感情,虽然他只是一个看林场的怪老头,但我打心底尊重他。

师傅特别重视今天的祭祀。老早他就起床了,先生好火盆,然后从锅里捞出煮熟的祭品,整齐的放在一个大木盆里。摆放也很讲究,猪头(一般祭祀时要说成猪首)放在木盆中央,左边放两只公鸡,右边放一对鲤鱼,这个摆法应该是祖上的规定,现在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都是这么放。

我赖在床上看着他忙活,直到一切准备妥当,师傅才叫我起床。我穿好衣服,帮师傅拿好祭品,出门向屋后的林子走去。满满的一盆干货,死沉死沉的,加上积雪很深,我们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就几百米的距离,硬是折腾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才走到孤坟堆,刚想喘口气,眼前的一幕让我和师傅目瞪口呆——七座坟全部被掘开了!

“师傅,这……”,看着一堆堆已经覆了雪的新土和几个瘆人的盗洞,我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总感觉黢黑的盗洞里会钻出什么。

师傅并没有答话,只是紧咬着牙关,面部的肌肉都在颤抖,显然很生气!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坟里的七人跟师傅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所以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他,如果单单只是几座孤坟,被盗了我还有点幸灾乐祸,免得师傅每年都来大费周章的祭拜一番。

“过去看看。”许久,师傅终于开口说话了,并朝坟墓走过去,我连忙放下祭品,跟着师傅一块过去。师傅在第一个坟墓前停下,蹲下来仔细检查着那个盗洞,我也凑过去跟着一起看,虽然什么也不懂,时不时的看一下师傅的表情,期待他能说点什么,准确的说,我此时好奇心大过恐惧。师傅对着盗洞又摸又看,只差把头伸进去了。

“师傅,看出什么门道了吗?”我终于是忍不住发问了。

“很奇怪,我寻思着这大雪封山,一般人根本进不来,这周围也没有一个脚印,我仔细查看了一下盗洞,发现根本不像用工具挖出来的,而像是野兽的爪子刨开的!”师傅边说边指给我看。果然,盗洞上都是一些细细的抓痕,不像铲子挖的那般平坦。但如果是野兽所为,这个观点更加站不住脚。因为林场根本就没有大型野兽,爱刨坟的豺狗早就绝迹了。再者说,这些坟墓年代久远,里面估计骨头渣都没了,野兽根本不会去刨。最关键的是,野兽怎么会每个都刨了,还这么规则!我把我的观点跟师傅说了一下,师傅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对我说:“鹏儿,你回屋把我的工具袋拿来,还有墙上的那把桃木剑,我还是得进去探个究竟!”

“师傅,这太危险了吧!”我被师傅的话惊呆了,“你出于慈悲心肠,每年来拜祭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这钻到坟墓里去太那个啥了吧!”毕竟真人上演盗墓笔记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要你去你就去,小孩子怎么这么多话呀!”师傅有些急了,但也没有生气,“这几个坟的秘密大着呢?有机会我就告诉你,快去!”

既然师傅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执行照做。我转过身,却发现了更惊悚的一幕,祭品都不见了!只剩一个空木盆。

“师傅,师傅,猪……猪……”我一时间都语无伦次了,我想说猪头不见了,半天憋不出来。

“一惊一……”师傅回头刚想骂我,但是立马收声了,他也被惊呆,赶紧起身跑过去查看。祭品离我们两米不到,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如果那个人要杀我们,估计连喊痛的时间都没有!木盆周围同样没有一个脚印!

“看来林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呀!”师傅脸色突然变得异常淡定,“鹏儿,收好东西先跟我回屋吧!”

“好的。”我从发愣中回过神,一把抓起木盆,四周扫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师傅没有做任何停留,已和我拉开了好几米的距离,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去,生怕被这个未知的怪物给抓走。

第二章来者不善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和师傅一起回到小茅屋,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惊魂甫定。师傅却异常的淡定,招呼我吃点肉萝卜先。所谓肉萝卜就是煮祭品时顺带煮的萝卜,一是为了吸油,二是为了打牙祭,被肉汤浸透的萝卜确实是难得的美味,油而不腻。

接过师傅递来的满满一碗肉萝卜,我却毫无食欲,看着波澜不惊的师傅一脸享受的吃着萝卜,我真的佩服他心大!而我是典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见师傅回屋后对这事只字不提,便忍不住发问了:“师傅,那七座坟墓是什么来历,你给我说说呗!”

“你知道这片为什么叫做武岗寨吗?”师傅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我觉得他的这个问题特别无脑,因为当地人都知道以前这里盘踞着一伙土匪,他们的寨子就叫武岗寨,听说民国时期被剿灭了。

“师傅,地球人都知道呀!”我有些无语了。

“那你知道这伙土匪是什么时候来此落草的吗?他们当时是多少人吗?”师傅继续问到。

“这,我就没听说过了...”我仔细搜寻了一下脑子里的记忆,确实没有听说过,“哎呀,师傅,你就别问来问去了,直接说呗!”这样吊胃口的问下去真的急死人。

“最早的一批土匪宋朝时就来此落草了,他们本是洞庭起义军杨幺的贴身侍卫,当时起义军人数发展到十万余人,占领了很多城池,朝廷多次派兵剿灭都以失败告终,皇帝没有办法,只能将岳飞将军从抗金前线调回。面对杨幺的大军,岳家军也束手无策。岳飞将军不得已只能收买杨幺手下的将领。后因叛徒的出卖,岳家军终于成功剿灭湖匪,杨幺也被斩首示众。杨幺遇难前,曾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的心腹,据说是一块可以调动鬼神的玉玺!”听师傅说完,我觉得前半部分还是有一定依据,后面就是胡扯了,“当时岳家军也听说了这件宝贝,派牛霸儿一路追杀,杨幺百余人的卫兵队逃到此处时只剩下七个人了,也就是寨子最初的建立者,而后山的七座坟正是他们七人的!”

“原来是宋朝的古墓呀!那里面肯定有宝藏,至少也有古董了!”听师傅说完,我大概也明白了,盗墓贼的目的也很明确了,肯定是为了墓冢里的财宝。

“但我认为这伙盗墓贼并不是为了财宝而来,里面有没有陪葬品都难说。我觉得他们是为了那块玉玺而来的!”师傅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马上给出了答复。

“哎呀,师傅...!这世界上哪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再说了,能调动鬼神的只有钱啊,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对着师傅日常开怼!

“嘻嘻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尖尖的笑声,我和师傅俱是一惊,师傅大喝一声:“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什么装神弄鬼,我本来就是鬼!”门外那人答道,“我以为妖王兵符的消息随着这几个家伙的死去石沉大海了,让我们一顿好找,整个湘西北的古墓都被我们找完了,什么也发现。没想到几百年后还有知情人,那么,就交出来吧!”

“哪来的怪物,好大的口气!要东西要到我的头上来了!”师傅怒喝一声,抄起桃木剑冲出门外,我也慌慌张张的拿起一把柴刀跟着师傅冲出去,只见门外两米处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头上和衣服上还沾着黄土,显然他就是那个盗墓贼!

“哟...这是要找我拼命呢!”中年男人一脸猥琐的笑容,“我们家大哥说谷子酒不错,那些个猪头什么的也恰到火候,要我不要伤了你们,感谢你的酒肉!”这家伙边说边用他那尖尖的指甲剔着牙,这个猥琐的家伙明显偷吃了祭品,他们竟然还有同伙!

“一...一身皮草不错嘛!有钱买皮草还...还盗墓!”我双手抓着柴刀指着他,但手还是不争气的颤抖着,“这深山老林的,把你剁了抛尸警察都不会来查的!”我尽量用言语恐吓他,真要动手砍他我也不敢。

“嘻嘻嘻...有趣!老头儿,那妖王符本就是我们家的东西,你还是交出来吧!何必拉着一个小娃娃陪葬呢!”这家伙依旧是一副戏虐的表情。

“我并不知道什么妖王符,先师的遗命就是要我好好看林守墓!”师傅冷冷地说到,“别说我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也不会给你,一只不入流的黄鼠狼也配拿妖王符?”

师傅话刚说完,这家伙由笑转怒,阴冷地道:“老家伙,你说谁是不入流的黄鼠狼!我今天非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说完眼神一变,出手直取师傅的咽喉。师傅不屑地哼了一声,消失在原地。我和黄皮子都是一惊,看来我小看这老头了,他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只会给人做法事的老神棍呢!就在我吃惊的瞬间,只听师傅高喝一声:“着!”,黄皮子的一双爪子应声落地!师傅也落地站定。黄皮子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自己落地的双手,喃喃道:“好快的瞬身法……”,后退两步之后才感觉到疼痛,倒地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师傅并没有任何迟疑,嘴里念念有词:“趁你病,要你命!”,手中木剑直刺黄皮子的咽喉。一把破木剑竟可以断人手臂,也是颠覆了我的认知。

“道长刀下留人!”一个沉沉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声音里暗藏一股力量,硬生生地将师傅的剑荡开。

话刚落音,三个人影就落在茅屋跟前,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魁梧男人,身后站着一男一女,都是一袭白衣,这四人的年纪和黄皮子相仿,都是四十来岁。只见那白衣男子右手一扬,袖口里飞出一根丝带,缠住满地打滚的黄皮子一把拉了回去。而白衣女子马上为黄皮子走针疗伤。

“你们是哪里来的?为何要在老头的地盘上盗墓!我就道今年的这场雪下的蹊跷,原来是妖物来袭!”师傅紧握着剑,盯着几人道。我暗暗有些担心了,这黑衣男子块头如此之大,老头儿估计连他一拳都扛不住。况且还来了三个人,形势很不乐观。真要动手,我只有送人头的份儿!

“道长,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休要有门户之见,我等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拿回妖王兵符回去复命,那本就不是人类的东西,还请老道长行个方便!”这五大三粗的黑子汉子竟然如此文质彬彬,倒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也清楚,他是先礼后兵。

“如果老朽说不知道你们做何感想?老朽只听先师提过,你们相信吗?”师傅面无表情地说到。

“道长说不知道那自然是不知道了,我肯定是信的,可是道长的这个小徒弟并不是凡夫俗子,道长又做何解释!”这黑衣男子突然指着我说到。这突如其来的话题真的雷到我了,我不就是一个乡下孩子吗?他意思不是我知道吧!我今天才听师傅说的,这个锅我可不背!

“我这徒儿就是一普通孩子,且命格不好,才拜到我的门下,你这话是何意!”师傅冷冷地回道,“你们莫非还想打我这徒儿的主意?”说完将木剑横于胸前,做好应敌的姿态。

“南方道门旨在除捉鬼驱邪,看相算命,少有与山精草仙打交道,道长未能察觉爱徒的异样之处也很正常。”黑衣男子依旧是波澜不惊,“可是我很负责地告诉道长,这孩子的生魂铸有一缕龙魂,除了鲁班门,有此手段的并无他人!”黑衣男子说完对着我浅浅一笑。

“休要在此胡言,什么鲁班门?老夫都没听说过!再说这世上连龙都没有,哪有什么龙魂!”师傅怒道,“你们要找的东西我真不知道,我也没兴趣,你们速速离去吧!保家仙不过山海关,这规矩你们还是知道吧!”

“老道长,正是因为有此规定,你砍了我黄家兄弟的双手我才没跟你计较,可是你这徒儿我是要定了!”黑衣男子脸色突变,“道长刚才那一记瞬身法深得茅山剑宗精髓,就不要用一个乡野道士的身份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吧!”

“既然你都提到了鲁班门,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师傅警告着黑衣男子。

“鲁班门人,庸者可让木石开口,能者可以铸魂,逆天改命。”黑衣人喃喃轻语,“可是百年一鲁班!他们又无门众,我真抓了这小子,他又上哪里寻我?”

“你...”师傅脸上青筋暴起,他被这黑衣人的强盗逻辑气得不轻,我同样如此。

“去你的胡说八道!”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张口就骂,“老子哪有什么龙魂,别整一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

“小子,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不然我把你师傅剁了抛尸警察也不会来查的!”黑衣男子开始学着我的话来威胁我了,这下也真的抓住了我软肋,我不想连累他人,虽然这群家伙在我看来就是胡说八道!

“你...你说走我就跟着你走啊。”我也只能嘴硬一番,“要我跟你走有什么好处啊!”

黑衣男子听我说完,朗声一笑:“痛快!你跟我走,我把从墓里挖出的金银财宝全部给你,如何?”

这家伙居然跟我谈起了条件,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我不就不擅长打嘴仗。

“如果我拒绝呢?”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黑衣人说完便要动手,师傅赶忙将我护在身后。但我很清楚这次来者不善,师傅保不住我!

第三章混战被反杀

“你们跑到南方来闹腾就算了,肉也吃了,酒也喝了,还要抓人,就说不过去了吧!”正在两难之间,又一个新的声音从屋顶传来。众人还未来得及去看,一个身材高瘦的年轻人从茅屋上跳了下来,只见他腰间斜挎着一把瓦刀,手里拿着一个酒壶,而这个酒壶正是刚刚丢失的那个!

“喂,酒是你们喝完的吗?”年轻人指着黑衣男子说到,“那上山的地道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上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酒壶他是捡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捡两块骨头啃,我突然腹黑了一下。大家都谨慎地看着他,因为都不清楚他是敌是友,亦或是中立。

“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也到了此处?”黑衣男子哪怕心里七上八下,说话的语气依旧如装逼一般的温文尔雅。

“你还没回答老子的问题呢!怎么问起老子来了!”年轻人开口就是一通怒怼,黑衣男子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而他身后的两个白衣人却按耐不住了,白衣男子怒骂一声:“哪来的杂碎!”便要上前。黑衣男子伸手拦住了他,正在给黄皮子包扎的白衣女子也停下手中的活,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怒目而视。

“哈哈,小兄弟果真能人,能发现我等挖掘的地道。”黑衣男子假笑一声,“酒确实是我们喝的,这个孩子我们要带走问些情况,可不是阁下所说的抓人。”

“真不要脸,那地道都几百年了,还你们挖的!你们吃了人家的酒肉翻脸就不认人了,还真他妈的狗!你回答了老子的问题,那我也回答你的问题!”这个痞里痞气的年轻人口吐芬芳,还表现出一脸的不耐烦,“爷爷我叫滕白鸿,湘西人士,奉我师傅之命来抓你们这帮孙子的!怎么样?爷爷的回答可还仔细!”这个名叫滕白鸿的男人说完一脸痞气地看着几人。饶是修养再好的人也受不了他的这番侮辱,黑衣男子额头青筋凸起,嘴角抽动,冷不防地一拳朝滕白鸿打去,劲力刚猛无比,拳风将地面的积雪都带起来了。虽然不知道这滕白鸿是敌是友,但我真担心他被黑衣大汉一拳打死!滕白鸿动也不动,抽出腰间的瓦刀横刀一格,黑衣男子的拳头砸在瓦刀上,只听见“铛”的一声,滕白鸿微微后退了一点,而黑衣男子被反弹了好几步,站定之后惊愕不已。我同样的震惊,没想到滕白鸿干瘦的身板能扛住如此迅猛的一拳。

“小泥瓦匠,可以!”黑衣人冷冷一笑。

“笨狗熊!亏你还有堂口,那么多的香火都白受了,打个拳像娘们一样,我们这里种田的女人力气都比你大!”滕白鸿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脸不屑的看着黑衣男子。

“岂有此理!”白衣男子也忍无可忍了,腾空而起,袖口飞出一条丝带,直取滕白鸿,黑衣男子也是一拳跟进,白衣女子刚好完成了包扎,“嗖嗖嗖”地飞出几根银针,饶是滕白鸿再狂妄,面对三人合攻也不敢大意,嘴里却是不饶人,一边应敌一边调侃,“一只黑狗熊,两只白狐狸,还有一只断了前腿的黄鼠狼,有趣有趣!”他将手中的酒壶一扔,同时刀背向敌,向前猛冲两步,蓄力一记斩击,一道半月形的刀光硬生生地将三人的攻击逼退。这刀背砍人也是奇葩,这个叫滕白鸿的家伙果然带劲,我心底不禁生出几分仰慕。

“好功夫!”师傅也忍不住夸奖起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少年,老朽也来助力一臂之力!”师傅声音突然提高八度,好像尘封了八十年的青春热血被唤醒了,挺着桃木剑纵身一跃,也加入了战斗,五人瞬间斗成一团。我左顾右盼,好像只有我是最弱的,也是最多余的,只能在这里傻看着,连一个助攻都混不到!

“对了,不是还有一个残血吗!”突然想到了被师傅砍掉双手的黄皮子,他不是正躺在地上呻吟吗!把他砍了也是大功一件,虽然有点不讲武德!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开始不也想杀我吗?再说了,补刀和抢人头也是一门技术。心里一番权衡,说干就干!我也不偷袭他,学着师傅的语气大喝一声:“少侠,我也来祝你一臂之力,我把这黄皮子补了!”,也不等众人回答,我举着柴刀便向黄皮子劈去,黄皮子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他失血过多又动弹不得,只能任我宰割!

“小畜生,你怎么这么无耻!”黄皮子闭着眼睛,绝望地骂道。他一臂撑着地面,一臂扬起挡在额前,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

“妄想用谩骂吓退老子?”我学着滕白鸿的语气,一步步逼近他。而他的叫声也让同伴分了心,那个白衣女子更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师傅的桃木剑砍在她的肩上,血光迸出。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就在柴刀即将砍到黄皮子脑袋时,我突然停了下来,改用刀背在他的头上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倒不是我真的觉得自己无耻,而是他的可怜样让我动了恻隐之心。当然,我发现自己也没有勇气杀人。

黄皮子也察觉到异样,在求生欲的支配下,他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我整个身体往后飞出,重重地砸在墙上,又脸着地的摔在雪地里。只觉腹部火烧火燎,脑袋嗡嗡作响,我趴在地上几口气没有顺过来,那个倒地的女人趁机对我打出几枚银针,背上又传出一阵麻痒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没想到补刀不成被人反补了,又是一口气没接上,眼前一黑,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第四章莫名的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自己好像醒过来了,但眼前却是一片陌生的景象。这里不知是何处,四周全是山丘,山上是成片的松林,些许杂木点缀其中,有些像我跟师傅平日里照看的那片林场,但显然不是,因为我脚下有一眼清泉,泉边的一块青石上刻着“龙潭”二字,而龙字还是繁体字,我确定武岗寨林场没有这个地方。潭水很清,能见几米下的石壁,再往下颜色就开始变深直至一片漆黑,原来此潭深不见底!而潭边长草丛生,四周也没一条小径,这口潭水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

“咚,咚,咚”三声雄浑而响亮的钟声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只见两百米外的山头半山腰有一座寺庙,庙宇不大,“广福寺”三个字依稀可见,我更加确定此处的未知性,那这到底是哪儿呢?我心里一阵发毛,环顾四周,只见三两间早已废弃的木房子,孤立外一片杂木荒草中。

“算了,还是去庙里看看吧,有庙的地方肯定有人。”我自言自语道,趟着齐膝的杂草蹒跚前行。“父亲,救救我们。”我刚回头便听见一声哭泣。

“谁?”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左顾右盼,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心里更加发麻,连忙加快脚步跌跌撞撞地向前疾步行走。

“父亲,不要走!我们是小佑和小泽啊!是你的孩子呀!”这次出现了两个声音,我停下脚步,决定一探究竟。

“你们在哪?”我问到,“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我才17岁,哪来的孩子。”

“你有父亲的气息,不会错的,我们在潭底,几百年一直没有破壳出世,父亲的气息也消失几百年了。”小声音再次响起。

“破壳?你们是什么东西呀!”我问到,问完又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妥,“我该怎么做呢?”

“我们是龙呀!”小声音有些吃惊地回答到,“当年是父亲去了洞庭湖修行,托吴氏秀才带我们来此地造福一方,这吴氏不知道是龙蛋,半路上将我们给煮了,若不是这潭里灵气充沛,我们早就无法重生了!”

小家伙说完,我更加懵逼了,又是龙!这世界上有龙吗?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们所说的,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我要怎么做呢?潭水这么深我也下不去啊!我真不是你们的父亲,更加不是龙,这么深的潭,水压都可以了弄死我了!”

“这...父亲只需要往潭里滴上两滴血便可,只有龙血才能让我们彻底修复元神!”小家伙回答道,“父亲为什么啥都不记得了呢?连本体都忘记了吗?”小家伙又一阵嘀咕。

“如果只要两滴血,这个好办!我这几天给你们。”只要不用下到深潭里去,这个条件并不难,平时在乡下,有点小磕碰,都不止流这点血,虽然我并不觉得有用,但还是走到潭边。怎么取血又成了一个问题,电影里面都是将手指放在口里一咬,我儿时也模仿过,估计痛晕也不会出血!师傅也没有教过我道士怎么取血的,他平时画符都用的鸡血,也从未用过自己的血。

“等等哈...我看一下有什么法子出血!”我对着潭水说到,同时不停地搜寻着四周,对了,茅草!这里这么多茅草,用茅草划一个口子并不难,想到这,我顺手扯了一片茅草叶,对着食指划去。

“八百年了!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应郎,是你吗?”背后传来一阵阴森而激动的声音。

“又是谁?”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骨瘦如柴的驼背老太正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向我移过来,我真担心她会跌倒或是被风刮走,她那干枯的面庞略带几分恐怖!

“老奶奶,你是谁?我不会也是你的父亲吧!”我一脚惊悚地看着她,“老奶奶,别摔着了,有什么话您说,我能听见的!”荒野中凭空出现一个老太婆,不害怕是假的,我可不愿意她靠近我。老太婆并不搭理我,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口中不停地念叨:“应郎,你终于来了,应郎,对不起!”

我听着就有点不对劲了,这说法不像是父女关系啊,更像有点扯不清楚的情人关系!如果这个老太婆又是我几百年前的老婆,我宁愿跳下深潭自杀!

“奶奶,你别过来,有话慢慢说,好好说啊,好不好!”我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在想着应对之策,实在不行,我就跳下去!老太婆还是不理会我,继续前移,离我不到一米了!

“奶奶!”我大喝一声,“你再过来我真的跳下去了!”虽然对着老人大喊不礼貌,但我实在没办法了,权当垂死挣扎。老人听见我的话,迟疑了一下,停下了脚步,泪眼里露出一丝绝望,“应郎,你还记恨我给你下的蜈蚣蛊吗?我又何尝不是每天被这情毒噬咬!”老太婆自言自语一番,眼里的绝望又转为怨恨,“八百年了!你还是不肯接受我,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老太婆说完,猛的向我扑过来,我下意识地往后一步,脚下一空,跌进了深潭!

潭水冰冷刺骨,我呛了几口水,径直下沉,这老太婆阴魂不散,也跟着我跳下来,她伸出鸡爪一样的双手,咬牙切齿地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随我一起下沉,我用力掰她的手,竟然纹丝不动。真不知道这个死婆子哪来的力气!

“终于醒来了!”我听见了师傅的声音。

“这小子睡了七天了,再不醒来,罗师傅的酒都要被我喝完了!”迷糊中我还听见了滕白鸿的声音。

我的意识开始清醒,原来刚刚是个梦!睁开沉重的双眼,眼前的一切熟悉而温馨。师傅守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看来是多日没有合眼了,滕白鸿也坐在床边,一手拿着一块糍粑,一手捧着酒壶,一脸的享受,糍粑都能下酒,真是一个奇葩!

第四章下山

“小子,醒来了!老子在这里守了一个星期了,要不是老子会鬼门十三针,你这条狗命早就没了!”滕白鸿说话总是让人很不好,哪怕他救了我。

“老子又没有要你救,觉得亏了就把老子又弄死啊!”我也是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

“呵呵,有骨气!”滕白鸿不屑一笑,“老子也没有把你的命救全,老子的鬼门十三针只会十针,要彻底治愈,还得我娘老子出马!”

“不就是一个跌打损伤吗?还被你说成什么了,少给我整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我同样的不屑,反正天下所谓的修道之人都是些满口胡话的神棍,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鹏儿,不得无礼!”师傅低声怒道,“那狐狸的针可是淬了毒的,不是滕兄弟,你这条命只怕没了!”

“对了,师傅,那几个盗墓的人呢?”我突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他们还在打斗。

“他们哪里是人,是一伙做保家仙的妖怪!”滕白鸿马上补充道,“不过被本大爷打发下山了!大爷我从雪峰山一路跟到这里,他们神出鬼没的,专门盗墓,却又从不拿陪葬品!”

“那你没有杀了他们吗?”听说他们只是下山,我又暗暗担心,万一他们再来找麻烦我岂不凉了。

“开什么玩笑!法治社会你让老子杀人?”滕白鸿一脸鄙视地看着我,我就更加糊涂了,不是说他们是妖怪吗?怎么又成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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