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往事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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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为什么总感觉你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气味？”

面对源一的疑问，伊索只是笑了笑，摇着头回答道：“我叫伊索，大西洲队队长，听说前队长琳娜亚也在你们天神队，不知道她现在还好么？”

“琳娜亚啊，唔，她很好……”

源一随口回答道，然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突然张大，死死地盯着伊索，一字一句的问道：“等等，你说……你叫伊索？”

“没错。”

“索伊和你是什么关系？”

“索伊？那是什么东西？”

伊索一脸茫然的回答道，好像他真的不认识一个叫做伊索的人一般。

“什么东西……唔，他不是东西。”

狐疑的看着伊索，源一摇了摇头，最后回到了火堆边，对着散发着香气的铁板烧发呆。伊索是不是在说谎，源一并不在乎，只是，因为这个名字，他想到了另一个人。

“索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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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鸟，就该有菜鸟的觉悟。”

挑了一下眉毛，源一有些不爽的看着手里还没有组装好的枪，撇了撇嘴说道：“要是玩近身格斗，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啪~”

子弹贴着源一的头皮剃了过去，将他的头发都犁出了一道沟壑，最后射在了他身后的地板上。

“可是，我是不会傻到和你玩近身格斗的。我只会像现在这样，用枪顶着你的脑门，然后……啪！”

略带调侃的回答让源一有些愠怒，他不过十四岁，这是一个容易冲动的年龄，也意味着蓬勃的朝气还有冲劲。

不过，拿得起，放得下，反正已经输过这么多次，也不在乎多输这么一次了。

随手拨开那只还拿着枪对着自己的手，源一板着脸把已经组装了百分之九十的手枪组装完毕，然后揣进口袋，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这间地下室。

当时的源一还不知道，那个人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忍住了一枪爆了他的脑袋的念头。他也不知道，下次再见面，他们就会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

这一天，来的很快，快到源一都没反应过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源一的这段日子算是放养，虽然没有表现出与其他的同期产品一样的天赋，可是毕竟是经过优化改造的产物，身体素质等各方面比之常人却是强了不少。因此，不需要多费力，源一就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士兵。

出于某些原因，源一被放养了，丢到了某个非洲国家，在那里经历着生死搏杀与考验。

那一年，他十三岁。

源一认为自己就是天生的士兵，对于各种武器的使用，交通工具的驾驶，杀人手法的领悟，他学的比任何人都要快，都要好。不出意外，只要三年，他就会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士兵，加入杀人或者被杀的战斗。

然后，没有然后了。

“菜鸟，就该有菜鸟的觉悟。”

对于这句话，源一一向是不屑一顾的，而且，什么叫做菜鸟的觉悟？这个问题，他当时没有答案，而那个人也一直没有给他答案，只是一如既往的用枪指着他的脑袋，手指扣在扳机上。

“如果是近身……”

源一一如既往的抱怨，与其说是抱怨，倒不如说是面对失败的自我安慰。只是，这一次，他还没有说完，身体的本能就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对他产生杀意了。

“砰~！”

微微一愣，源一下意识的侧了一下头，灼热的子弹旋转着从他的头顶擦过，一如既往的给他来了一个丑陋的发型修改。还没等他说什么，手枪中撞针击中子弹底部，触发底火的脆响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格外清晰。

错觉？

开玩笑啊，人的耳朵怎么可能听见那种声音，更何况，弹夹里明明只有一发子弹的！

“砰~！”

瞥见那个叼着烟斗的男人嘴角的冷笑之时，源一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与那些微不足道的东西相比，他的脑袋里更多地是问号。

为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到多年后，源一才明白。而当时，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他，被突如其来的第二发子弹击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再继续之后的故事之前，先问一个问题，一个人，怎么才算是死了？

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多，那么换个角度，换个问题。

一个人，脑袋中弹，他还能活着么？

可以，也不可以。

后面的那半句暂且忽略，单看前半句，也即是脑袋中枪了未必会死……

“我……早就说过了……如果是近身格斗……”

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到底是因为遭受背叛的愤怒还是像傻瓜一般被欺骗的耻辱，我们无从得知。我们知道的只是一个脑袋中枪的人，将一个完好无缺、以逸待劳的人放倒，用后者送给他的小刀贯穿他的胸口，将他钉死在地板上。

“……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啊！”